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時不小心打翻了果汁,綁在左手臂的布巾被沾濕了,Steve不曉得從哪兒翻出條花布巾來讓我替換,我只覺得它很眼熟(就像他母親Sarah曾用過的款式),除此之外沒什麼意見。下午,走進廚房時正好遇到Sam,他用幾乎化為實質的視線打量我,半分鐘過後給出「兄弟,你看著就像在壁爐邊打毛線的老奶奶一樣」的評價。
幾天前Steve告訴我,如果想把頭髮剪短,可以請T'Challa幫我安排一位理髮師。我有些猶豫,最後仍然以習慣為由告訴他暫時還不這麼打算。但我還是讓他幫忙討來一根綁頭髮的皮筋。
不是每個夜晚都能睡著。住在帳篷的時候我會靜靜聽著外頭的聲響,動物的叫聲、蟲鳴,甚至是風吹過草地,這容易使人心情平靜。但住在城堡的夜晚非常安靜,不會有人來打擾,當然也沒有其他聲音……並沒有在抱怨什麼,但我想我是更喜歡帳篷的。
意識到酒精對我同樣不起作用後,突然開始有些懷念起過去和戰友一起在小酒館喝一杯的滋味。
這種時候還能輕鬆回應我的也就只有Natasha,她的俄語和英語都可以說是母語者等級,我懷疑她會的更多,也許就沒有什麼事能難倒她。無論如何,感謝她,這讓我感覺自在了些許。
有時我會下意識用俄語來回答問題,那些詞語從潛意識跳出來的樣子就像青蛙躍出水面,剛開始我甚至沒注意到這點,接著我發現Steve的表情,這讓我有點尷尬和侷促不安。
我把平板打開,放在桌上,慢吞吞的搜索「Stark Expo」,一看就是一下午的時間。
Natasha帶了塊光滑的長方形螢幕給我,她說這是平板,功能和手機差不多,能看影片、找資料,或是搜尋一些任何我感興趣的東西,只是畫面比手機大了點兒,也許會更方便我操作。我們短暫的聊了片刻,她在接了通電話後又匆匆離開,剩下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我盯著那塊還未開機的磚頭,一時之間不曉得應該拿它來做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