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光明之中的人陷入黑暗,黑暗帶來的未知使人感官六腑對周圍變得極度敏感
然而當生來面對黑暗的人遇見了光明,那燦爛柔光亮得他們身心反應遲鈍而茫然
人說三思而行
忌視他人言如耳邊風
莫忘自身本分,莫忘處事初衷。
可最終,又有多少人還能保持這般心態呢?
#散文筆記
一開始我沒注意到那一抹白絲,畢竟姊姊看起來還是如往常一樣,我以為只是她最近擔心外出的父母想太多才開始長白頭髮的
可是一星期後,姊姊的一半的頭髮都染上了銀白色,而且是髮尾慢慢往上白的
發現了這個詭異的變化,我腦一空,回神的時候我已經抓著姊姊的手了,姊姊不明所以看著我,然後好像明白什麼似的站起來反握我的手,耐心等著我開口
喉嚨有些乾澀我問她「你的頭髮怎麼了?中毒了?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我帶你下山找藥師好不好?」
姊姊另一隻手在我手上拍了拍「沒事,只是力量傳承會發生的變化罷了」
「力量傳承..?那是什麼?」
「..這是雪絨族歷代傳承,會傳給被認可的繼承人,這也是個預言--」說到這姊姊頓住,低頭抿嘴不語。
「預言?」我感覺到陌生的情感在內心迅速擴漲。
姊姊抬起頭對上我的眼睛,眼裡閃爍著不明光彩...
等煙花綻放
待人潮漸少
是命運作弄
漫步歸途中
長影只行單
的一確二啊
世間哪有長久之說?
沒有東西是用很不變的,我們也隨著周圍的變化而改變適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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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年,雪山今日下了小雪。
睡醒後第一件事是找姊姊,最近我覺得很不安
那日後做夢的次數越來越多,驚醒後的疲憊開始累積,感覺我隨時隨地都可閉眼入眠。
揉著眼,自然而然來到屋後,在農田裡採藥材那身影,我鬆了一口氣
我不理解為什麼我會這麼緊張,我也說不出是什麼讓我萌生出一定要確認姊姊還在的想法。
細小雪花落在那頭髮尾白銀髮根黑的瘦弱身影,我手執傘走過去跟她一樣蹲下,看著她把我看不懂也學不會的小藥草拔起,放入籃筐。
自從姊姊的頭髮變色,每週下山賣藥成了我的任務,我很開心可以幫家人分擔責任
畢竟以前爸媽早出夜歸,姊姊看顧藥草,而我是沒事情做的,家裡那些書籍我都看了無數遍
我曾嘗試幫姊姊處理藥草,不管試了多少次,藥草會變成爛草...
看著姊姊靈巧地挑起藥草又能騰出手拔了雜草
而我卻只能單純看著幫不了,好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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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雙胞胎姊姊,她很漂亮。
能和她有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蛋,我覺得很光榮
雖然我是個男孩子,但這不影響!
再更小的時候,姊姊也和我一樣是墨水般長髮可是隨著年齡增長,她的頭髮漸漸染上了白色。
姊姊偷偷告訴我,這是必然的,是一種僅雪絨一族的傳承。
她也悄聲說,這是我們父母有可能會不久離開我們的預言。
我不理解,我們常居雪山,一直以來都是過著簡單平安快樂的日子,為什麼爸爸媽媽要離開我和姊姊呢?
我把這個疑惑問了出來,在挑藥材的姊姊手一頓,姊姊什麼都沒說,只是放下手上的東西,把我拉入她溫暖的懷抱
墨髮與白髮交錯,然後有什麼東西滴在我臉上,隨著臉蛋滑落在衣服上
那年我們才十二。
#散文筆記
到底我們所在的地方 是夢 還是現實?
現實中有夢 夢裡也有現實
那夢醒了一切還是一樣
現實中醒了 一切還是一樣的嗎?
看著在院中拉扯著自製圍巾的一人一貓
雙方都想把白色繡了黑色邊的圍巾搶到手,卻不敢強行拉扯,深怕把它給扯壞了的樣子
弟弟洛伊兇巴巴瞪著那隻波斯貓完全不怕被鄰居見到以為是瘋子似對著它嚷「這是哥哥縫製給我的啊啊啊!!放開你的嘴!!口水都沾上了!可惡!..」
名為琉的貓像聽懂一般,發出了低沈的貓叫接著也開始喵得越來越大聲。
兩方你來我往吵起來,好像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似的。
洛流不知覺嘴角上揚,溫柔的陽光打在他身上,讓他腦海裡響起了一段他母親曾和他說的話:
「快樂因簡單,簡單而快樂」
母親,你在那邊還好嗎?
我找到弟弟了,所以你放心的和父親去吧。
若有來生,我可以再轉身為你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