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週前我在巷口看到你，你應該很忙吧，我們來不及多聊幾句，你就低著頭匆匆離去。後來實驗室一切都好嗎？順利畢業了嗎？午餐時間總是有趕在喜歡的便當賣完之前點到一份？」

「後來我也看見助教路過，我忙著在心底關心你的近況，只是直直地看進了馬路另一端，助教的眼睛。」

「不久之後警察就來了，雖然我失去的還是失去了，但他當下就沒有再對我動手了。」

「希望你過得都好，如教授祝福的一切順遂。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記得，你的同窗被逼到牆角吞下純粹的羞辱的時候，你教我擁抱現實，至少用這樣的技術賺一點錢。不知道你會不會偶爾想起他的拳頭在防火巷裡把我和油煙和煙灰和城市的一切碎片攪拌在一起的模樣。希望你不會被噩夢糾纏，但也沒有忘記這一切。」

「我只想問你為什麼。不過寫到這裡，我其實也不確定是什麼為什麼了。總而言之祝福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