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一身方便融入人類的衣服，站在人間界的入口等對方到來。

過了分鐘。

「喔喔喔喔！久等了。」青年穿著連帽外套，頭頂戴著鴨舌帽小跑過去。

「不會，沒有等很久。」反正對方也沒有遲到很多。
「我們走吧。」先行一步穿過境界，到達人間界。因為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所以很清楚要怎麼走。 「來這邊。」

經過了一個公園，被小孩的吵鬧聲吸引了注意。公園的遊樂設施看起來挺好玩的，但不想跟小孩搶位置。

（對器材感興趣，看出對方感興趣）

初次來到人間的青年好奇的觀察周圍。

oO (人類的小孩都⋯⋯這樣鍛鍊？）

「這會，摔斷腿吧？」花滿緊盯一旁的大象溜滑梯，突兀的評論。

oO（爭先恐後的站在高處推擠⋯⋯）

oO(有這樣的膽量要怎麼嚇？）

他再次確定自己是來玩的心態後開口：「接下來往哪裡？」

「才不會呢，你看看你的手臂都比他們的腿粗了，他們那麼小也玩的這麼開心。」
「要說的話，那個感覺更容易摔斷。」指指旁邊，幾個小孩正在用那個遊具超高速地回轉。

「…… 吧。」看看四周。

「？」往一個方向走去，但好像走錯進了一條又暗又小的路上。看見一群小混混不知道在爭論甚麼……

（隱藏氣息/上前阻止/光明正大路過）

剛來到陰暗的小巷，卻看到打群架的混混們。

花滿二話不說的上前制止。

「都是成年人咯。」
「有問題要好好用說——的——喔？」差點被飛過來的鐵撬砸中。


「咁你誰啊！是對面派來的人啊？」

... （收起扇子）

「有意思！」腎上腺素狂飆，他直接撿起鐵撬衝入現場。

花了分鐘清場。剛執行教育的青年，抓著其中一人的領子，喘著氣看向同伴。

「普妮卡同學。」
「妳有想叮囑他們的話嗎？」


人間真的好危險，他心想。

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人就撿起了甚麼就衝了過去，普妮卡只能默默地看著他們打架……不過她也不是很想參與其中。
一群臭男生打架有甚麼好看的，看著看著她就分心思考起等等要去逛甚麼了。

「……啊？」被喊了名字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還揪著人衣領的花滿。很想回應問她為甚麼要跟這些人說話，但看這個熱血青年期待的樣子……
「………………下次練壯一點再來打架？」

「哈哈，好答案。」

磅——匡——

混混暈了過去，他也丟下手裡歪曲的武器。

「耽誤了抱歉。」老毛病又犯。

「還沒問，我們是要經過這條路去哪裡？」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指著倒地的人群道：「我有儘量靠邊擺。」

oO（不是說有問題要好好用說的嗎？）看看倒在地上還被放在路側邊的人們，覺得有點好笑。
「也沒有耽誤……」其實打架打的挺快的？一下子就分出勝負了。
「嗯……總之先出去吧。」其實是走錯了才會來這邊，但事到如今乾脆穿過這條小巷看看另一邊有甚麼好了。

「…我想看那個。」路過了一間書店，隨著玻璃窗注意到一整排的時裝雜誌，伸手指了指示意。
帶著人進了店內之後，翻閱起最新期的時裝雜誌……
旁邊有一名上班族在看

「嘩——人不可貌相。」輕聲。

隨意的在同伴的附近閒晃，無意間瞄到另一名上班族，他正在看

oO(妖怪百科？）

（偷看到的內文：正確/荒謬/浮誇/看不清）

「⋯⋯妳看那本書。」他輕拍正在翻閱雜誌的普妮卡：「第二排抱著後背包坐地上的。」

「他手上拿的那本書很有意思。」

「妖怪、百科。」

避免影響到其他人，花滿靠得有點近，他低著頭用氣音說。

「……真的欸。」偷瞄向花滿說的方向，便看見正在看妖怪百科的人。她也跟著把聲線放輕，悄悄回應對方：「他一定沒想到身邊就有兩個真正的妖怪在吧。」

距離拉近了，這才發現對方上衣領口縫處破了個小洞。是剛才打架被扯壞的嗎？她盯住看了好一會，還伸手以指尖碰了一下確定。

「這裏破了一個洞……」縫線都斷掉了。

「買一件新的？」

「真的誒，哇！」他扯起布料觀察。

「普妮卡同學有推薦的店嗎？」

——

... oO(多添幾件衣服也好。)
⋯⋯唉，回去要被室友問了。

「那我們去這本雜誌上面寫的店吧，好像就在附近。」
「…我來幫你挑。」好像有點興致來了，帶著人離開書店便往服裝店的方向走。

到達了服裝店，找到男裝的區域，普妮卡一件一件的看，偶爾看到覺得適合對方的便拿起來放在花滿身前比劃看看效果。

「……這件好看。」

「喔喔喔幫大忙了！」拿著衣服到試衣間。

（合身，滿意度）

「不錯，很合身。」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點頭：「就這件吧。」

⋯⋯看來只要是能穿的布料他都覺得可以。


把衣架交還給店員後，提著籃子走回。

「妳對穿搭很感興趣？」剛剛看的雜誌也是相關內容。

「……嗯，我喜歡。那件衣服你覺得可以？不用試試其他的嗎？」看來為了對方能找到自己，還停留在男裝部。但手上拿著的衣服明顯不是花滿的尺寸，是最小號的。

「那你幫我看看，是這邊好看還是這邊好看？」拿著兩件外套在自己身上比劃。

喜歡（👈👉）
要再試衣服嗎

青年瞇著眼努力看出兩件差別⋯⋯

大概花了分鐘，選擇右邊那件。

「……也猶疑太久了吧？」總覺得好像勉強對方了，不過花滿同學挑的好認真？她把左邊的掛了回衣架。因為只是外套，所以直接在原地試穿了右邊那件，對著旁邊的全身鏡看了幾眼，確定過後便脫下來然後把那皮外套放到了花滿手裏的籃子中。
「幫我拿一下？我懶的自己拿籃子了。」

oO（喔喔氣質上很帥氣，蠻貼普妮卡的）
感觸

「籃內位置還很多，妳儘量放。」

「我有點懶得挑衣服，就不試了。」

-——
青年坐在試衣間前的沙發上，似乎被少女不經意的話給刺激到。

他雙手撐著下巴陷入思考。


（啊...很久嗎？比平均？臉盲...不，我是衣盲？？）

「是嗎？」其實也可以繼續幫花滿挑，但她現在想去看自己的衣服了……

到達女裝部之後普妮卡挑的很愉快，過了一會她手上便多了好幾件不同的衣服，直接進了試衣間。

一段時間之後，她換了一整身的衣服出現在花滿面前。



「在想甚麼呢？一臉認真的樣子。」本來是想問問對方覺得自己這一身怎樣的，現在她更在意花滿怎麼了。

「思考⋯⋯人生。」挑衣服真是好大的坎。
他注意到對方換了另一套。

「很適合普妮卡同學。」
「⋯⋯」
「⋯⋯有點抱歉，這樣的回饋會不會太過單調。」

「可能在服裝上，沒法給出有用的建議。」
他尷尬的笑著。

「不過我是真心覺得妳挑的衣服都很有魅力。」

oO（坐在這種地方思考人生？）

「……」其實也沒想要對方給出多少回饋，對她來說，她已經收到比預想更遠要真誠的稱讚了。像是剛才挑衣服，對方也是考慮了好久才給出的答案。

「……其實我只是想聽一句很好看而已。」

「已經聽到了，我很開心，謝謝。」小聲。

（心情恢復，振作）

聽到對方的回覆，花滿只是笑了一下。

「沒事，再去看看其他件？」

「這間配飾也蠻多的。」說著，隨手拿下盤裡的 花型耳環 ，並遞到普妮卡耳邊。

「很好看。」

一陣違和感襲來，心底莫名覺得煩躁。

「為甚麼要這樣假笑？」

老實說，她不懂為甚麼明明只是看個衣服，對方可以這麼失落。雖然花滿嘴上說著沒事，但稱讚是否真誠可不是那麼容易偽裝的事情。剛才那些話她聽了很高興，但現在這句『很好看』更像是搪塞的話。

「……你剛才也在想這些事嗎？」伸手覆上那放在自己耳邊的手，將其拉開。

「本來就是我硬要你陪我再繼續逛衣服的，而且我也沒有說想聽多長多有內容的回饋？」

踏前一步拉近了距離。厚鞋跟也彌補不了兩人身高上的差距，但她依然毫無忌諱地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我不是已經說這樣就可以了嗎，為甚麼你還是一副奇怪的態度呢？」

看著對方緊逼的眼神，青年不自覺後退，後腰卻抵到櫃子。

⋯⋯的確。

對方也沒怎樣
自己卻一直糾結


「抱歉。」他頓了一下，手墊在背後抓著櫃子上的隔板：「我剛剛狀態不太對。」

（心態整理，情緒+）

「⋯⋯」
看來情緒低落一時半會拉不起來。

「……」

把花滿手上的耳環拿走，丟進置在一旁的籃子裏，整籃提走。

「我去付錢，在這裏等我吧，可別跑了。」

過了好一會。


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本來的衣服，還提著兩個紙袋。她把其中一袋塞到對方懷裏。

「換一換吧，已經叫店員幫忙把掛牌剪掉了。」

黑色髮絲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不經意地露出藏在其後的花型耳飾。

「然後順便想想你自己等等想去哪裏，想看些甚麼，不要整天都只陪著別人走沒有意見。」

oO被訓了（吞口水）

照著同學的指揮，花滿抱著衣服進去換。
花了分鐘，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想等下該去哪。

跟鏡子裡的自己對視。
良久，拿出手機打⋯⋯

🔍ㅣ旅遊、假日 ... 搜索


oO(普妮卡很溫柔呢⋯⋯）

想到對方立刻戴上的耳飾。

滑手機的手停下，他靠在牆上抬頭看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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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一定要來⋯⋯噠
——螢幕暗掉

關上手機。

「好！」大力的拉開布簾。
「我們去吧！」

聽見聲響，抬頭眨了眨眼，注意到對方好像終於比較有精神了。

「…嗯，好啊。」起了身。

離開服裝店，跟隨著手機上的地圖，好一會才到達了海邊。

那抹藍映著陽光而閃爍，普妮卡看了入神。海浪洗刷沙子的聲音有節奏地作響，她靜靜地聽著……


直至一對情侶的對話聲傳入耳中。

「踩在沙子上我的白球鞋會弄髒～」
「沒關係，我把你抱起來！」
「討厭啦！」

她可不是為了聽這個而來的。

對情侶的感官

（煩躁、無感、祝福、你們為什麼要在這裡？）

⋯⋯

好吵
本來只想跟同學散散步的青年不滿。

他拉過普妮卡，心情很好的說：「你看他們感情真不錯啊。」

「我們不是有課題嗎？」

「妳要不要試試，聲音？」他指著前面的情侶。

「那就試試看吧。」看了看對方又看看前面的情侶，思考了一下，然後才動手使了點法力。

只見一隻小螳螂從情侶旁邊的樹上掉了下來，直接在情侶耳邊拍翅膀飛過……

「啊！！甚麼聲音！！有蟲子！！！」
男的看見是螳螂，沒管那個女生直接先跑走了。
「你去哪裏！！！」女生很崩潰的追上。

掩住了嘴擋著臉，但還是能聽見她輕聲偷偷地笑。

「……現在沒人了，靠近一點看海吧。」加快了腳步走在了前方。

？那是聲音訓練
⋯⋯雖然有點疑惑但問題解決了就好。

他跟上腳步，走到

（沙灘、岩石、海浪/到腳、海中/到腰）

（這樣能感受平靜療癒）

「好冰。」海水衝刷在腳上，他提著鞋子站在浪邊。

——咻

涼爽的海風拂過耳畔。

花滿看著海浪層層疊疊堆砌，又刷上沙面。
oO(嗯⋯⋯）

就這樣坐著分鐘，青年突然將上衣脫掉。

只見他把衣服跟鞋子往一旁沙堆丟。

海水從褲腳浸濕，一直腰部被淹過的位置他才停下。

他捧一小灘水往自己的頭上澆下去。

⋯⋯好過癮。

這時才轉頭看向同伴，對方滿臉錯愕的樣子令他笑出聲。

「怎麼？都難得來海邊了。」



「就要玩水不是嗎？」

「剛好今天有買衣服。」等下褲子換回去就好了。

「太好了對吧？」

「……一點都不好啊？」 人都呆了。

看見花滿連頭髮都自己澆濕了……她只覺得自己跟個傻子出了趟門。

本來她該趁這笨蛋的上衣被沾得更髒之前撿起來的，但來不及反應只能目定口呆地看著海裏的人。

（就這樣玩樂分鐘）

花滿開開心心的走上岸，用微薄的妖力把頭髮跟身體蒸乾後，撿起地上的衣服跟鞋子。

... （左右環顧）

「我到石頭後面去換，等我下。」他指著濕答答的褲子示意。

穿上衣服的青年哼著歌回來，在普妮卡身邊坐下。

拿起包裡的水瓶喝一口：「哈——」

「玩得好盡興。」他抬頭看著對方，眼底帶著笑意。

偷偷摸摸從口袋掏出一顆被海砂打磨過的 遞過去。


玻璃塊 外觀光滑
細看卻有由內往外擴散的碎小裂痕



「登愣，你的。」

邊看海邊看傻瓜地渡過了這段時間。

花滿真的看起來好傻，但總比一副消沉的模樣強多了。不知不覺她也變得有些放空，就這樣等到了對方滿足回來。

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接過那顆與自己同樣顏色的小石頭，那有點像水晶，又有點像寶石。

「這是甚麼？」舉起來觀察，半透明的晶體在陽光下映著不可思議的色彩，裏頭的裂痕又為其增加漂亮的層次。

「……為甚麼會有這種顏色的石頭？」還在尋找不同的角度去欣賞這顆透光的石頭。

「剛剛在那邊撿的，喜歡嗎？」他特地選了最好摸的。
「看你好像有點無聊，就想著找個貝殼。結果找到這個。」說著，青年把披散的頭髮重新綁好。

「等回學校，再找會加工的妖怪做工藝。」

他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嗯⋯⋯時間也差不多。」他拍拍屁股的沙子站起。
「但還算早，我們換下個地方踩點？」好奇想對方接著去哪？

「……嗯。」耳環她有很多，但粉色的石頭還是第一次收到。她顯然是很喜歡這份禮物，放在手裏捏來捏去的，挺期待對方會幫忙找妖怪加工成怎樣的樣子。

「還逛？你的髮尾還有點濕呢。」伸手也捏了捏他頭上翹出來的頭髮。今日已經去很多地方了，心想對方都不會累嗎？

「……下次吧，快回去洗澡，髒鬼。」

「啊，還真是。」花滿拉過自己的發尾，像抱著尾巴似的搭在身前摸著。

——平常亂翹的捲髮，倒是因沾上水氣而顯得微塌。

「我剛碰水，很乾淨的。」像是要證明。

他傾頭，帶著滿身的潮水味湊近對方。

（距離：兩步寬/一步寬/觸肩/整個頭過去）

oO(只聞到大海的味道？應該？)

花滿舉著高雙手，左右轉頭嗅著⋯⋯顯然對自己也產生懷疑。

「算了，回去吧。」他果斷放棄，隨意的擺下手臂：「我打算再回學校一趟。」

「妳應該⋯⋯是直接回家吧？」

「交換一下通訊方式。」打開社群軟體，顯示QR掃碼的地方。

「回家再聯繫？」

oO（他又在做甚麼啊？）在原地看著他嗅著自己身上，覺得好笑。泡了那麼久的海，當然會一身鹽水的味道了。

「嗯，我要回去了。」翻出手機，掃了一下加對方的好友。然後立即隨意挑了一個貼圖傳過去示意已經加好。

「不管你身上乾不乾淨，你衣服上全都是沙子……回去之後快弄乾淨，那可是我給你挑的。」

「昂，那我先走一步。」

拿出學生證發動妖力

他發了個 貼圖 過去。

叮咚

確認好訊息成功傳送，青年老實消失在海灘上。

看了看手機，回了些甚麼之後，便也跟著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