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踏出捷運車廂，便聽見一陣騷動。
不遠處，幾名站務人員正圍著一名乘客。由於肺炎疫情，使捷運規定乘客得戴口罩才能搭乘，所以才剛看到這幅景象，我便猜應該又是拒戴口罩的這類糾紛。
走近後，發現果然如此。但奇妙的是，那人並未憤怒叫囂，反倒更像哀求，偶爾揮舞手上的口罩，詢問能否不戴，以拿著暫時遮擋的方式取代。
一會兒後，那人甚至落下眼淚，開始瘋言瘋語，表示他之所以不戴口罩，是因為會擋到「它」的視線，導致發生不好的事。古怪的是，就算他沒說話時，也始終張開著嘴。雖然視線停留在站務人員身上，但頭部卻不斷左右轉動，就像四處張望似的。
說也奇怪，就在他轉向我時，我確實自他並非眼睛的某個部位，感受到明顯視線，就像有什麼正貪婪地看著一切，想把所有事物盡收眼簾。
不知為何，一陣寒意湧上，促使我像逃命似的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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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