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迪 尼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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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軍府進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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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高歌,唱盡繁華。

一舞動人,跳盡風華。


latest #48

風中有鹽的香氣。


這讓他想起了他來到近海地區時候的感覺。

但那還是有些許不同,在海邊的風是更加黏膩厚重些的感覺,鹽水的大湖泊的風雖然同樣帶有鹹味,但是更加乾爽一些的感覺,那是一座非常寬廣巨大的鹽水湖,簡直就像是一片內陸的海域,讓人感覺到遼闊的不可思議。

揚起帆的船隻在遠出緩緩滑行,在尾巴拉出了水波紋蕩漾,陽光灑落波光粼粼,在近處亦有滑槳的小船,皮膚被曬的黑紅的漁船赤裸著半身要喝,嘿咻嘿咻的拉起滿網的漁獲,銀白的魚彈跳著趁隙跳回湖中,濺起白花花的浪珠,有的水鳥掠過了湖面,俯衝著潛入水中獵捕魚貨,有的水鳥成群的悠遊在湖面,不同沙漠、礦業的生機勃勃。

不只是動物就連沿岸城鎮也同樣生機勃勃,除了漁獲,各式作物也生長的好,​田裡滿是渾圓碩大的西瓜。
🐧帕迪 尼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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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商隊也在沿岸聚落裡進行最後兩日的休整,只需在約半天的時間就能夠抵達鹽塔爾坎堡,因此商隊決定在最終目的地前進行最後的聚落貿易,並且整理盤點各式商貨、並向來往的商隊與當地居民打聽有關鹽塔爾坎堡的相關情報。

而阿蘇卡則是在完成工作之後偷得浮生半日閒,向居民購買了魚竿、魚籠以及魚餌後便在午後窩在木頭搭建的長長碼頭端釣魚,懶洋洋地,閒適地,哼唱著跟漁民學來的打漁歌,欣賞著鹽水湖的無限風光,釣魚到也是其次。

陽光灑落在那奶油色的波浪長髮上,像是閃爍的金色絲線,總是能夠吸引路過的小漁船吆喝著打招呼,畢竟那是他們這片地兒少見的髮色,這也讓其時漁獲普通的釣客總能獲得一兩尾招呼的漁獲。

但本該豐碩的魚籠因為他總隨手拋給路過的水鳥或是討食的野貓,以至於籠中零落的沒幾條魚,反正他也是圖個開心。

忙碌奔波的旅程間隙歇口氣,悠哉地喝點小酒釣釣魚,欣賞湖面好風光,那裡還有這麼愜意的午後時光呢?他甚至在中途還打了幾個小瞌睡,只差沒直接躺下了。

而有一人悄悄的一點一點的出現在他的午後閒暇裡,頭髮蓬鬆的像團毛絨蒲公英的少年正蹲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挪動著,湖水一樣的雙眼是盯著岸邊濕潤的石頭,精挑細選或是乎有所感的將他中意的石頭顆顆放入袋中,要不是在湖畔,怕是要讓人錯以為是在橡木森林裡撿拾橡果的小松鼠了。

而在他挺起腰桿稍作歇息時,一抹金絲閃入了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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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沒有多少猶豫的就邁步朝那道木製碼頭走去,腳步聲在木板地上顯得特別鮮明,金絲的主人回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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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不是柯恩嗎,要不要一起來釣魚?」

阿蘇卡朝那已經頗是熟悉的少年笑道,他舉了舉手中的釣竿發出了邀請,不過少年只是搖了搖頭,隨後在男人的身邊落座,他就是瞧見了想著過來打聲招呼,順便可以休息一下,他探頭看了一眼浸在水中的魚簍,問道:「你釣了多少魚了?」

「嗯~三四條吧?」

阿蘇卡提起魚簍瞧了幾眼,其實有更多條的,但現在魚簍裡就只有三四條巴掌大的小魚看著是挺寒酸的(他將原本又肥又大的魚都餵給鳥跟貓了),不過阿蘇卡也沒怎麼在意,只是繼續著垂釣,拿起放在旁邊的皮囊喝了一口酒,他看了一眼還在低頭看魚簍的少年,將手中的皮囊遞了過去。

「要喝一口嗎?之前在安兒茨克萊買的白玉漿,馬乳蒸餾酒,挺好喝的」

雖然他是不清楚這少年喝不喝酒,但自己在比他小的時候就開始喝酒了。

「........」

少年悶不吭聲的接過那只皮囊,封口的塞子用繩子記載旁邊,封口飄出一股奶酒的香氣,聞著到不太像烈酒,反而奶香奶香的微甜,阿蘇卡用眼角餘光瞄著那默默盯著酒的少年,看他這反應貌似沒喝過酒在考慮嗎?還是不喜歡馬奶酒?

少年盯看了好半晌後,最終還是將皮囊推回給了阿蘇卡,道:「我不喝酒。」而阿蘇卡看著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將接回來的酒又喝了一口,而這時候魚竿有了動靜,釣上了一條看著胖嘟嘟的大魚,這可比魚簍裡的寒酸小魚要好得太多了。

「到了晚上我們來湖邊烤魚吃吧。」

阿蘇卡將那條大魚放入魚簍裡笑道,邀請了少年一起開小灶,又有什麼比起新鮮釣起,馬上就烤來吃的魚要來的鮮美呢?而且同行的日子也剩下不多了,為他的旅途在添上一筆美好也不錯。

當彩霞染上了天際,倒映在湖面波光暈染之際,湖畔便飄起了一縷細煙,阿蘇卡緊鄰著湖畔架起了火堆與烹調所需的支架,在湖浪一波一波的拍打在岸邊的聲響裡輕輕哼著調子,熟練的將魚簍裡的魚貨逐一去鱗去內臟,再用湖水洗得乾乾淨淨的。

雖然他捨棄了那幾條巴掌大的瘦魚,但後來釣上的數尾大魚完全可以弭補,兩條魚燉湯,兩條魚抹鹽烤,這就很足夠兩個人吃了,更不要說還有商隊提供的晚餐,這會科恩還在商團那兒等待著手抓飯和薩姆薩的出爐,而餐後水果的西瓜則是先被自己提走,已經剖開了的西瓜有著美味的紅,汁水飽滿的,微沙的口感更是唇齒留香。

湯鍋開始咕嚕咕嚕的滾起,翻滾著裡頭切成塊的魚肉、紅蘿蔔與洋蔥,加入了奶油的魚湯隨著燉煮色澤慢慢的變紅而濃郁,也泛起了誘人的香氣,抹上鹽巴的魚皮也隨著火的烘烤而漸漸香脆飄出鮮美香味。

天色暗下,就連彩霞都隱去在天際,星光浮現之際,阿蘇卡才看見那少年踏著夜色前來,手中端了一盤堆得滿滿的手抓飯,一盤金黃酥脆的薩姆薩,帶著少年幾絲靦腆的笑意走向自己。

「對了,這也給你。」

隨著晚餐而來的,還有一只小木桶,阿蘇卡見狀,笑著接下對方送的麥芽酒,看來這孩子是不喝酒的,那他到也是樂於接受,畢竟他自個的早就喝的空空,野炊的夜晚是平和自在的,他與少年窩在湖畔閒聊,時不時的給少年說些聽聞來的小故事,阿蘇卡瞇眼遙望鹽塔爾坎堡的方向──

最終他還是沒提起那些聽聞來的傳言,草原帝國似乎有些動盪,儘管鹽塔爾坎堡是位處帝國的最西側,但那些隱隱不安的傳言也悄然的透過行商的隊伍傳到了遙遠之處。

畢竟,等到了鹽塔爾坎堡時這些傳聞或許就能夠證實,至少他聽聞鹽塔爾坎堡還是很安全的。
🐧帕迪 尼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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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也沒必要在愉快的晚餐時間裡添堵,他也沒去過問少年在這趟行程後的打算,畢竟離真正道別的時間還久著,來往交際有聚有散,在即將別離的前夕總難免的感嘆,這也是居無定所的旅人總要習慣的事情,為的是最終瀟灑道別。

帶著鹽味的微涼晚風輕輕地吹著。

男人的歌聲和在拍浪聲裡溫情且愉悅。


次日一早,整頓完畢的商隊在黎明尚朦朧時便早早啟程了,一路上就路過城鎮也不再耽擱,一路一心的往他們的目的地前去,這麼辛苦忙活了一個月多的時間,就是為了抵達鹽塔爾坎堡,歷經奔波、傷亡與災害,儘管不在是出發時的浩浩蕩蕩,但肉眼可見的是,多數人無不染著期盼之情。

他們沙漠旅程的終點站輝煌的呈現在眾人的面前,彷彿來到了故事的終點,獲取無上果實。

富麗堂皇的大門是如此的金碧輝煌,作為城市的門面它無愧,勇武的士兵看守著大門,嚴謹著把關著審視,最終確認無誤才將商隊放行入門,引導著他們前往大門附近的驛站駐紮。

午時的陽光灑落,那一份熱度似乎激盪著部份人們躁動的內心,渴望舉杯歡慶,嚮往異域風光的美好邂逅或是珍奇異寶,畢竟就連驛站的規格也遠遠比他們一路上駐紮過的驛站要好得太多,不僅占地大,磚牆也不斑駁,飄逸著幔條,敞亮乾淨,就連牲口的圍籬都是結實乾淨的。

阿蘇卡笑著與一群暢談的駱駝隊成員一同將駱駝安置在圍欄裡,聽著他們火熱朝天的話談,直到一名騎著駿馬的信使掠過了他們身側往嚮導的方向而去時才打斷了這份熱情,但他們又很快的猜測起這插著旗子身著戎裝前來的信使是打算幹什麼的。

阿蘇卡沒有加入他們的討論之中,只是瞇著眼睛觀察那處的狀況。

信使並未停留太久,而在他離開不久之後,嚮導們便召集了大家在中庭集合,莉瑟洛特、荷蓓、伊什特萬、塔塔狄姆,四名嚮導都在,神色各異,逐一到出了鹽堡督軍派來信使的要求,商隊旅途的最終任務,草原帝國公主流傳在坊間的傳聞,成為猛獸飼料的騙徒........


「看來不是甚麼簡單角色,誰要是有把握說動她,下午就跟我去一趟督軍府,記得換件得體服飾,不然大家都灰頭土臉的。」」


不管是什麼,最終的目的皆是討得公主的歡心,好讓他們商隊此行的目的能夠順利完成,畢竟結合他在沿岸探來的消息,會特地來召看一列人數不少又打算建立據點的商隊也不是太過於意外。

他到也是挺好奇草原帝國公主是何等的尊貴,也好奇是什麼樣的公主登上了軍事官總統帥,甚至掌握著東西來向貿易的商脈。

有沒有把握他到不知道,但作為舞伶的自己若能夠在那輝煌之中舞唱一曲,何不是在屬於自己的故事裡書寫下一頁輝煌的體驗呢?他與駱駝隊的成員打了一聲招呼(這群傢伙倒也不必自己打招呼就呼擁著自己跟上下午的會面隊伍)後他帶著自己的行禮給自己找了一間房間入住。

這驛站也是真好,還有沐浴的澡間,雖然是沒時間燒水了,但冷水更能讓身體與腦袋清醒,時間不夠只能用沾水的梳子簡單的梳洗一下長髮,身子則是好好的清洗的乾乾淨淨,細密的抹上了乳香,就連髮梢也染上那芬芳。

阿蘇卡為自己畫上了眼妝,除了往習慣用的黑,這一次又添上了金與紅,本就濃而捲的睫毛與琉璃色的眼眸在這一襯托之下更顯撫媚幾分,換上了精挑細選鋃鐺飾品的舞服,別上兩把彎刀,最終披上了寶藍長袍遮掩,畢竟在戲開始之前就曝露了衣著那效果可是會大打折扣的。

片刻後他便與重新集結在驛站門口的一小列隊伍踏上了前往督軍府廳的路途,他們一路從城市邊緣地帶往市中心前行,穿越了市集,來自東方辛香料粉的馥韻迷離的自攤位擴散,又染上了周邊販賣甜點糖糕的攤販的香甜,鼻息間的辛辣與甜膩掩蓋了蜷縮在街角衣衫襤褸的乞丐身上的臭味。

爾後是香膏華粉的雍容魅惑,膚色各異的女人妝點美艷,輕絲薄紗掩不去豐腴軀體,亦有纖細如柳枝婷婷的仙美女子,可謂是風華各代,不只女子也有雋朗或是秀氣的男人投身風月,有的倚靠在廊邊巧笑著與路過的行人調笑,有的高冷靠坐在窗邊抽著水煙,宛如各色各香的花朵盛開,戎裝武勇的護衛護衛著衣著華麗的權貴富商前去採花。

歌姬口裡唱的的風花雪月隨著前行漸漸遠去,氊毯與絲綢繽紛的交織成新的一片天空,他們穿梭於布棚間的絢爛,彷彿己身也成了交織其間的絲線。
🐧帕迪 尼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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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終究不是絲線而是人類,在脫離了布棚巷弄之後迎來的是康莊大道,寬敞平坦的大道兩側是青色穹頂的禮拜寺與會堂,午後的陽光在彩色的雕飾與玻璃上折射出斑斕七彩,但哪也遠遠比不上大道盡頭金碧輝煌的督軍府。

與其說那是軍府,更不如說是宮殿,圓頂高聳的殿堂,占地寬廣,他們甚至還要步過有如大道般的大橋才能踏入被鹽水水道包圍的督軍府,圍牆上裝飾著數匹奔騰馬匹的雕刻,勇武的護衛站立筆挺的守護著,穿越大門的庭院裡香花異草,香華四溢。

令人眼花撩亂,但那條純白的中庭長廊又將他們的視線收攏,只是那不過是一道鋪陳,為了將最終最美的花綻放與襯托,步入高聳的屋穹上精緻的雕牆飾物宛如聖殿的大堂,周兩側站立數排勇猛戎裝男子,此時在他們被領到鋪氈毯的席座之後,一名特別挺拔而壯碩的護衛邁步上前,拉開堂中央的絲綢帷幔。

悶雷吟嘯響起,隨著逐漸拉高的帷幔,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金色的階梯與梯前慵懶躺臥的雌獅,棗紅色的裙幔如大紅的牡丹花瓣落在梯上,在往上是一隻雍容華貴的純白長毛貓,被一膚白黑眸的女子抱在懷中。

「吾名烏蘭其其格,草原帝國第七公主,黃金家系尊裔,銀鏡爵巴圖爾之女,鹽塔爾坎堡督軍事官總統帥,鹽岸眾部郡主,西界節度官。​」

不怒而威的女嗓悠悠響起,紅唇不緊不幔的開合之間彷彿傳遍了這偌大的廳堂,漆黑的髮絲盤起與華美的髮飾共同組成的髮冠威嚴,秀氣的面龐中不失嫣媚,深邃的黑眸彷彿要看透人心似的深刻。

「你們是西方來的三姊妹商團吧?安兒茨克萊的眼睛,早已預報你們的到來,你們是來自黑庫庵?花剌刺?天方國?或是更為遙遠的黑森國?​」

「如你們所見,鹽堡眾商雲集爭角,並非等閒者可以立足,從沙漠彼端大費周章冒命前來,肯定帶著西方世界的新鮮事,若奢望在我草原帝國地境裡做買賣,就讓本公主看看,貴商團的獨特能耐。」



她眼眸彷彿能看穿心中思想,那股視線裡的力量,無形影地撩撥起你們的第六感,恰似她摸撫懷裡野獸時的嫣媚姿態,爪尖自背脊節節漫漾乃至頭頂毫毛,再從頸頰耳熱間迂迴過唇齒眉目,搔撓順服膚層每寸柔密輕軟顫動。


突然她就收停住了靈感氣息,若無絲毫戒心,女子只差一步就將騷觸你們腦海浮沉裡的魂魄記憶,看盡心底萬般私秘。​

「是由你們訴說呢,或者由本公主自己來挖掘。」

好是一朵盛開的艷美帶刺的華美毒花,阿蘇卡注視那雙收斂的黑眸,嘴角的笑意卻是加深了幾分,不,也許說是一朵花,倒不如更像是一頭棲息在樹上睥睨著螻蟻的慵懶黑豹,就算黑豹再怎麼顯得慵懶無害,但永遠改變不了他是一頭猛獸的事實。

聽聞公主有著喜好新鮮的事物的好奇,看似也喜歡膽大勇武之人,不吭不卑的坦蕩,他想著這才是博得好感的關鍵,這很有趣,阿蘇卡笑瞇了眼睛宛如月牙。

他率先邁步上前,他朝著嚮導們微微一笑,脫離了隊伍,獨自一人走至大堂中的空處,屏息著的空氣裡依稀能夠聽見被掩在外袍底下悶悶的鋃鐺聲,而那位公主只是輕輕撫摸著貓兒,饒富興致的注視著自己。
🐧帕迪 尼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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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七公主,鹽塔爾坎堡督軍事官總統帥,鹽岸眾部郡主,西界節度官───」

面無懼色的阿蘇卡朝著金階上華貴的公主揚起了笑容,優雅從容的彎腰行禮,略為低沉且磁性的嗓音如同公主先前一般悠悠響起,無須吶喊也能夠嘹亮的回盪在大堂廳內,「您說您預報了我們的到來,或許您可窺探我們旅途的一二,但肯定無法獲悉全貌,那麼就請您讓我為您唱訴這段旅途的多彩,如何呢?」

「到是省本公主耗費力氣挖掘了,那麼你就為在場的諸位唱舞上一曲吧,來自西域的舞伶。」

公主輕輕一笑,笑聲銀鈴,她伸手輕輕一擺,示意眼前膽大的舞伶起身,乘著各式各樣的風而來的舞伶,帶著滿懷的故事踏足殿堂,有著相反於草原帝國髮色的他會帶來什麼樣的風呢?她甚為期待。

「我的榮幸。」

似吟似唱般的嗓音徐徐揭開了序幕之曲。


寶藍的外袍隨著阿蘇卡旋舞的動作化作一道藍色的風在大堂中吹起,伴隨著清脆的啷噹聲響連綿不斷,雖是單音卻是婉轉的迎唱著起伏,嘹亮悅耳的牽動著人的情緒漸漸飽滿高漲,脫下的外袍隨著慣性飛去遠處,留下的是綻放開來的絢爛,耀眼奪目。

叮鈴

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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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拔的棕色身軀包裹在半透明的薄紗之下,點綴著鋃鐺飾物,一頭奶油色的髮絲隨著翩躚而舞的律動在空中搖蕩著金色的波濤與浪花,那一縷輕淺的乳香隨著揚起的風飄揚擴散,節奏是他手腕與腳腕上的鈴鐺與飾物碰撞的清脆,裝飾著吟唱旋律的流淌。

他唱出了柴爾莫茲堡的濕潤與蓊鬱的黑森林風光,他唱著千里迢迢來到此處的旅人與他那頭直到命終依然盡責的沙漠之舟,搖搖蕩蕩的,他唱著、跳著、舞著,為大堂的眾人編織出遙遠西方之地的風光,以及這段旅途的起始。

而當戲曲來到了旅途第一個高潮點時,踏步轟然,刷刷兩聲的凌列展現出兩把彎月的殺機,當他將兩把彎刀抽出的當下,兩側的護衛引起了一陣波濤,但在公主的揮手之下平息,公主饒富興致的注視著同樣注視著自己的舞伶,扮演在薄紗下俊美的面容依舊是無懼的笑意,激昂的將眾人引入了紅紗夜的血腥之中。

舞步轉瞬變調,不再是輕拈薄紗的漫舞,化作凌冽刀舞,刃與刃之間磨過的銳音叫人寒毛直豎,刀與刀之間碰撞的激烈化為干戈之聲,壓低嗓音的歌喉是夜晚奪取性命死神的低語。

悄然的,站在階下替公主拉開帷幔的護衛眼神一深。
🐧帕迪 尼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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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專注的注視著眼前舞伶所呈現出來的武藝,是舞更武,在那旋轉跳躍舞動之間,如同基石般穩穩的武藝透過雙刀呈現出來,這也更加讓他關注於眼前的舞伶,與他武藝相稱的,他確實有著一具鍛鍊的精實有力的軀體,肌肉勻稱的發達,方才在可惜這一身只用在的跳舞上,這不是好好的對得起他的雙刀武藝了嗎?

倘若可以───


指尖微微顫動,護衛側首望向了高高在金梯上的君主,美麗的公主含著嫣然的微笑,他便更加心神領會的等候著時機,注視著舞伶的視線似乎也越發的灼熱與深沉。

阿蘇卡注意到了那過分緊盯的視線,但他只是輕輕挑了下眉毛,斜睨了回去,這又是什麼情況了?但阿蘇卡也只是分心了那麼一瞬,並未讓這插曲影響到他的發揮,琉璃色的瞳孔再一次將公主漆黑的眼眸倒映其間。

人人都說烏蘭其其格公主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關於這一點他確確實實體悟到了,阿蘇卡拿起了掛在脖子上的鳥笛,無聲的長哨音傳自遠方,他的故事,他的旅途中一直有他那忠誠的夥伴相隨,那麼在訴說著這趟旅程之時,又怎麼能夠沒有牠的加入呢?

一聲鷹鵰的長嘯自窗外傳入,驚動了在場眾人幾乎無不下意識的望去,惟獨早已知曉的公主和阿蘇卡仍就自若著,阿蘇卡持著彎刀的手在空中揮出了弦月,颯爽飛入的鷹鵰帶來了風,隨著舞出的弦月而飛。

而看見鷹鵰的飛入,以及在阿蘇卡的指引之下一人一鳥幾乎可以是配合無間的呈現出紅紗夜裡戰況的激昂,可見御鷹術之熟捻,讓那護衛更加讚嘆。

故事仍然在繼續著,有著鷹鵰的加入而顯得更加生動,目不暇爾,他要為這趟旅程的故事拉下終章的帷幕,將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故事與他體悟到的所有完美的總結。

棕色的肌膚上沁出一層薄汗,伴隨著清脆的鋃鐺聲與歌聲的餘韻畫下了休止,來自西域的舞伶臂上棲息著鷹鵰蹲踞在堂中,一手輕按胸前優雅的朝金階上的公主行禮,仰頭,嶄露出的是滿足的笑意。

黑髮的公主輕聲一笑,撫摸在貓上的手舉起,輕輕地鼓掌,隨後堂中也響起的掌聲,掌聲如雷貫耳的響上好一陣子,但在公主的輕揮衣袖下轉瞬平息,不難看出這位公主的統治力之高,這時候那名一直緊盯著他的護衛往前站了一步。

「你的歌聲與舞藝可謂風華絕代,本公主甚為滿意,相信眾人亦是如此認為,只是不只是舞藝好,你的武藝似乎也是不一般呢?」

公主的指尖再度輕撫著懷中的絨白,而獲准起身的阿蘇卡並不避諱也沒打算隱瞞,只是輕輕的行禮,道:「我雖也會與他人同行,但也時常一人孤身在外四處旅行,總不免需要一門武藝傍身以保自己安全。」

「這麼說到也是,本公主的駕前翊衛似乎有意與你切磋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公主口中笑意嫣然,抬手一比,那護衛又往前了一步───阿蘇卡這時候才認認真真的端詳起對方的模樣,高大挺拔的健壯軀體包裹在嚴謹的戎裝里,五官深刻剽悍,黑髮黑眸,但特別的是那雙黑眸的周圍裹上了一圈金,看著就似鷹眼似的銳利,整齊綁好的髮後簪著鷹羽,與人威武肅穆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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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那男人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看,怕不是要把自己給盯出兩個大窟窿,彷彿比起自己更受到威嚇似的,棲在臂上的椰棗微微的炸起了羽毛,炸開的冠羽另牠一副怒髮衝冠的模樣,阿蘇卡感到有些好笑,只是伸手輕輕順了順他的夥伴。

他看了一眼那男人後又再度將目光投向盈盈笑著的公主,龍潭虎穴啊,只是那又如何?倒不如說那還真讓人有些許不快。

「翊衛大人這可還真是不解風情,況且就算對上了我,但這不會顯得有些太勝之不武了?」

阿蘇卡恭順的微笑道,有褒有貶,但他的這一番言論道也沒有什麼錯,畢竟他可是在堂上又唱又跳了整整四章的戲,一身汗水的還消耗的不少力氣,儘管他也無法保證就算在完好的狀態下自己究竟可以與那男人來回幾次,但與真正的武將對打,憑自己的武藝可也還沒達到打平手的程度。

對上其他人他還不好說,但自己旅行這麼長的時間,也可以說是見多識廣,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武藝絕對是跟那位駕前翊衛打不到平手的,況且.........他獻上的可是舞藝,可不是武藝,這對身為舞伶的自己倒是一種讓人不快的汙辱了。
🐧帕迪 尼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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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本公主的駕前翊衛確實是有些不解風情。」

還真的是相當膽大的舞伶,公主不由輕笑出聲,那是一股來自西域的風,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即便抓住了怕也是會從指縫間洩出,只要他不願意,就是強求也捉不住,那是比起在草原天空翱翔的鷹鳥也更難馴服,畢竟那可不是他們草原上的鷹,而是橫跨的大片沙漠,帶著屬於自己自傲的風而來的鷹。

「既然如此,那麼就請我們不解風情的翊衛帶著你去領取獎勵吧,本公主很是滿意你的開場,阿蘇卡。」

阿蘇卡並沒有去追問為什麼公主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管是因為那神秘的力量得知,或者是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掌握了他們商隊之人的資料,那些都不是太重要,重點是公主滿意了,而自己也很滿意這趟旅程的收尾之舞,那便足夠了。

而曲終落幕,獲得豐厚的報酬也是屬於他的成果,自然是要領取了。


「我是蒙克巴特爾,達爾扎-鋼寶勒德之子,鹽塔爾坎堡督軍駕前翊衛之長。」



「阿蘇卡,我想翊衛大人已經知道了。」

阿蘇卡面對男人拋來的一長串的自介,只是微微一笑,聽著風光無限的稱謂在他的耳中就彷彿一連串不自由的枷鎖,阿蘇卡看著上前與自己並排而戰的男人(自己的個子已經算夠高了,但這男人還要比自己還高上一個頭),隨後與他一同與公主行禮離去──


「對了,那鷹鵰你飼育的非常俊朗,甚得本公主的喜歡。」

「蒙克巴特爾,替他尋找一根上好的棲木。」


那根棲木,到底是要給誰尋的呢?

阿蘇卡但笑不語,默默跟隨走出大堂。

阿蘇卡踩著不緊不慢的腳步走在那大步流星的翊衛身後,穿行在純白的中庭長廊,他的記憶放遠了,他想起在鹽水岸流傳的傳言,草原帝國的動盪,儘管遽聞鹽塔爾坎堡是安全的,但安全也是建立在強悍之下,要不然又怎麼會將這裡起名為督軍府呢?

軍閥的國度,而能夠穩定人心的永遠都是力量,不斷累積的力量與人才,才能夠自保與擁有話語權,他又不是傻瓜,自然能夠聽懂公主話語之間的含意,暗暗拋來的橄欖枝,暗示著只要他願意,會奉上足以讓自己停下的棲木。

阿蘇卡手裡拿著看不懂文字的帝國輿圖,那是草原帝國的地域路線圖,如果他想要到東方去就需要穿越的亞克底亞地圖,他到是該學習一下亞克底亞的文字,以免一路上不小心就給騙的脫褲,如果需要,他也得找看看有沒有人可以學習一下東方的語言了。

要做的要學的事情還很多呢。

阿蘇卡伸手摸了摸向自己湊來的馬頭,先是帝國輿圖、鑽石原石,接下來是良馬,他到是有些意外,聽說草原帝國極為重視馬匹,那不只是他們的財產更是體現價值的貴重,不過這或許也是自然,畢竟如此自豪的貴重才稱得上是豐厚的獎勵。

眼前的馬匹可真是匹匹被飼養的漂亮,阿蘇卡聽著翊衛正嚴謹的為他介紹馬匹的好壞,儘管嚴肅,到也是能夠聽出眼前男人對於馬匹的喜好,介紹完挑選馬匹的要點後,男人將視線放到了他臂上的椰棗,眼中的喜愛之情不輸給馬匹。

「牠是椰棗,高冠鷹鵰,不知道你們草原有這種類?」

不過椰棗倒是很不待見對方,阿蘇卡笑著又安撫了一下那鷹鵰稍微炸開的羽冠,緩緩笑道:「牠陪伴我許久了,至今已有十三個年頭,是我從牠還是幼雛時就開始飼育,是我的家人,我旅途的夥伴,將來還會繼續陪我往東行到遠方。」

「......草原帝國上生活著許多種的鷹與鵰,但其中最為人盛讚的還是金鵰,俊朗突出的外表以及敏捷有力的勇猛如同閃電一般是牠的象徵,而達爾扎便有閃電的含意,我的家族代代以馴養金鵰出名,如果你喜愛鵰,亦可將馬匹換成鵰作為獎勵。」

那是一道來自西域的風,也像烈性的良馬難馴,更像高傲的金雕難服,一句話就明白乾脆的表示他的未來去向,但也是個聰明人能夠聽懂公主暗示的招納之心,人才總是讓人垂涎,蒙克巴特爾道:「只要你願意,不管是良馬或是什麼都可盡得。」

只要願意加入督軍府麾下───


「我可不需要這種獎勵,我也不需要將旅途的夥伴當做獎品,我有我的椰棗就足夠了。」

阿蘇卡挑了下眉毛,對於自己的拒絕之意對方顯然當作沒聽見,要是可以還真想放椰棗去啄他兩口,可惜不能。

「況且馬匹我也不需要,我已經擁有一隻名為乾酪的駱駝了,我也就一個人一個屁股,坐不了兩匹馬或是駱駝。」

他更不是商人,自己的行李有乾酪一匹就足夠馱負了,要是再多上一匹馬他可不好照料,儘管這些馬確實漂亮的讓人有些難捨棄,況且要是自己帶回一匹馬,惹得乾酪傷心了怎麼辦?

雖然那頭只會亂吃東西的乾酪心大的可能不會介意,但曾經的酥油可愛吃醋了,想起他沉睡在柴爾莫茲堡的老夥伴,阿蘇卡輕輕的笑了。

「是我失禮了。」

看著眼前來自西域的舞伶臉上那略帶感慨又懷念的笑意,不得不承認他著實生的俊美......而且氣質性格迷人,具傲不馴的優雅,蒙克巴特爾撓了撓下巴上的疤痕,即便公主沒有下指令,他也確實很想攏納眼前的人,就是可惜沒真的對打上一次,以他的資質肯定可以成就更高的武藝。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讓我幫你將鞁鞍修改成駱駝可以使用的鞍座如何?已表示我的歉意。」

蒙克巴特爾比向了一直準備在一旁的鞁鞍,那是用上等皮革與鍍銀銅材料所製作的精良鞁鞍,原本是打算等到眼前舞伶選好了馬匹後馬上就安上的,但如今他大概是不會選擇任何一匹馬了。

況且他大至也明白了要拉攏對方光是用貴重物品是換不來好感的,那還是先好好的交流互動再說吧,況且如此也比較符合自己的性子,公主也交代了讓自己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對待即可。

「既然翊衛大人都這麼說了。」

阿蘇卡瞧著對方,這時候才感覺對方終於說出點人話,不像原本目的性那般強勢,雖然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放棄了,畢竟自己話說的也很白了,輕輕聳肩,笑道:「那麼我就不客氣地接受了,畢竟跋涉了一個多月,我本來就也想給乾酪修整一下鞍座。」

畢竟這是給他表演的獎勵,他自然是要收下,他不喜歡白拿他人給的有目的性的好處,但該是自己的他自是不會客氣。

「說來,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阿蘇卡望著來時的方向,他不清楚是不是每個獲得獎勵的人都會被人拉出去,又或者是因為別有居心才把自己帶出來,不管如何,他已經出來的夠久了,日更西下,他也不知道商隊成員現在都怎麼樣了。

「我帶你回去。」

蒙克巴特爾頷首,沒去過問之後該怎麼找阿蘇卡,阿蘇卡也沒回答對方,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地盤,自然有辦法可以找到自己的,阿蘇卡將手臂拋高,椰棗鼓動著翅膀飛向了高空,在他兩的頭頂盤旋了兩圈後才離去,蒙克巴特爾不由得注視著,雖然這鷹鵰的體格比起金鵰要小,但當真被飼養的極好,甚至與主人的心意如此相通。

來自遙遠之西,不可思議的舞伶。
🐧帕迪 尼爾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當他再一次踏上純白的中庭長廊時,日盡西下,橘黃的夕陽光將白色的長廊染成暖色,三度的穿行,都帶來不同的感觸,第一次是躍躍欲試般的好奇,第二次是小有壓力但坦然,第三次則是終於落幕般的寧靜,三次的路過,三次的感觸,三次的過客。

這可是難見的風光。

這是他未來將要東行的序幕,就如同當初踏上這次旅行在柴爾莫茲堡的停留,他不曉得會在這裡停留多久,生活多久,他終究會離開,離開此處,再一次寫下新的故事。

而在這裡他又會聽見什麼故事呢?

不過,現在他最好奇的還是......
🐧帕迪 尼爾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翊衛大人您說您家族世代馴鵰,那您是否也有一隻金鵰?」

「如果你好奇,改天我再邀請你到我府上,方便的話就將你的駱駝牽來,我好給牠重新丈量鞍的尺寸。」

「這倒是個好主意,如果公主允許我們商團長期留駐的話。」

「......」

「翊衛大人你看怎麼樣?」

「.....我不會任意揣度公主的想法。」

「哈哈。」


交談之間,他們已然踏回大堂,盡管原本是一身啷噹飾物的阿蘇卡卻還是能夠悄然無聲的溜回自己隊伍的最末端坐下,而因任務缺席的駕前翊衛也同樣悄然的回歸自己的位上,阿蘇卡聽見了少年青澀的嗓音響起在堂中。

午後的暖陽斜斜的照射在那毛茸茸的小腦袋上,像是變成橘色的蒲公英絨球。
🐧帕迪 尼爾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啊,原來那少年還有個中間名啊。

撒加利,神惦記的孩子。

是個好名字呢。


阿蘇卡沒有去想為什麼他當初在自我介紹的時候藏去的中間名,他只是記下了,這是一個有所歸處的名字含意,阿蘇卡望向了窗外的光斑錯落,大草原上也會有花朵盛開吧?不知道是否會有波斯菊盛開呢?

阿蘇卡瞇著眼睛聽著少年緩緩道來石頭的故事,回味著旅途的種種,嘴角擒著笑意,自己說故事和聽人說故事總是有不一樣的滋味,自門外吹入堂中微鹹的風,正將他攤開的故事書一頁頁的吹過,直至最後一頁的空白。

不知何時彩霞也散去,星子佈滿天空,但堂中仍然被燃起的火光所照亮著輝煌,一時間有種恍然到了一千零一夜中的美麗宮殿,當天亮後就會消失。
🐧帕迪 尼爾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順利結束召見的商隊成員並沒有消失,而是順利的乘著星路夜色返回驛站,帶著豐碩的獎勵與宮殿般督軍府的見聞,許多人無不有著此行會成功的預感,歌舞歡慶著抵達終點站與將要建成驛站的喜悅,杯觥交錯,酒香四溢。

但阿蘇卡並沒有加入,而是在一番填飽肚子之後悄然溜走,用燒熱的熱水洗去了午後的汗水與妝容,任由微濕的髮披散在身上,慵懶地趴臥在織著藍色波斯菊花海的毯子上閉上了雙眼。

他選的房間是遠離驛站中庭的位置(人們是在中庭舉行宴會),但儘管距離有一小段路,仍然隱隱約約的可以聽見熱鬧的聲響,趴在毯子上的阿蘇卡不由微微一笑。


挺好的,可惜自己這一下午是有些倦了。

當一頁一頁讀著的故事終要闔上之時總讓人不捨。

🐧帕迪 尼爾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但故事終就會看完,會闔上,會收入書櫃裡,只要他還記著故事就不會退色,當想起,就會鮮明在腦海中,是的,故事會結束,就像肉乾總有一天會吃完。

趴臥在地上的阿蘇卡伸長手摸索著從袋中取出了一只乾扁的小布包,那原本應該是鼓鼓的,如今輕的可以,打開袋口,阿蘇卡拿出了最後一片只有一根手指那般大的肉乾,送入口中緩緩咀嚼。

又乾又硬的駱駝肉乾隨著咀嚼逐漸軟化且鹹香入味,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口中,當口中在無肉乾的殘末後,他才小聲輕柔的喃喃:「很好吃喔,酥油,你也跟著我看到了督軍府的風景了嗎?」

「這一路的旅程故事有不有趣?」

意識逐漸沉入,悄悄落入了夢中。
🐧帕迪 尼爾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夢見了盛開的藍色波斯菊花海。

花海裡一頭老駱駝正悠哉地聞著花香。

他的歸屬存於夢中的花海。

隨著他四處搖曳著旅行。

風輕輕地吹著。

花香四溢。


༄༄༄
🐧帕迪 尼爾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STAGE 《5》 鹽塔爾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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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總表



麥芽酒,科恩贈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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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終於在月底之前把最後一個主線任務寫完了(大口喘氣)雖然我還有一個結局章要寫(應該短短的不長,做個結尾,努力在幾天內生出乃)

ㄅ管如何終於是寫完了,阿蘇卡最後一套的舞服畫到差點鼠掉,再也不會畫這套叮叮咚咚ㄉ舞服ㄌ(好)畫他太累結果三張圖裡只畫了一張蘇卡(幹
也順利達成抵達鹽堡後讓蘇卡被人騷擾(??)
挖哩咧,我有點ㄅ知道要說啥咪了,然後先感謝 cohen0303:  柯恩寶貝又被我抓來陪蘇卡釣魚吃晚餐,我最後表演的地方還偷偷偷了一點點(好

蘇卡的個性怎麼說,雖然是瀟灑但也是很多情善感ㄉ(?)只是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未來想走什麼樣的路,所以很難抓住他,想要抓他他就會像風一樣溜走(?)所以就算待在鹽堡的那段時間真的跟翊衛有交情,但他要走還是會走(幹),但他想記住的會一直記住,無根的浮萍,而故事是承載他的水

反正我就留了點懸念,自由發揮想像(好)
蘇卡的故事總之快要結束了,希望蘇卡的旅行遊記能給各位帶來有趣生動的大漠之旅(嗯嗯?)也很感謝至今都還願意看蘇卡故事並且給感想或是愛心的大家(中之合掌感謝)

中之的腦空空空空了,就先消失晚一點上浮水喘氣(喘)
有在哭了……啊啊啊你怎麼寫那麼多 怎麼會還有聽科恩講話!你超會寫科恩我%?…;# *’☆&℃$ 這是一個有所歸處的名字,蘇卡好敏銳……

我又想吃烤魚(還來)

很喜歡你寫入宮那段!好燦爛好華麗目不暇給 好爽喔科恩在後面有看到舞(?)跳舞太美了看到那堆飾品手在痛(又不是你畫)484又撩到護衛了ㄏㄚˋ!(不是)

尋一根上好的棲木給他,但其實蘇卡並不需要 在草原帝國華貴的良馬並不適合阿蘇卡,棲木也不一定是他需要的 翊衛!不要一直覬覦人家!他是我的!!(別發瘋

他的歸屬存在於夢中的花海,隨著他四處搖曳著旅行……好會寫好會寫嗚嗚嗚嗚嗚嗚
cohen0303: cohen0303: 唉呦威,NO哭哭喔(給你衛生紙)既然你比我先發布主線5,那我當然是一定要來偷窺偷寫兩下!!!!那可是科恩寶貝!!

作為旅行遊記(?)真的是忍不住想要一路好好的寫景(差一點沒給我寫到爆炸),但蘇卡一路走入宮中給他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好)
沒錯,蘇卡不需要人給給他的華美籠子,那個不是他想要的,給他在多的誘因也無法讓他棲息在上面(對,然後其實 翊衛對他卻是有心裡漣漪很受吸引WWWWW但我想就算後面真的蘇卡跟他談了一點感情,最終還是會離開ㄉ(幹)
彼此都有自己的理想,分道揚鑣不也很好((等等)

夢中的花海,蘇卡在某個意義上也是一個追夢的人,追尋不會實現的夢.......(ㄍ
畫飾品的時候真的是畫到手痛,還好順利畫完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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