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島至島》(2024金馬)
看了兩次,依然過不去那個逼近記者挖坑給老兵受訪者跳的編採方式,尤其片子開頭,還是用父子問答的前文做出倫理傳承的許諾。參加過不少廖克發的映後QA,也見證過他第一支劇情長片(《波羅蜜》)問世,始終覺得他製片最大的瑕疵在於,他一方面有看出問題破口的能耐一例如《由島至島》想要幫台灣除魅的受害者歷史心理,就是如蛆驟祟的年經問題一但講到一半又急於說或控制問題的走向、不夠信任現實呈顯給我們的事情。他每次QA徵用的那些術語與說法都太理所當然,其實是要給聽眾一個爆擊你使你心臟停半拍的好故事;但現實永遠都要更複雜。
雖然這樣的類比不完全恰當,但看到《九槍》、《由島至島》、《神人之家》甚至是《雪水消融的季節》(羅苡姍其實跟廖應有工作上的往來)成為每年台灣紀錄片的一種代表,我難免會想問,是不是若當我們設置一個理想化的情境,在前述所有這些工作者面前擺出劇情片與紀錄片的二擇一,則大家都會沒顧慮的跳向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