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陽光不明媚的早晨
出差在一座陌生的城市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還是有張透明的隔板
我前一晚不是很順利
早上帶著他媽的偏頭痛 揀了一個能被晨曦籠罩的位置
把柳橙汁當阿司匹林吞 連灌了兩杯沒有什麼做用
什麼都溫暖不了我看這座城市漸凍的目光
直到有陣雪松被烈日熏晒的氣息 突入進了我的鼻腔
他問我:這裡有人坐嗎?
我抬起頭 強烈壓抑著想抄起相機對這一瞬按下快門的衝動 原來陽光不是不來, 約莫是先去眷顧眼前的他了。 他的碎髮在金色的光旋中, 濃度像我剛剛灌下的兩杯甜柳橙 那天早上,我和陽光隔著一塊透明板, 不近不遠 又近又遠, 離開那座城市後 至今我還是會有些後悔, 那天沒有想盡辦法 用相機帶走早晨的一抹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