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將軍。」
叩一聲棋子落下,原是最脆弱的小卒輕而易舉的絞殺了對方元帥。
纖長雙指夾著木棋,上頭赤紅的“帥”字鮮豔,襯著雙指主人燦爛的笑靨更是有些刺眼。
「這回可又是楊某贏,戚大人,承讓了。」
對面那人一身錦袍,見著又一次被殺得潰不成軍的棋盤,氣急敗壞將自己髮絲抓得亂七八糟。
「不行!我不信!這盤不算,方才是我疏忽了!重來!」
「戚大人,這可是第六盤了,您還要接著下阿。」
楊清以摺扇將木棋盡數撥於棋盤上頭,嘴角笑意絲毫未減。
【劇情】
「在下楊清,為楊大人之弟,今日特來看望家兄,望通傳一聲。」
馬車於石獅旁停下,正值休沐,太守府大門緊閉,餘下兩名衙役看守。
「楊大人已下令,若楊少爺前來必先將您引進府中,還請少爺隨我入內。」
衙役一禮,一行四人便隨之自側門入府。
即使楊湛一向節儉不欲張揚也不減太守府氣勢,尤其揚州如此繁華,一州之長的官邸豈能馬虎,上任太守喜園林而府內之庭不亞於拙政,拱橋蓮池、小亭流水,此時時節正逢春,庭內牡丹如美人娉婷,豔色之餘香氣亦是沁人心脾。
「大人,楊少爺到了。」
【劇情】
有了證據就好辦事了,加上楊清身為新任太守幼弟,往大堂一站知縣辦案也不敢馬虎。
這大盤的藥商因老掌櫃年紀大去了,換了老掌櫃的兒子,這兒子不長進,父親在世時便是遊手好閒之輩,整日不是逛青樓就是遛鳥鬥蛐蛐,如今接了父親的生意只想著撈錢好把他青樓裡的相好贖出來,誰知正當錢他不賺,非得玩這些害人的把戲。
這下不說錢沒賺著,那相好早攀上另一名富商跑了。
【劇情】
「這麼快就蒐集完城內所有藥材行販售藥材的樣品。」
唐從影眼前的木盒被隔成許多小格,裡頭放著各種藥材,上頭清楚標示著在何處購得。
他細細地翻著,一片片取出端詳。
「對吧,雖然要花筆錢不過這樣便省了不少事兒。」
「這不是問題,義診所需費用我去找谷裡的大師兄請款就好。」
坐在一旁的楊清還在給藥材分類著。
義診被診治的病患到各間藥房抓藥後楊清便取出藥材一小撮作為樣品,很快便將所需樣品蒐集完成,如今只需仔細檢視即可。
【日常】
提著藥箱,楊清及唐從影、墨麒和楊道長四人一身普通布衣踏過髒亂的陋巷,來到此處。
破廟、殘屋,這裡盡是這繁華大城之中最為不堪且令人難受,卻無法割捨的一部分。
流民窮戶,流鶯乞兒,鋪蓋捲著就席地而眠。
楊清一身書卷氣且面容精緻、斯文溫潤,而唐從影身為萬花弟子自幼便習禮習文習醫,自然有一股道不出的氣勢,其餘二人不必說,一身冰冷肅殺之氣令人不敢近身。
對於這格格不入的四人,這些貧戶比起好奇更多的是冷漠與躲避。
「唐大哥。」
楊清蹙著眉,這些人中老弱婦孺不在少數看著令人著實不忍。
唐從影只是輕拍拍楊清的肩,慢條斯理的找了個破木箱把藥箱往上頭一放,揚聲喊著。
「義診!若有身體不適、疑難雜症,免費診治抓藥!」
【劇情】
一路南下終是到了揚州地界,天色已晚,幾人決定在城外住一宿隔日再進城。
城外這客棧楊清以前住過,還是老樣子的人聲鼎沸,商販旅客各式各樣的人群混雜,其中明顯為江湖中人的也不在少數。
「小二,來兩間上房,給我一些清淡點的飯菜和洗澡水。」
遞給小二一枚頗有重量的銀錠,那小二立刻笑開了嘴,連忙將幾人引入房,很快的飯菜及洗澡水也送入房內,服務算挺周到的。
美中不足的是,墨麒方褪下了楊清的衣物正準備為兩人清洗身軀,房門便被敲響了。
「小清兒,阿麒,是我!」
門外傳出唐從影的聲音,兩人互望一眼,只得套上內衫上前開門,將門外的兩人引入房內。
【劇情】
「讓你吃醋!」
一巴掌糊向那面無表情傢伙的狗頭,楊清氣得眼眶微紅卻拿這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如今他全身無力又四肢發軟,後方那隱密位置一漲漲的疼,上車時甚至只能靠墨麒把他抱上去。
那害他如此的大塊頭明明一絲表情也沒有,楊清就是覺得這條大狗在裝無辜,氣得又是一巴掌。
「你這麼大塊頭,心眼卻比針尖還小,整一缸子老陳醋,我又不會跑吃什麼醋!今個還要趕路,弄得我這樣像話嗎?」
【劇情】
擺擺手,理直氣壯的以:“我們讀書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也只會寫寫字兒彈彈琴,柔柔弱弱的身板怕是幹不了體力活,你們兩位練武的就擔當擔當,我啊,跟小清兒在車廂裡頭坐著,咳嗯,手談手談幾盤,你們可別打擾了我們的雅興啊。”這種話把墨麒和楊道長趕到車廂外頭趕車,唐從影滿意得拉著一臉迷茫的楊清縮進車廂內,拉上門簾,與一干行李擠作一團。
【劇情】
果然不出楊清所料,放那信鴿回去沒過幾天又撲騰著回來了,帶著楊清的兄長楊湛升職調任的訊息。
「果然給我說對了,新任揚州太守,阿麒,咱們可又要回揚州去了。」
那江南水鄉又正值三月初春,花團錦簇之時,此時下揚州,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