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禾
莫禾很少真正清醒著,多數醒著都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像個提線木偶,被控制的時候有生氣,放開線後就陷入沉睡。
很難得的今天開門莫禾醒著,她雙手貼在玻璃上眼神閃爍望著我,快步走到她面前我小心翼翼將手也貼上玻璃。
「是藥昨天輸少了嗎?昨天有痛醒?哪裡疼?」
是的,莫禾難得的清醒都是藥物輸少,入眠不夠深整晚疼著等到天亮。第一次給莫禾負責輸晚上的藥時,就是錯估了藥量,第二天開門看到因疼痛掙扎管子脫離,培養艙整個都染上了鮮紅。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莫禾清醒的樣子,也是至此抹滅了期待莫禾清醒的念頭。
「莫禾只是實驗品,連實驗價值都沒有,只是提供各項養份給其他實驗品的“血液”,上頭才不會多花費心思在上面。」
那年前輩冷淡的臉和話我永遠記得。
「死了就死了,誰都可以是莫禾,不要放太多心思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