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林離開後便試著沿著沒有走過的道路往前走,直到那個一直沒有去過的建築映入眼簾。
向外綿延的鐵軌看不到盡頭,回頭卻能看見應該是車站的建築物矗立。
這是火車站嗎......依稀記得瓦爾克給的地圖上有這樣的地點,但實際觀看還是覺得這座車站比想像的還要雄偉。
向外綿延的鐵軌看不到盡頭,回頭卻能看見應該是車站的建築物矗立。
這是火車站嗎......依稀記得瓦爾克給的地圖上有這樣的地點,但實際觀看還是覺得這座車站比想像的還要雄偉。
霞不知不覺已經來到鐵道盡頭的柵欄前,飛風習習自鏽鐵間隙傳來,微微斑駁氣味和血味相似,人類感官真的很容易被外界雜訊混淆視聽,她用傘身輕輕敲擊柵欄,突然大風趕起,她身著的黑白格紋長裙擺,抽搐般的向後搖振,她開始後悔今天沒有綁好髮束。
她的黑髮絲縷飄散,只有轉身回望才能夠阻絕他們撲抹得自己滿面,當她如此動身,卻意外發覺鐵道後頭有人朝這邊過來,她冷不防憶起上官家中那些嫂嫂帶來的自用隨扈,他們多半是跟蹤的行家,霞開始懷疑對方是什麼時候逼近而來,又或者只是純粹偶遇。
背靠柵欄,身處狹小鐵道的霞意識到自己已經窩入死胡同,她抗拒任何被捕捉的感覺,窒息的氣氛像是一枚小小的硬幣,跌入汽油般的濃液中,漣漪很快就勻成靜靜無波的平面,如果她不再動作,就會被自己的臆測吞噬。

看著鐵柵欄狠狠地插進自己旁邊的碎石間,這自己從沒見過的對待初次見面的人的方式,剛才那位女性說到『跟蹤』讓人覺得莫名,但這種情況該怎麼跟對方解釋才好呢?......
看起來對方已經箭在弦上隨時可能發動秘儀使用牌裝了,如果對方也像在樹林遇到那位女孩一樣不由分說就攻擊過來的話,為了自保得先求得跟對方相同的位置才行。
從口袋抽出了才剛取得的那張牌,準備對方一發動,自己也跟著發動。
從口袋抽出了才剛取得的那張牌,準備對方一發動,自己也跟著發動。
雖然以最快的速度喊出了牌名,卻也來不及以牌裝阻絕對方迅捷的攻擊,趕緊驅策腳步往旁邊閃開的同時,一把金色的劍穿過了才剛成形的紅色斗篷,削出了一道口子,心驚之餘發現另一把金劍也往自己而來,勉強揮動了手裡唯一的武器將這不帶猶豫的攻擊打落。
面對對方幾乎要可以稱作特技演員的行動,初次見到讓心裡感到一陣衝擊,但對方確實是不帶保留地要攻擊自己,如果在這裡受傷了恐怕沒辦法全身而退,握緊手裡的劍試著想做些什麼,卻有個奇妙的感覺,驅使自己的身體行動。
只有單手持劍明顯地與對方來自多處的攻擊形成落差,努力揚手擋下對方朝自己左側的攻擊後,接著使勁讓有些麻痺的右手將劍身打直,朝右劈開只差一步就要刺進自己眼裡的劍鋒,鏗鏘之聲震的耳裡不斷迴響。
這句話對霞來說就如鋒銳強擊,像要揮撥開對方的言語,霞右掌一手劍花耍得劍穗舞綻,連續攻其左面,招招逼近對方,突然一記旋踢往他腕部襲去,想令昭瑛筋麻鬆去手中兵器,又從背後呼嘯出一柄,有如花裝弩似的暗箭出籠。
果然是誤會了什麼,但面對眼前女性毫不留情的攻擊實在沒有太多時間能夠思考,發現自己慣用的是右手以後就不斷朝著防禦相對薄弱的左側攻擊,這樣銳利的襲擊真的讓拼命抵抗的自己流下了冷汗。
在盡力平衡的當下不顧接下來是否能夠站穩,抬起了離對方最近的一條腿踢向對方。
雖然踢空了但這樣的行動似乎沒讓對方預測上而瞬間拉近了距離,使著發麻的右手高舉劍柄,狠狠地朝著對方的額前砸下。
雖然踢空了但這樣的行動似乎沒讓對方預測上而瞬間拉近了距離,使著發麻的右手高舉劍柄,狠狠地朝著對方的額前砸下。
在對方因披風的態勢而閃身的瞬間滑過眼前的劍尖,雖然樸實沒有任何裝飾,但相較方才被動的軟弱,此刻變的銳利許多的劍光一陣又一陣地逼近著靈活閃避的女性,眼看攻擊勢頭即將退去該是準備防禦的時候,男子持劍的手卻毫無準備防禦的樣子,大幅度地往後拉伸,在極短的距離中猛烈往前突進,直指女性的喉頭。
她原應後躍迴避,反而傾倒身軀,更顯流暢的閃開劍尖後,在鐵道上朝向身背翻滾,披風中再出數柄金劍,雙雙交叉障阻,霞才趁勢起身,她用目光丈量此處寬度,這邊實在無法自由施放浮游劍,出劍太容易被察覺,她開始考量剛剛獨自思索時的念頭。
浮游劍突然鏗鏘貫在鐵道盡頭的柵欄上,霞將他們做階梯踏踩,輕易翻過柵欄去,朝外飛奔近百公尺,外頭景色朦朧,陣陣聲響從地平線的邊際洩流出來,有如鈴鐺敲擊的不全音色,頻頻打在她的腦門,像是催促著什麼的刺激她的反射神經,全身緊繃著詭譎的信號。
剛剛氣勢凌人的大女孩,下意識召回所有浮游劍,卻因為奇異音色所致,頓時失去誘導,針雨似的紛紛落下,她漸漸壓低高傲身姿,蜷跪在軌道之間,然而遙遙那方的銀髮男子,分明沒有特別做什麼,她實在無法確定這等異象完全與那人無關。

因為女性放出的劍勢而煞停在鐵柵欄前方,原本在思考該不該突破這個柵欄追上前,但遠遠地...發現對方好像生了什麼,不僅眼前的劍陣才剛飛起後便落下,女性也緩緩地跪倒在地。
發生了不好的事!
心中的念頭促使自己揮劍將柵欄劈出一個人身能越過的孔洞後,使勁最大的力氣往對方跑去,雖然穿過柵欄時披風被柵欄的殘角勾裂,但離的越近,越能看清楚女性神情痛苦的模樣,不禁加快了速度。
心中的念頭促使自己揮劍將柵欄劈出一個人身能越過的孔洞後,使勁最大的力氣往對方跑去,雖然穿過柵欄時披風被柵欄的殘角勾裂,但離的越近,越能看清楚女性神情痛苦的模樣,不禁加快了速度。
踉蹌一陣後,終於回到了方才被自己劈開的柵欄之前。
呼吸已經要喘不過來的自己咬著牙揮動劍身將柵欄劈出更大的孔洞,一口氣將女性拋向了對面,跟著跨向柵欄對面的同時,腦中敲擊的聲響才緩緩淡去。
呼吸已經要喘不過來的自己咬著牙揮動劍身將柵欄劈出更大的孔洞,一口氣將女性拋向了對面,跟著跨向柵欄對面的同時,腦中敲擊的聲響才緩緩淡去。
「......哈啊...」
再也握不動的長劍發出鏗鏘一聲掉落地面,僅是確認了回到了『已知』的地方,身體就忍不住鬆懈地跪向地面大口喘氣,如果這時候對方有所行動的話,動彈不得的自己肯定無法避開吧......
再也握不動的長劍發出鏗鏘一聲掉落地面,僅是確認了回到了『已知』的地方,身體就忍不住鬆懈地跪向地面大口喘氣,如果這時候對方有所行動的話,動彈不得的自己肯定無法避開吧......
手腳痠軟的感覺還殘留在身上,勉勉強強地坐起身看著對方,雖然腦中還閃過了剛才女性將欄杆拆起扔過來的景象,但現在對方看起來也沒有這個力氣,如果真有什麼萬一,再試著把另一張牌呼喚出來吧......

如此回應對方,趁著對方提起先前的事情時,追問了句:

邊說邊抬起又酸又痛的手指了指沿著鐵道柵欄外,市區裡的路面。

看到對方似乎也沒事了,稍稍地鬆懈下來,但想到剛才對方那樣緊張尖銳的模樣,又不免有些擔心。

想起來就覺得胸口有些不舒服的緊張感,像是鬆懈下來才真正感受到對方剛才是認真的,應該說非常認真地想讓攻擊對象受創,如果不是有那股不知名的力量驅策自己行動,恐怕早就不知道倒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