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下來幾乎抽不出任何空檔跑一趟醫務室,向他要回自己的刀。武器時刻不在身邊就覺得渾身不對勁,虛浮之感鬼魅般地如影隨行,到了傍晚時分甚至感到了隱隱的焦慮。
不曉得對方是忘了還是怎麼回事,當自己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天的操練與公務,前往醫務室時卻發現房門深鎖,裡頭漆黑一片不見半個人影。
入夜之後的氣溫又掉了幾度,即使穿著厚重的大衣細微的寒風仍會自縫隙間鑽入衣服底下。兩手緊緊攢在口袋裡,在醫務室門前來回踱著步,讓肌肉處於運動狀態以圖稍微的自體發熱。天氣冷得讓人有些昏昏欲睡,但卻也無處可去。
即使自己回到宿舍等著對方回來也會坐立難安,只因著莫名的一股固執而持續在門前徘徊等待。
但是一睡下去明早醒來勢必得向本該在醫務室門後的傢伙報到,目前除了要回隨身武器之外不作他想,也暫時不想和對方有更多的接觸,所以只能嘗試保持清醒。
就連喃喃自語都凍得直打哆嗦,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之下只得繼續在門前繞著圈──
眼見Balor一副無事,突然一股無名火油然而生,嘴上也變得更加不客氣。在他掏出鑰匙、將之插入鎖孔並轉動的動作途中,我只記得自己沒有停止碎念對方的不是,但內容於事後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又是那股相似的體溫,不同的是這次多了些暖意。前句的尾音像是凝結於低溫之中的水氣,在空中停滯了數毫秒後消逝無蹤。
被迫隨著對方的動作跟著進入了房間,而為了擋去寒風,Balor將門帶上。
就不能直接點放外面嗎做什麼要收得像是怕我找到似的……
繼續碎碎念著,一面坐往桌邊的椅子。隨著倦意愈發濃重,說話的速度逐漸轉慢,終至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