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興起的魔女狩獵儀式始於現世的一群大學生,似乎是透過社團活動做掩飾,大動作的進行了擬造魔法館的儀式,而這背後的動機也被樺奕樺形容的格外悲劇,「只因為好玩」而已。
沈靜窒息的空氣,鴉雀無聲的黃昏,這裡是死之莊園,高高聳立在兩旁的巨石柱,我與樺奕樺坐在之間的雅房裡,彼此淡淡地小酌著微溫的紅茶,這之中不曉得又過了多少,也許是十秒,也許是十年,對魔女來說,時間是不存在的。
黃昏的暮色是這裡一切的色彩,佇立的兩根石巨柱的中間坐立一座典雅的哥德式房屋,無聲無息的死之莊園,樺奕樺,褐色短髮的悲劇魔女正興致高昂的看著我,我們彼此都喝著茶,不作聲。
負傷右肩插著一把不得拔出的匕首,匕首上被無視魔法的意念所包覆著,若拔出來會連帶著身為半靈體的自己一同扯碎開來,這種無法被稱為魔法的魔法實際上真的存在。
交待了一些下僕照顧小女孩綺麗潔潘絲,即使是我,這趟出去可能凶多吉少,畢竟在莊園外,我能做的並不多,更何況這次的要面對的,同樣是擁有莊園的魔女。
先前還原了受到詛咒而死的一位小女孩,現在在我的莊園擔當護花使者,她總是細心澆水,驅蟲除草,甚至幫每朵花取名字,累了便來到我桌前,享用著花茶與小點,來自現世的小女孩綺麗潔潘絲。
望下幽深的虛空裂痕,這裡是現世的公園,我與這不入格的畫面在一群嬉鬧的小孩之間,法杖輕揮,浮起了一位踏過裂痕的小男孩,真正會掉入虛空的是人的存在,那是遠比死亡更加殘忍的事。
黑色的墨汁在疾筆之間輕輕拂在牛皮紙上,今早想寫封信給時空走廊的管理人,提醒她『巧合』大量的穿梭在各個門,此現象並不尋常。
妖禍館的館主綺麗潔潘絲傍晚不請自來了,一向喜用咒詛魔法的她,這次造訪帶來了她的近況,十個隕落的小生命,而她很開心。
我總是喜歡靜待片刻,因為每等過一秒,我便與那名為無限的問題更進一步;下午招待了一位婦人,她希望得到掌握周遭人事物的能力,聊著,喝著,談著,笑著,然後我讓她帶著洞察的精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