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
勉勉強強才把手中的白開水一口乾盡,全身的大概也只有手指可以彎曲和說話,雙腳發軟連行動都不方便,現在就像條死魚一樣癱死在沙發上。
推測一下或許是睡眠不足加上天氣炎熱的關係,平時活動率比別人多上好幾倍的青年今天卻病懨懨地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Ferdinand見狀也是叫自己去保健室,不過被拒絕掉,一心只想著能回到家就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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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到大樓門口,無力感直接湧上,不但頭痛也很不舒服最後以到完水杯坐到位子上就是目前為止的狀況。
白色制服因為汗水緊黏在自己的背上,扣子也解開到只剩幾個。連平時都會遮擋住臉龐的瀏海也直接撥開用夾子固定住。
--如果過了這麼久體力一直沒有恢復的話,自己也八成會在這裡睡著吧?
「……」有個屍體攤在他平時最喜歡的位置上,頂著艷陽到家的Elea剛關好大門一轉身便是看到這副情景。那位屍體先生有著比他還要燦爛的金色頭毛,由身上亂七八糟的制服可以看出對方仍是個學生──好像看過。
背著米白色的斜帆布背包,走到沙發邊以居高臨下的姿勢安靜地盯著眼前的入侵者,思考了許久他才終於想起對方是去年跟他一起在大廳跨年的──菲什麼。
「先生,您還好嗎?」雙唇動了動,吐出幾個音節。
虛脫到意識漸漸渙散,還能此刻聽見其他人的聲音還真莫名感到開心。
幾乎快闔上的雙眼看到一名青年,些微面熟的臉孔站在眼前詢問著自己的狀況,腦袋告知自己一定要回答,要給點反應才行。弱弱地扯開嘴角,「還好……謝謝你的關心。」
這時應該是要坐好姿勢,不應該在外人面前無禮才是,但怎麼提醒,手腳也不聽使喚。
從金毛仔身上穿得邋遢的制服以及夾起的瀏海,加上病懨懨的樣子可以讓Elea猜測也許是中暑了之類的──思至及,他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大廳來到廚房,從冰箱中拿出一罐冰得清涼的運動飲料回到沙發前,為了自己的王座,只好勉為其難地照顧一下房客了。
旋開白色的瓶蓋,他捏著對方的下巴迫使少年張開嘴,然後像是在灌蟋蟀似地往人家嘴裡灌了幾口酸甜的飲料。
視線中的青年突然離去,起初以為是回去忙自身的事情,就沒有再多想乞求他人幫忙。但是沒多久聽見腳步聲回來,重新看向前方,立刻就感受到是對方的手指半強迫讓自己張開口,接著嚐到口中的滋味。
當然有因此清醒一點,不過現在亂動一定會灑的到處都是,沒事別找自己麻煩。
「好點了嗎?」手裡的傢伙漸漸睜開眼睛,從旁邊沙發拿了幾個靠墊塞到對方頭下,他放開手關好寶特瓶,一邊想著對方什麼時候要起來把位子給他──他就是喜歡這個單人沙發,沒得商量。
「……嗯。」點點頭以是回應,重新看清楚對方的臉龐,總之一定有見面或者擦身而過之類的,不然怎麼會有種熟悉的感覺。意識到自身的麻煩到眼前的男孩,只好苦笑作為回應。「抱歉,麻煩你了……」
「……沒關係,幫助住在一起的房客也是當然的事。」客套地回應著,隨手將手中的寶特瓶擱到桌上,接著雙手交握撐在膝上,藍眼望著對方逐漸好轉的臉色,面無表情。
住這裡?也對,對方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的。「嗯……」總覺得,他有話想跟我說嗎?……不習慣這樣被人這樣以視線當作無聲的發言。
「你……需要我扶你回房間嗎?」當然,直接扔進電梯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項。扶一個人的力氣他還是有的,要是累了,還可以抓著腳用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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