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圈子原因,總是看到對張元植的弔文。
這種時候總是很直觀地感覺到人在這個世界上既巨大又渺小的矛盾。相較於山,人力何其渺小,但也是這樣一個渺小的人,在數以千計,甚至萬計的人中留下了難以忘卻的痕跡。
登山與攀岩圈每年都會有人永遠地離去,作為一個不善社交的人,跟圈內人大多都只是點頭之交,但偶爾爬上岩壁、登上峰頂,面對眼前的風景時,會忽然想起他們。
那是種難以言喻的謙卑,從踏上的岩石感覺到前人的足跡。與作為一個人,你以為的「征服」是多麼虛幻的自我滿足。
然後或許,帶著一點點這樣的精神下山,當自己的一部分,也在這條不止息的河流中流轉,生活似乎也有一點點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