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R來說,整個情境都顯得荒謬。小房間的牆上貼著「在不違反公務進行的狀況下可以連絡親友,可以請律師」的公告,但扣留期間他卻被禁止使用手機。因為曾經在港教書,R這幾年仍持續與當地的教授們有學術上的聯繫,也持續指導港生,這些人脈的連結似乎成為香港當局懷疑的重點。長達6個小時的詢問過程,主要在幾個問題打轉,包括:「在香港認識誰」、「在港工作期間,有沒有支薪/無償為誰工作」?
海關員警之外,也有便衣進出,他們來來回回小房間,像是持續請示上級,雖從R身上找不出任何可疑線索,最後以「綜合評估不符合入境的資格」令他原機遣返。遣返時,他搭上一台有鐵柵欄的囚車。R回憶:
「這是人生第一次搭囚車,9個人盯我一個,搞得我好像恐怖分子一樣。」
「這是人生第一次搭囚車,9個人盯我一個,搞得我好像恐怖分子一樣。」
R是其中之一。但他總還抱持可以自由進出香港的寄望,畢竟自己做的不是敏感的政治研究。儘管被遣返超乎他的預期,但他說整個過程不緊張,只是很無奈。他很慶幸聽了做中國和香港研究的友人的建議,赴港前只帶了一台空手機,至少沒更多通訊資料與私密被擷取。
R仍想不透自己踩中了那條紅線,才給香港政府列入黑名單,但他決定至少3、5年內不再赴港:
R仍想不透自己踩中了那條紅線,才給香港政府列入黑名單,但他決定至少3、5年內不再赴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