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與鳥》(2024金馬)
遠遠不是Andrea Arnold最好的片子。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英式廚槽劇的特徵太好辨識,覺得這部所謂「野」跟童趣的部分,有些被類型跟獨立製作的既定文法收編,手持鏡頭、手機畫面旁跳之類的手法都不算太有驚喜。另外就是劇本細節,比過去看Arnold的《美國甜心》時還要不嚴謹很多,不覺得能全然用兒童視角帶過;女兒問的剛好也會是觀眾的疑惑,就是Barry Keoghan飾演的爸爸到底錢哪來......蟾蜍黏液製作迷幻藥的梗蠻可愛,但從頭到尾不見他販毒製藥,反而都做唱歌開趴讓蟾蜍開心這種不著邊際(但適合賣萌)的事情;還有鳥人朋友找爸爸,竟然連問人都省了,路邊走一走看到臉有點像就中!?(比《漫漫回家路》用Google Earth找老家還扯)
但片子靈光閃耀的時刻也很動人。鳥人行兇離去與告別其實是開放式處理,把殘酷性化約給想像,也讓最後那句「一切都會好好的」更顯心酸(鳥人曾經明白說過,他不會是女主角期待的英雄)。主角最後看爸爸時幻化出禽類眼曈也很曖昧,乍看是父女在繼母婚禮上和解,但鳥人先前在主角面前變出獸眼,就是告別之時(但要去哪裡呢?)。
補充:剛剛才想到,那個狐狸誤入會場的旁跳鏡頭......主角的「獸」眼非常可能是狐狸眼而非鳥眼。但主角的性格跟狐差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