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自沉眠中轉醒,卻沒有迎來習慣的清明。
摸索著起身,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暫時失明的事實。
「……Alter?」
出聲呼喚,那人似乎不在身邊,只能摸索著起身。
latest #12
腳邊蹭來毛絨絨的觸感和狼的低鳴,撫著白狼的身軀坐好。
雙眼無法看見耳朵顯得格外靈敏,聽著門外的響聲,等待同居的伴侶歸來。
步履蹣跚,揪在掌心的髮絲下是撞擊彼此的頭顱,死前的猙獰、瞪大雙眼的驚恐以及滿是恐懼毫無威脅的咆哮,在棘尖劃過後全數凝結。

血髒了披肩髒了身上每一處,甚至分不清是他們還是自己的,碎肉屑黏在棘槍的刺上散發腐敗的氣息,放任破破爛爛的靈衣半掛,現在的任何一分魔力都不能浪費在這些瑣事上。

他還再等,等著自己回去。

即便身體有些沉重,還是朝著同一個方向,抬起腳前行。

得讓他親手摸摸,害他變成這副模樣的人變成什麼樣子。
踏進樹屋,拖著垂地的碩尾回到寢間,混濁獸瞳在看見床上坐著的身影時恢復光芒。

「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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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er?」

熟悉的血腥味道自門口湧上,皺著眉伸長手試圖去觸碰對方。

「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對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和平時相比顯得有些疲憊,深知這傢伙對於疼痛和痛苦忍受能耐一流,誰知他受了什麼罪。

「過來,還好嗎?讓老子摸摸你。」
聽話的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將頭顱放在腳邊,握上朝自己伸出手撫上臉頰。

「我沒事。」
蹭著掌心瞇起紅眸,熟悉的氣味和溫度緩下疲累,抬頭望向對方的臉龐,那雙無法與自己對視的眼睛。

「給你。」
尾棘捲來其中一顆頭顱,將它放在術士膝上。
「這什、嗯?」

觸到放在腿上的東西之後,立刻知道這濃郁的血腥味是從哪裡來的。
已然失去彈性的皮膚和髮絲,甚至能觸到鬆弛的眼皮,摸索之下,立馬知道這是誰的頭顱。

「真不愧是你吶,Alter。」
鬆開手,摸索著捧住自己的伴侶面龐,給予一個獎勵的吻。
尾棘在身後小幅度的快速擺動,撥掉頭顱將伴侶壓回床上討著更多。

竅開唇擠進舌頭,獎勵的同時也替他補上不足的魔力,唾液在舌尖交雜,溢出嘴角的也不浪費的舔去再重新嚥下。
「啾、嗯……。」

摟上他的脖頸,順著愛人的索取輕吮、交纏,貪婪的汲取魔力,要幫上對方的忙就只能讓自己早點恢復才行。

「Alter……唔、有你在老子有什麼好擔心的。」
能夠完全放心的將所有重量和背後交予對方,有這樣的伴侶,這次現世也值得了。
「趕快好起來。」
舔了舔臉頰隨後擁緊身下伴侶。

「我都在,需要什麼就叫我。」
沒有必要的話,都不會離開。
「好,老子就交給你了。」
撫著伴侶的背脊,無論是哪一方面都交予對方,完全可以安心休息。
「啊。」
煩人的蒼蠅已經不用在意了。照顧好伴侶,這是現在自己唯一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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