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掐著另一個『自己』,額角迸出的青筋一跳一跳,拇指扣著咽喉,只需一用力就能讓其窒息。
「嘿嘿。」
完全稱不上友善的笑容在嘴角咧開,皮笑肉不笑的哼笑幾聲。
「哈哈,哈哈哈。」
如出一轍的笑容,一手扣住對方的脊樑骨,只需一壓就能令人半身不遂。
「哈哈哈,放手吧,你這傢伙。」
「該放手的是你吶,哼哼哈哈哈。」
手勢緊了緊,眼角閃爍一絲狠意。
「該承認了吧,老子這邊的那傢伙好多了。」
「好個頭,明明是老子的Alter好多了,你不信?」
感到喉間吃疼,手指緊了緊,惡狠狠的扣住。
「那傢伙會洗碗打掃除雜草,還會幫著老子擺地攤,你那傢伙整天只會睡覺!」
「誰說老子這頭不會了,他不只會這些,老子餓了他還會去幫老子切滷菜拿盤餐,你這傢伙那頭,只會張著嘴等吃!」
惡狠狠的用指甲摳抓對方的肩。
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狀況,還要推到十分鐘前,來這裡以符文石交換藥草的『另一位Caster』到來的時候。
因為平時來的都是Alter,正好自己這裡Alter也不在,所以多問了一句。
誰知就從互相抱怨彼此的伴侶,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自己和對方是同一個人,也只能說是同性相斥,自己的東西,自己百般嫌棄都無所謂,就是如果別人說他一句不好,累死累活都要和對方爭得面紅耳赤,一定要對方承認自己的伴侶是好的。
再怎麼嫌棄那都是自己的伴侶,說得再難聽也由不得其他人說他一句不好。
兩方都不是脾氣好的,一言不合就扭打成一團。
「誰說那傢伙只會張嘴等吃,那傢伙會烤肉!」
揮拳直接朝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俊臉打了下去,拳頭擊肉的聲音讓自己也一陣牙酸,不知為何也覺得痛了起來。
「他X的烤成炭也是烤肉,你這傢伙!」
既然對方動手了,那自己也不客氣了,一腳踹向對方的小腿,然後又是連著肘擊。
「焦炭個屁,那傢伙烤的肉可以吃!你這混帳!」
吃疼抽回大腿,摁住對方的雙肩就對著胸口掄了好幾拳。
「嗚咳、你這……咳!老子那傢伙會炒豆芽,就好吃,和只能吃完全不同層次!」
將人反壓然後朝著臉就是一拳,打得那張帥臉都腫了,同時自己也挨了好幾拳,沒好到哪裡去。
「你這傢伙,完全不可理喻!」
抓著水藍長髮就是一陣猛毆,同時自己也被毆打了好幾下,兩人在地上拋下了杖和理性扭打成一團,雙拳和雙腿在此時就是武器。
「老子就打得你家ALTER認不出你這混帳!」
又是一陣猛攻,兩個人一下毆打一下扯衣服拉頭髮,幼稚的爭吵、幼稚的攻擊,到最後兩個人都狼狽得要命,還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可開交。
幾分鐘之後,兩個鼻青臉腫已經分不出彼此的狼狽身影並肩坐在地上。
好歹也是有點……咳,總之有些累了,兩人就偃旗息鼓,坐在地上喘著氣。
嚥下一口帶著甜腥味的唾沫,有些艱難的從床底下翻出裝著草藥膏的陶罐打開,自己挖出一坨,然後往身旁一遞。
接過草藥膏,兩人相對無語——也許是腫得說不出話來的,兀自把藥膏往自己臉上和身上抹。
「……喂。」
因為臉腫有些許口齒不清,牽到傷處而疼得嘶嘶直抽氣。
「幹嘛?」
取出紗布開始包紮自己手臂上的抓痕,一條一條的都見血了,兩人的淺藍長髮都翹得亂七八糟,衣物也撕得一條一條。
「我們打個賭。」
掀開上衣露出紅痕遍佈的腹部,往上面抹著消炎止痛的藥膏。
「賭就賭。」
兩張腫得完全看不出原樣的臉互相對著,彼此都能看出一絲不服。
「你這傢伙,是要賭誰的Alter能認出來是吧?」
「沒錯。」
雙眼瞇起,惡狠狠咬牙。
「如果老子的能認出來,那你這傢伙就乖乖承認老子的Alter比你這傢伙優秀。」
「你給老子記著,要是老子的認出來,你也給老子乖乖道歉!」
冷哼一聲,一瘸一拐的站起身。
「好,先去老子那找個人試試,畢竟他們都還沒回來。」
瞇著雙眼打開門自己鑽了進去。
「等著道歉吧,你這傢伙!」
扯了一張紙條貼在一旁好讓回到家都Alter能看見。
“回來就進這個門找老子,趕快!”
接著自己也鑽進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