【房間】諾小的刺蝟試圖依偎主人握著馬克杯的左手,親暱地劃破佈滿深淺不一傷疤的手背。溫熱而黏膩的液體順著肌膚的紋路成了一條斷頭溪。
【Y房】溫暖而刺眼的晨光灑滿了一間不算早的朝氣,猶如不存在於人間似的蒼白臉龐似是不太想脫離沈睡,「⋯⋯餓了麼?」揉了下乾澀的雙眼,濃厚的睡意沙啞了那不算磁性的嗓音、一切是如此慵懶而平常——就像一隻賴在屋頂上發懶的貓。
【房間】「你睡了嗎?」望向一旁扎著刺的柔軟,語氣中有些細膩的脆弱、如同一股稚嫩正陷於混濁困頓裡——一碰觸就像要四分五裂似地。「⋯⋯我又怕黑了。」捲縮在被窩裡、難受地發顫。空氣似乎凝結了所有、連呼吸都顯得奢侈,或多或少的舉動此時只是困擾。
【房間】人生最大的苦痛,或許就是那些如白紙般度過的日子。「呃⋯⋯」望不穿那空洞眼神中埋藏的混濁情緒、平時清澈的傻勁頓時變得模糊,在稍薄的溫暖燦爛中妥妥地烘著曬乾、連同那些發了霉的倦意。
【房間】方才從外頭買了些小點心回來、此時的心情也好比手中的甜食來的甜膩。「嗯?訊息⋯⋯」閒置中的螢幕閃爍著一則未讀取的視窗信息,點擊開來才發現是Elea牢牢地卡在某個恐怖遊戲的關卡中。『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嗎?』送出,沒有要等待回覆的意思、帶上幾包零食便同布魯特斯悠哉地前往對方房間。
【廚房】「布魯特斯、你看。」以透明為底而渲染上深藍的杯中物微醺地冒著泡,令人心醉的氣息充斥於空氣中又曠散、似是連呼吸都能甘願沉醉,「你滿十八了嗎?」望向一臉憨呆的刺蝟、那萬惡笑容中堆疊的無非是神經質的惡趣味。
【廚房】昏昏沉沉、似是瞌睡蟲襲腦。輕飲了一口冰涼的牛奶、就當作是睡前的一道程序,聽說這樣會稍稍長高?「布魯特斯……牛會長高嗎?」灰黑的瞳孔映出純淨的白,好似渲染於湖中那般擴散於眼底。
【房間】連續劇,荒腔走板的劇情使得自己不自禁咯咯笑了出來,笑的或許是劇中人物的呆蠢、又或是如同劇中人一般的自己。
【房間】放空,盯著外頭的雨不間斷地打上窗頭、似是也淋進了半透涼的心,「你會冷嗎?」呼出的氣在窗上形成一團白霧,霧中瀰漫著看不清的思念、思念著應該也正思念著自己的人。
【廚房】將數顆豆腐灑進鍋柴魚湯中、伴著底部的味噌氣味散發誘人的氣味,「其實我不愛吃豆腐。」對著一旁的小刺蝟說著,似是想尋求一個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