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如雪花般被一陣名為網路的巨風席捲而來。
也如雪花,一生短暫,卻乏人問津。
我們活在一個既廉價又卑微的「美」、正泛濫成災的世界。
盲目的雙眼、疲憊的身軀,麻痺的心與迷失的靈魂。
不知何去何從的我們,又怎知上哪找尋心之所嚮?
被忘卻的「美」,在我耳邊淒厲的哭嚎。
他突然想到其實死也沒什麼。
他想生命不過像一瓢純淨的水,只是他的水在他兒時就被倒入陰溝。
水早已混濁發臭。
然而他的水在無數個夜晚從下水道流過,從泥濘的水塘流過,在季節更換的時期滲入乾涸的土壤中。
向下、向下。
被地心引力吸引、被對自由的渴望吸引著,在看似永無止盡的下沉中,他一點一點的被淨化著。
被邁向死亡的過程淨化。
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因此當目中景物開始天旋地轉,意識朦朧、四肢沉甸甸不聽使喚時,他心裡如釋重負。
做了一輩子的空殼、他人的擺飾。
如今,他第一次看清自己,以旁觀者的心境。 善的、惡的、齷齪的、卑微的、婦人之仁......標籤在生命被淨化的過程被一一撕下。 當什麼也沒剩下時,他闔上雙目。
我握著她的手,輕輕揉捏她的指節。觸感柔軟而粗糙,不如以往細嫩光滑。
我不禁想著,這隻手至今被多少東西刺傷。
美工刀、鉛筆、裁成細條邊角卻仍然鋒利的紙條.......
在我住院期間,一個人傻乎乎的整出一大盒色彩斑斕的紙星星。
明明這雙手,只該是雙適合彈琴,纖細而骨節分明的手。
我將她的手拉到嘴邊,乾燥的雙唇印上她的指尖,很輕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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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
太過純粹的人,難以在世界上生存。
活著的時候過於痛苦的他們,死後的靈魂也,特別美麗。
就連吃了這些靈魂的我都,感受到自己也跟著美麗了起來。
你是對社會、對現實適應不良的人嗎?
是痛苦糾結於活著的意義又遍尋不著答案的人嗎?
是鄙視生命,卻又不敢違抗的命運的奴隸嗎?
如果是的話那麼,你的靈魂足夠純粹,不含太多雜質嗎?
靈魂就如同寶石,微量的雜質反而賦予寶石獨特的花紋,但是過多的雜質卻會掩蓋從晶體中折射出的通透光芒。
如果以上幾點你都符合,歡迎來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吃店,以你的靈魂為食材,讓我帶你重新感受到世界的美妙之處。
在一個同質性太高的世界當個異類真的好辛苦。
我真的很想正常,也努力要正常。
但刻意為之的正常不是大眾意義上的正常。
我只是想說實話,然而這比說謊更累,但我又厭倦謊言。
也不是多重要的事,但當時我只是,想試圖說出自己一直以來壓抑的痛苦。
可是那一切卻被當成謊言。
我反而被指控是為了博取關注不惜撒下漫天大謊裝可憐的人。
我什麼時候企圖博取誰的同情跟憐憫了?
我只是不想再戴著笑容面具,這很難理解嗎?
不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假惺惺的樣子不行嗎?
算了,說不定死是我通向正常最快的路。
「雖然很痛,但是沒關係,因為真的非常喜歡你,所以仍舊感到幸福。愛就是這樣的一種東西喔,源自於生命,牽引著生命。活著的意義不也類似嗎?在痛苦又掙扎的生存的過程中,希冀幸福。」
--------夏磷
成熟意味著,知道自己某方面的能力開始衰退。
然後能夠接納這樣的自己。
陪伴衰退的自己的同時繼續前行。
我被父母罵過白癡、醜女。
被罵過魔鬼、人渣、敗類、垃圾。
我也沒辦法證明我是或不是。
畢竟都是些本來就不具有太大意義的詞,又都是些很個人、很主觀的評斷。
可是被罵妓女、婊子、、賤貨、母豬的時候,我想著,終於有了可以證明自己不是的東西了。
為此我一路沒有任何性經驗的活到現在。
當年罵我婊子、賤貨、母豬的女人,被我嗆「母豬的母親不也是母豬」的女人,如今好意思提要多認識男性的話題。
我除了笑,除了嘲諷又可悲的笑著以外,
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反應。
社會是一個鬥獸場。
弱小的獸群聚在一起噓寒問暖,偶爾有械鬥,但都是很弱的獸因此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