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身濕透回到房間,全身衣物緊貼肌膚實在有點不太舒服,一路上從門口一直滴著水滴至房間,「真是的......」濕黏的右手將前髮網上梳去,則髮絲因水的關係讓人大露額頭固定著。轉開門把踏進,「RUI,我回來了,還好嗎......嗯?」沒有多疑的邊說邊脫著外套,回頭一看才發現床上趴著人。
「Fidel?」拉下眼鏡隨手放桌面,眨著紅瞳靠過去,用著冰冷的手掌輕拍人臉頰。
嘛,最近自己忙過頭了,幾乎沒有關心到眼前的人,愧疚的笑了,對於這樣的自己被對方罵也不能說什麼。
此刻的自己因為沉浸在對方的氣味而睡著。跟他的外表一樣有著那般沉穩,是一種溫柔的親切感,即便是帶著微笑,惡作劇等等都是在曾經回憶之中擁有。
今天為何要刻意避開時間去找他?說實在,Fidel不曉得。前幾天的夢算不上是惡夢,但也確實挺毛骨悚然,是討個擁抱之類的嗎?總而言之,是帶著這份困擾睡著了。
再度睜開眼睛是感受到那冰冷的觸感,如幼犬般剛睡醒便呻吟一下,重新看清楚眼前,才稍稍意識到--「……早、早安。」
無奈笑了,「現在可是晚上了喔。」輕拍的手掌改為輕捏那臉頰並鬆手,「等很久了?」還是先換個衣服好了。
走到衣櫃前打開抽出乾淨日常衣物進入浴室換好,隨手抽了一條毛巾擦拭濕黏的黑髮。
「咦?」也是,這個時間點也是晚上了吧。
果然是睡太久,連對方都回來了也不方便直接離開。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見面的關係,瞬間看見對方的臉龐也頓時緊張了起來。
不曉得為何要避開他也許是太久沒有見面而思念他,該怎麼辦呢?當下有種想要逃走的感覺,感覺在遠處看也足夠一般。
看人不回應,孤疑回盯著人看,有事才會來找自己吧?不然怎麼會?
還是?「怎了?身體不舒服?」走進坐在人身旁,手掌再次貼過去這次則是貼在額頭上。
「唔、沒有……不對,也不能算沒有--」自己確實跟學校請了約一個禮拜的假來休息沒錯,本來就是養病的。身子微微向後,透過對方的手掌還有剛剛去換衣服的畫面,就直接轉移話題。「你剛剛淋到雨了吧?先去洗澡暖暖身體啦。」
「嘛,那沒關係的,習慣了。」偏頭微笑,自己本來就沒習慣淋雨後馬上洗澡。
「所以就是有囉?」撥弄了一下微乾的頭髮覺得這樣差不多就把毛巾放在一旁了。
來了,這樣的發言都會忍不住想要管教一下。「不可以,這樣身體會受寒的。」即使對方早就換好乾的服裝,也把濕潤的髮絲擦乾。
搖搖頭,伸出手輕推一下肩膀。自然也忽視掉請假出現在這裡的問題。
「一定要?」知道對方是關心自己,也只是笑著,「如果你陪我洗我就考慮?」感覺不錯,反正很久沒有這樣玩了,不過對方大概會羞紅臉反駁吧。
微微把頭低下,紅暈在雙頰中浮現。頓了一會又抬起來,「我、……不管,先去洗。」反正同意又沒差,彼此都是男性反正都看過了何必掙扎?……好吧,就是不曉得在掙扎的點在哪,連反駁都無法。
就算看好多次還是覺得對方的反應很可愛,「好啦,先去洗,你先跟RUI玩吧。」拍拍人的頭起身去浴室先熱水澡暖暖身子。
確定對方已經消失在自己眼前進入浴室後,立刻鬆了口氣。
會緊張、……不過緊張的感覺又是從何而起?真的只是遇見對方會有的自然反應嗎?一直以為免疫了說。他跟回憶中的哥哥很像,也是認識後以捉弄自己為樂,兩個都是有惡趣味的混帳。
離開床鋪後本來是想直接回房間,不過RUI卻擋在門口不肯離開,蹲下身子,手指輕搔著對方的脖子,盡幾乎沒有聲音的口音呢喃,「……不太想用這種複雜的心情面對他。」不知道怎麼了、還大搖大擺的出現又消失。
用沒多少時間,只是沖個熱水就套衣服出來了,果然就看到蹲在門口和愛貓像是對質的畫面,屁股還面對著自己,「喔?想去哪?」半瞇眼微笑突然大聲說道,看著像是小動物般嚇到的Fidel 。
聽到聲音馬上就有反應,「咦--!才沒有!只是要回房間拿手機而已!」反射性抱起RUI也跟著大聲回應,這大概是託教官的服吧,練就成背對人也能撒出謊言。
「喔--?」緩慢靠近,蹲下靠近,唇靠在人耳邊輕輕喃語,「不乖的孩子可要懲罰。」並伸出雙手從背後探前壓住門板。
就算回去拿手機卻也不曉得做什麼,沒意外重新開機看看那些暴增的訊息量還有時間之類。
只是--先生你也靠太近了!「才沒有、……」下意識只能這樣回答,對方也明白剛剛說的是謊話才故意這樣做的。
緊貼近人後背,讓人無法忽視自己的存在,「確定?」氣息噴在那耳以及頸,真的太久沒小小捉弄對方,所以起了壞心眼。
「嗯——不想我嗎?」親暱將頭靠在人肩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微瞇紅眼顯得有些慵懶。
懷中的貓咪直接跳走回到屬於牠的位置休息,留下自己處在這樣不上不下的狀態。
大概可以猜想不願意再待這裡的緣故,即使原因出在對方身上,也會因為他而再度走到他的身邊,是不是也可以說通這種心情?「有……吧。」後悔丟出猶豫不決的話語,不想要他誤會,立刻撇撇頭。「沒、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感覺很丟臉。
撇見到RUI跳開淡笑不語,「奇怪的孩子。」喜歡語無倫次的樣子,不過也是很可愛。
打了一個小哈欠,頭顱蹭著蹭人頸窩,很久沒有窩在一起了。
他真的沒有發現自己哪裡怪怪的、還是說他一直認為這是自己?Fidel在當下有點難過,不過這沒什麼好意外的,大概也沒有猜測到自己現在多了另外一種情緒。
「嗯--」果然沒辦法回應什麼,只能順其自然吧。
「怎麼了?總覺得你心不在焉。」連同那些奇怪行為。
鬆開人,退一步看著人後背,如果只是稍微一點點事平時大概用手機說說就好,會到自己房這,還等了那麼久,也許是大事?
「……沒事喔。」應該沒什麼才對,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這種感覺。
語畢身子微微轉過來,垂著雙眸伸出雙手,撲向對方並緊緊抱住,像個小幼犬一樣依附在主人身上尋求溫暖般。
「唔……」接住撲來的人兒抱緊請拍,「像個小孩子。」微偏頭不再過問對方到底怎樣了,一把抱起窩在自己身上的人走去床邊坐好,輕柔吻人髮絲。
「哼、我又還沒成年。」知道對方正在移動雙手緊緊攀住直到對方停下來才放鬆,整個頭蹭啊蹭。
「是是。」抱緊寵著懷中人,「你說的都對,可以?」瞇眼輕笑出聲在人臉頰上輕吻。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照顧小孩嗎?」應該不會吧?他連自己有時候都無法照顧好呢。趁現在來抱怨一下,「你都忘記還有我對吧?我很想念你吶……」悶在對方胸前這麼說,隨即抬起頭輕咬對方的脖子當作報仇。
「嗯?你怎麼知道的?有小孩這件事。」挑眉看人,「偷偷注意我喔。」輕笑用頰蹭對方。
聽到壞中人的抱怨抱歉似苦笑,「唔……是在忙呢,抱歉呢。我也很想你。」讓人咬算賠罪,不過比起讓對方咬更想要好好親吻對方。
「消息靈通嘛、」閉起雙眼繼續說道,「說吧。我不會生氣的,是跟哪個女孩子生的呢?」對方也沒有這番能耐吧?只是聽到育幼院很久之前有人領養走,基於好奇才去查詢的。純粹想以惡作劇的心態這樣說而已,「雖然不會生氣,不過我不會原諒喔。」
「喔?不然希望怎麼辦?」下巴靠在人頭頂上,雖然這說著,但是臉上來是悠閒笑著。
「生日快樂……的祝福可以嗎?」就像想起重要的事情的口吻,轉過身來,那雙眼眸乞求著。
瞇眼淡笑,「這樣的希望也太渺小了吧?」低頭深深親吻人唇,「生日快樂……我的Fidel。」帶著微低沉的嗓音低喃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