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離開花蓮會這麼痛苦,換句話說,沒有想到一直以來的生存環境是如此平安的庇護,而在城市裡,僅僅活著會這樣充滿不安。
如果詩沒有如此侵略性地佔據我的身與心,使我能夠純為藝術而苦惱,繼而對人生中的恥與悲能夠化投入為輸出。或許我早就已經死了。而且會死得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突然明白到1956~1965那一代之所以被稱為黃金群眾,與在此之後的本土詩人之間,根本性的差異所在:他們先天性地一無所有。
國族認同,技法承傳,主題意識。他們的感覺結構乃是一無所有,如此,才有那剛烈凶猛的無中生有。
編輯這陣子開始邀請序、推薦語和掛名,收到很多很多師長的善意和鼓勵,令人精神抖擻,原來默默在做的事情,曾所表達的些許事理,都飽受嚴峻而又仁慈的注目禮。這讓我決心更加,要默默完成那些未竟的事功,這些未必就是空自知的盛事,它們仰賴更多的是勤墾,恭誠,謙遜。
哲學系的人不要這麼跋扈,我們文史哲學者產出的論文只有同溫層會看而已,在迷因文底下搞歧視鏈太無聊了吧,怎麼不去多讀幾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