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牽動著愁緒,揉合著往昔,化做縷縷輕煙,撿拾你遺落的片片,記憶,仔細拼成只屬於我們的地圖。
電話在尷尬的時間響起,嘴巴兀自和父母爭論,藍色的燈光閃著六十天的陌生,腦袋還在猶豫著該不該按下通話鍵,大概是因為天冷手指不聽使喚,「新年快樂阿...,你好嗎?」
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徹整個三半規管,腦子的嗡嗡聲不斷環繞,還來不及反應,
就已經在地上跌撞,在馬路上滑行一陣,不知怎地,我卻一直想到你,
只希望再聽一次你的聲音...
在即將死亡的片刻,我想的居然還是你......
很訝異,比腳上的傷口疼的還讓我發怔。.....終於,在光裡失速。
十四度的房間吐出一口白煙,我與自己的寂寞一起共舞,床上堆著兩人份的枕頭棉被,一個人慢慢地鑽進冷冷的被窩,企圖用你留在我身上的餘溫讓他不再那麼陌生。
蜷在右半邊,緊緊地抱住他,想像你從我身後,用一種初生的姿態靠攏。
孤單的雙人床上,我一個人哭泣。
還沒來得及結痂的傷口又重重的被你劃下一道痕跡,感覺不到痛。神經也許早已壞死,默默地看著黑色的血緩緩流出,伴隨著愛情的信仰。
在你肩上黥下的標記已經褪去,該怎麼再去吟頌歌詠,我的思念。入喉的巧克力依舊香濃,只是腹中漸漸翻湧,一陣陣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