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 看了英文學界對海德格的討論,才發現海德格對Frege的敵意很強(雖然另一部分是Frege為自己的著作下了一個意義不明的標題),Frege的‘Sinn und Bedeutung’的英文直譯是‘Sense and Meaning’,但通常英美學界在翻譯這篇文章時採意譯為‘Sense and Denotation’或‘Sense and Reference’,意譯中特別強調了「指涉」的概念,但在海德格的《存有與時間》中的第17節為‘Verweisung und Zeichen’,英文直譯為‘Reference and Sign’,雖然在符號學裡Zeichen對應字不太精準,因為Anzeichen帶有indication的意味,但至於Verweisung翻成reference,顯然Frege可以下更好的標題。
至於說海德格對Frege敵意強的部份,主要是在‘Sinn und Bedeutung’中,Bedeutung帶有更強的object或entity的涵義,在哲學史的傳統裡,它具有不可被窮盡理解的特性,即關於物自身的概念,海德格在《存有與時間》中隻字未提Ding-an-sich(thing-in-itself),但他還是談及了不少次「在己」(an-sich)跟「在己存有」(an-sich-sein)等說詞,至於物或對象的不可窮盡性,海德格在《存有與時間》第32節則選用了跟Frege完全相反的用法,即把Sinn看作是不可窮盡的形式框架,而Bedeutung則是在經驗中得以從對象上汲取的實質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