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妳就收下吧。
我寫了挺多,關於我愛妳這件事。
原諒我可能寫得有點肉麻和直接。
因為,我知道妳從未看過我的信。
只有我自己明白。
我的身後空無一人,只有張著血盆大口的老虎。
別說倒下了,我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有時候寧可妳走得遠一點、再遠一點。
這樣我能就有一個理由
有一個理由寄一封信,寫一些心頭話。
有一個理由告訴妳,這封信,不要再回了。
可惜妳連一個微小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或許身邊有很多人,他們自稱關心你、支持你,可是當你真正需要擁抱的時候,他們往往是推開,甚至迎面向你拋出他們對你的質疑。
但是我想說,嘿,親愛的,別怕。
你很棒,你獨一無二,你是與眾不同的英雄,不畏不懼不放棄,我真高興你能堅持到這裡。
你不是異類,是萬中選一。
我待你君臨天下。
你說,你怎麼就能頭也不回地走那麼遠、那麼遠呢?遠得我都快看不見你了。
當然,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永遠不為誰停駐,永遠不回頭注視走過的路,我都明白。
但是,喂,我已經快要放棄了,我只能追到這兒了,你能看看我嗎?一眼就好,一眼就很好。
求你。
“你到底是有多喜歡我啦。”那晚我醉得不輕,憑著那股酒勁,終於把這個問題拋出去了。
“我喜歡妳-非常喜歡妳。”中途他打了個嗝。“那種喜歡啊……就是覺得妳又聰明又漂亮,沒有其他女人可以跟妳一樣。”他晃著酒杯,眼神飄渺,看不出他究竟望向哪裡,整個人都醉得恍恍惚惚的,好像下一秒就會醉倒。
“跟我一樣的人太多了,你只是還沒遇見…”
“就是讓我遇見,我也不要了。”他堅定的打斷了我。
“就是只喜歡妳。”
搖曳燈光下,他笑得那麼燦爛
有很多人,他們身上有刺,很多很多尖銳的刺。別人磨不平,自己拔不掉,不願傷人,便用強硬的手法將外露的尖銳處剪去。可刺的根本還在,它已不尖銳,卻腐爛在皮肉下,在人們骨髓的最深處釀出了劇毒。
他們明白自己是顆毒瘤,也明白孤獨是唯一治自己的藥。他們待人和善,那是他們的修養,可不要忘了,劇毒還在,而且會越往心臟裡頭蔓延,會伴隨他們踏入棺材,不腐不敗,至死方休。
於是當他們有了真正的摯愛,唯一能保護愛人的方式,只有疏遠。
我現在還不能決定出我未來最想成為的樣子。
但至少我已經知道,自己未來絕對不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所知道的很多人,他們孤獨的太久太久,獨自走了太遠太遠。
孤獨讓他們都忘了自己是什麼人,時間的洪流凍得他們都想不起要去哪裡了。
我多希望能有誰來將他們拉上岸。
讓他們看看這個世界,多大多漂亮,然後告訴他們,不能恨呀。
能握在手中的,便皆是鑽石。至於那些散著去了的,盡是沙子罷了。無論是理想還是人,都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