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病。」Balor沒好氣地回答。「再說你都任由它們這樣裂?至少也處理一下。」
收回視線,轉頭給了對方無可奈何的神情。早習慣了Balor這種經常念東念西的個性,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卻沒想到他會在發現之後立刻搬了醫藥箱替自己處理了一番。
「我給你的藥勤勞點擦。」他說。「話說回來,去過幾次之後感覺如何?」
對Balor的問題隨口說了幾句糊弄過去。針對PTSD的例行談話治療,要說有效或許還有點感覺--僅限於約談剛結束的那段時間--但沒有再經歷過那樣的環境又怎能夠確定?
每周三,早上十點,木製裝潢的診間,整整一小時的問答與敘述。導正思考的目的達到了嗎?也許。但其實自己的日常鮮少受到恐懼心理影響。
但如果把偶爾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原來是頸肩緊繃的次數算入...還是別提好了,說不準又招人念。
在副駕駛座上稍稍挪動以調整坐姿,伸手去拿塞在口袋裡的手機--
莫名突然的無力感在前三指漫開,儘管握著手機側邊卻覺得使不上力。稍微專注於將力量集中在拇指食指及中指上才得以將它抽出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