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水◎無世界漫遊中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廢】
看了英文學界對海德格的討論,才發現海德格對Frege的敵意很強(雖然另一部分是Frege為自己的著作下了一個意義不明的標題),Frege的‘Sinn und Bedeutung’的英文直譯是‘Sense and Meaning’,但通常英美學界在翻譯這篇文章時採意譯為‘Sense and Denotation’或‘Sense and Reference’,意譯中特別強調了「指涉」的概念,但在海德格的《存有與時間》中的第17節為‘Verweisung und Zeichen’,英文直譯為‘Reference and Sign’,雖然在符號學裡Zeichen對應字不太精準,因為Anzeichen帶有indication的意味,但至於Verweisung翻成reference,顯然Frege可以下更好的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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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海德格對Frege敵意強的部份,主要是在‘Sinn und Bedeutung’中,Bedeutung帶有更強的object或entity的涵義,在哲學史的傳統裡,它具有不可被窮盡理解的特性,即關於物自身的概念,海德格在《存有與時間》中隻字未提Ding-an-sich(thing-in-itself),但他還是談及了不少次「在己」(an-sich)跟「在己存有」(an-sich-sein)等說詞,至於物或對象的不可窮盡性,海德格在《存有與時間》第32節則選用了跟Frege完全相反的用法,即把Sinn看作是不可窮盡的形式框架,而Bedeutung則是在經驗中得以從對象上汲取的實質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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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在第32節,海德格在談及「理解」跟「解釋」的時候,他會傾向於主張理解並非是認識論的工作,而是生存論或現象學詮釋學(哲學詮釋學)的工作,我們在還沒認識事物之前就已預先對它有所理解,而通過認識獲得Bedeutung後,我們才有可能以語言加以解釋,由此他也評論一種作為科學的語文學(philologischen)才會對認識與解釋作出嚴謹的要求(他並不反對這種語文學,但他提醒這種語文學必須建立在基礎存有論上)。
「作為科學」在海德格那個年代與他的學術背景裡所意指的多半不離一種反心理主義的立場,而當時「語言哲學」一詞也尚未普及,那麼一種「作為科學的語文學」(而非邏輯學或超驗知識論),海德格的潛在批評對象就幾乎不會是胡塞爾,而更有可能是Fre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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