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爹|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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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
楊清一襲書生儒衫、身後背著青玉流立在墨麒身旁,望著對方的碧眸皎潔,映得那對赤色越發清晰。
眾捕快在兩人身後,手持棍棒木枷,就等著捉人。
「那墨枳是在青樓結識的劉延俊,聽了劉延俊手下的供詞,劉延俊上青樓時和墨枳看上了同一個姑娘,兩人相爭一番莫名惺惺相惜起來,最後……咳,兩人同時點了那位姑娘入房,一來二往,竟成了至交好友。」
嘖嘖出聲,所謂物以類聚八成就是如此,這般聽著實在污人耳朵。
「他的那母親能這麼肆無忌憚肯定也靠著劉延俊包庇,我特意把墨枳放走讓他以為自己幸運逃過一劫,這樣才有理由去墨家拘人……至於阿麒你,你先待著等我回來,不必等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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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爹|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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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
墨麒蹙著眉就要跟,被楊清直接攔下。
「別啊,避嫌避嫌,好阿麒你就乖乖地等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縣衙,過了不久來到了墨家,不愧是暴發戶的屋子,那門口竟坐了兩隻石獅子,還大喇喇的將門漆作大紅。
「這墨大同是不是傻。」
楊清雙手插在腰間,實在掩不住的滿臉不屑。
「大唐律言明,只有官府、廟堂、王府門口可安石獅座,這人是把自家當王府了嗎?」
「這擅自安石獅座該如何罰?」
一旁的捕頭湊上前來,張手摸了摸石獅子的頭。
「什麼如何罰,該怎麼來就怎麼來,這罪可輕可重,重的可以安個逆反罪,諸謀反及大逆者,皆斬;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絞,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子妻妾亦同,祖孫、兄弟、姊妹若部曲、資財、田宅並沒官,男夫年八十及篤疾、婦人年六十廢疾者並免,餘條婦人應緣坐者,準此,伯叔父、兄弟之子皆流三千里,不限籍之同異。」
纖指指著那兩頭石獅子,楊清示意眾捕快準備捉拿人犯。
「你瞧這石獅子,是不是比衙門口那兩隻還大?這已經是王府的尺規,自認為王,不是逆謀是什麼?至於輕的,升斗小民不知法,不知而犯,杖八十,流役三年。」
【琴爹|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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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手示意眾捕快上前,只見那捕頭深吸一口氣,對著那紅漆雕花大門抬腳就踹,口中大喊著。
「刁民墨枳何在!」
那雕花大門門後一陣騷動卻不見開,眾捕快一擁而上,對著紅漆大門一陣踹打。
「刁民墨枳何在!西鄉縣府前來捉拿罪人,若閉不開門皆為包庇之罪!」
良久,那大門終於開了一個小縫,眾補快立刻衝了進去,看樣子對這種事情已經熟得不能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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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一片小橋流水、雕樑畫棟,甚至一旁池子還擺了幾塊太湖石,楊清張望一周,直接命人將見到的所有人都拘回縣衙去,無論男女老幼。
「這太湖石品相不錯、但放在這塊腌臢地真是可惜了,欲贈予我都嫌沾了污穢。」
楊清自小到大可說是一帆風順,這是他頭一次對某樣事物、某群人感到如此的厭惡。
他雙手抱胸,著捕快將一干不住喊冤哭嚎的人上了枷,領著人直接回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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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墨大同一進縣衙就嚇尿了褲子,不斷推脫是墨枳的錯與他無關莫要抓他,楊清見墨大同長得一表人才、卻是如此膽小如鼠又心黑不禁冷哼,而那林玲與墨琳看著一路低泣,也不知是真哭假哭,實在不想再看著這些人,乾脆起身走到記事桌坐下埋頭紀錄。
這回墨麒被拉到屏風後頭與柳瑩瑩一同觀賞這齣“好戲”。
一炷香之後上堂開審,楊湛一臉嚴肅,舉起驚堂木就是一拍。
「大膽刁民,你可知罪?」
墨大同、墨枳、墨琳、林玲幾人跪作一排。
「大人,草民不知!」
那墨枳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爾等不知?既然有那熊心豹子膽謀反,怎的不敢承認了?」
楊湛似笑非笑,方才收到楊清的報告他帽子都歪了,居然有人無知成這番德行。
「草民冤枉啊!」
聽見要被治謀反罪,堂下那四人更是又哭又喊的。
「冤枉?李政,說說你見到了什麼?」
「秉大人,小的見到這墨家大門安了兩座石獅,高約八尺。」
李政自一旁出列朗聲說著,得意洋洋的撇了堂下人一眼。
「八尺石獅,縣衙石獅三尺、府衙五尺、王府八尺,倒是把自己當王爺了啊!」
驚堂木又是一拍,楊湛再也無法忍住嘴角的笑意,他頭一次見到這種把自己笨死的暴發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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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又是哭嚎又是大喊冤枉,楊湛聽都懶得聽,直接讓人把墨家給抄得一乾二淨,果不其然找出來販售墨麒給人牙子的據條、還得到眾家丁的口供畫押。
「這墨家眾人,主犯墨大同,有逆反之實此為其一,寵妾滅妻,欲污陷髮妻不貞而令髮妻自盡為其二,處斬,其餘眾者一應連坐,杖八十,發配嶺南,罪婦人林玲私自售賣嫡子為奴,絞,罪人墨枳狎私娼,杖八十,墨家家丁奴僕一應發賣,家財全數充公,退堂!」
著人以布巾塞住幾人的嘴拖了下去,直接打入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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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墨大同和林玲唯一做對的事情就是將墨麒除了籍還發賣了他,甚至為此沾沾自喜,這回連坐,可是連不到他身上了。
由於謀反事關重大,雖然只是個愚民不知法但此事已犯了聖上忌諱,尤其在那狼牙過境之後聖上更是對此十分嚴謹,不願放過任何漏網之魚,因此楊湛需得將此事上報,一退堂就寫摺子去了。
楊清摸了摸鼻子,起身鑽到屏風後一見著墨麒就撲了上去,墨麒連忙將人一把接著。
「阿麒、他們都罪有應得,這樣,算是報仇了嗎?」
一旁柳瑩瑩見狀立刻躡手躡腳的溜了,把時間空間留給這小倆口。
「嗯,報仇了,我很高興。」
該死的人都判了死罪,他所恨的,似乎都在楊湛的雙唇一張一碰之下一筆勾銷。
「你會不會、不滿意?我是說,不是你親手……」
那對碧瞳閃爍著不安,墨麒知道他為何不安,除了怕他不滿意以外更多的是因自己親手將人推入死地。
楊清不過十八歲,自幼一直生活在長歌門,怕也是頭一次見到世間這麼殘酷的一面。
「不,我很滿意,阿清,謝謝你,他們都是惡人,都該死,你很好。」
男人有些笨拙的安慰楊清,見那碧眸都染上了霧氣,乾脆將人整個摟緊輕拍背脊。
「沒事了,他們罪有應得……」
「嗯,他們罪有應得。」
將臉埋在墨麒懷中,楊清拽住墨麒的上衣扯了扯。
「你的賣身契我在揚州就撕碎拿去餵羊了,所以你、回雁門後其實可以不用一直跟著我。」
「不,我會一直跟著你,不會離開。」
墨麒拍拍對方的後腦後站起身。
「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我必定不會離開你……你可知我一直心悅於你?」
似乎被嚇著了,楊清瞪大眸子,呆愣的望著墨麒的臉,見對方一臉無比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我心悅於你,想與你結為情緣,可好?」
再度重複了一次,墨麒順著那人的後背,就怕那人一時喘不過氣。
這龍陽之好,兩名男子結為情緣並不罕見,達官貴人之中甚至蔚為風尚。
「也不是不行……」
楊清低下頭,有些躊躇。
「你可不能負了我,否則老楊家不會放過你的,我爹娘、我哥和嫂子、我師父和小師叔都會把你找出來教訓,你可知道?」
「我知道。」
「嗯,那就如此吧,我答應你了。」
楊清羞紅了一張臉,掙開對方的懷抱轉身跑了,想來是太過害羞,暫時不敢面對墨麒。
一旁柳瑩瑩從書櫃後方的角落走了出來拍拍墨麒的肩,口中嘖嘖出聲。
「你小子不錯,姐姐我看好你,記得好好待小清兒,若欺負了他姐姐第一個抽你。」
「嗯。」
見墨麒慎重其事的點頭一臉正經的模樣,柳瑩瑩嫌無趣,白了他一眼後乾脆轉身找楊湛去了。
「怎的跟老楊家扯上關係的這些人一個賽一個木頭似的,連墨小子都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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