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到底選擇以一個早夭的「游吧!鯛魚燒君」治喪委員會主委、一個不告而別的異鄉人的身份,答應這場對此刻的我而言太過貴重的邀請,懷著戒慎恐懼的心情,然後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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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再熟悉不過的舊日巷弄如今顯得彆扭,像極了軟禁著時光的牢籠,成為以回憶名之的巨大迷宮,而指引方向的麵包屑,叫作鄉愁;經不起幾番奔走,用罄了僅有的錢,耗盡了倖存的時間,闊別數月,左右支絀的我分外狼狽,卻仍期待著不切實際的解放,回到那城市裡重新晃蕩。
我其實明白,這不會是甚麼奧德賽的旅程,所以總是不甘心只有片刻逗留,總是不很甘願的走,然後覺得有點不甘寂寞,於是沒有方向的開始四處遊走…
遊走在意義的匱乏與無意義的飽滿,我在白夜和初晝交會陰影間來回擺盪,想起似曾相識的那股熾熱及微光,對,還有那些雀躍,那些懊喪(以及那些短暫卻深刻的溫暖綻放),精神/肉體淋漓盡致的愉悅感,人與非人的曖昧糾纏,吹彈可破的不安,芒刺在背的無力和沮喪…
所幸我沒有缺席──請容許我致上謝忱,無論看不看得見,並且原諒我的言不及義,我的詞窮,以及我的口拙,dear friends。在這裡沒有那些甚囂塵上的炫學,沒有那些廉價的贖罪券。
──《關於迷路的卡繆遇見失意的馬基維利,在陌生的黎明,關於知識學與方法論,關於鄉愁作為一種大規模蔓延的傳染病,但不關於愛情的福音》之其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