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靜夜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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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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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27

夜幕漸漸低垂,依在殘城遺跡旁的紮營地上晚餐鮮濃的羊骨濃湯的香氣勘勘才散去,原本聚集在一塊的人們也漸漸散場,回到各自在覺得舒適的地方搭起的帳篷,一個一個營地之間都靠的算緊密,有的營地裡燃起了溝火,有的則是早早入睡。

儘管多數的人們都選擇聚集在一起,但阿蘇卡甚少群住,他通常都將帳篷搭在大營地的邊緣,靠近駝群之處,以方便他早早開始工作或是哼歌練舞時不打擾到他人,更可以隨時注意駝群的情況。

今夜蘇卡將他的帳篷搭在了殘城遺址的二樓,但說是二樓,也幾乎只剩下平台,只剩兩堵破碎的石牆,他今晚就是依靠著這兩堵形成夾角的石牆將帳篷搭起,往右就可看見不遠處的駝群低伏,往左則是可以看見大營地的溝火點點像是盛開的紅花。

要來到他的帳篷則要出了大營地往東走就能夠看見一片爬滿綠藤的牆面,拐個彎便通往二樓,一走到二樓馬上就能夠看見自己了──他是這麼對那位醫生說的。

雖然不難找,但蘇卡窩在帳棚外等了一會後,還是決定下樓到牆邊等候醫生,以免醫生走過了頭可就不好了,只是當他下了樓,正要拐彎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尋常,當下他便秉著呼吸,悄然的將自己隱藏在牆角後觀察。

本該安然來訪的醫生此時此刻正雙手抱著手抄書,被押至在了爬滿綠藤的牆面,抵在醫生頸項之間的是一柄寒光閃閃的銳利匕首。

一襲黑衣的男人帶著幾分殘酷笑意的嗓音響起。

「你們之中有人拿走梵宮的信件吧,乖乖交出來,我就保你小命。」


「我也不是甚麼惡魔,你說點好玩的事,刀刃中寄宿的屬靈要是開心,不定會閃開要害。」


阿蘇卡聞言皺起了眉宇,梵宮的信件?總而言之,那傢伙多半不是商隊成員,即便是,也是出於某種原因潛伏在商隊裡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威脅到了醫生的性命與安危。

阿蘇卡悄然無聲的退去,他必須上樓拿武器,並且另外繞道到那黑衣人的背後才能夠較安全的救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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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德羅伊被壓在石牆上,對方是專業的殺手,他能感覺到對方冰冷的刀鋒精準壓在能即刻致命的位置,隨時準備染上血色。
他艱難地動著腦筋,首先他不清楚什麼梵宮信件,再來他不相信自己乖乖說出故事,對方會輕巧放過他,僅能拖延爭取一些獲救時間。

可這時候⋯⋯這黑暗的角落裡,有誰能救他呢?
難道今天⋯⋯自己的使命要結束了嗎?
「你這種時候還閃神?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先生⋯⋯呃。」吉爾感覺到刀刃往頸脖壓進一點,嚇得出聲求饒,那裡已經很危險了,再進去的話⋯⋯

「我在想⋯也許我手上的這本書裡,糊里糊塗夾著一些紙。」
「可我不懂哪些是⋯⋯或許您願意親自檢查看看呢?先生。」

也許吉爾那無法掩飾的顫抖與害怕,那充滿尊敬的口吻,令那名黑衣男人開始感到放鬆?吉爾感覺到刀子不再那麼驚險地壓著脖子。可即使如此,持刀者仍足夠慎重,沒有主動伸手拿取吉爾手中的書,只是打量幾眼,過一會兒才說:

「你自己把書攤開來。你知道的,別耍花樣。」
康桓🔪吉爾💊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吉爾的臉仍舊被壓在石牆上,他害怕地騰出一點空間攤開手中的書,一頁一頁給對方搜索。手抄本本身是原始內容,裡頭夾著一些吉爾自己覺得受用的筆記,此刻吉爾相當慶幸自己很多事的給阿蘇卡先生寫了不少額外註記,對方確實需要一點辯識時間,無法一眼看穿虛實。

但吉爾冷汗涔涔,他知道殺手隨時可能耐心不足,而決定下手宰了自己,他也開始擔心這裡離阿蘇卡先生的帳篷那麼近,萬一這位不速之客也到阿蘇卡先生的帳篷那兒找麻煩,那該怎麼辦呢⋯⋯

他悄然潛行著,手握角弓,悄然潛行至不滿爬藤的石牆另一端,在月色下他可以看見那黑衣人的背影,以及被他擋住的醫生隱約露出的金髮,他悄然無聲,身形被掩蔽在建築的陰影之下,張滿的弓從月圓再次恢復成半月,隨之而來的是破空的狠戾。


噗嗤。

「啊!!!!」

慘叫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也打破了對峙的緊繃,被射中的是黑衣人持刀右手的肩膀,鑽肉的疼痛讓那把兇器鏘啷落地,阿蘇卡並沒有給予對方太多的喘息空間,隨著箭的射出,他人也一同奔向了箭去的所在。



啪!!

堅韌牛角製作的角弓在空中揮出了破空之聲,毫不留情地砸在黑衣人的頭側,巨大的衝擊令之摔倒在地。

「醫生,你趕緊離開去找人!」

阿蘇卡將還貼在牆面的醫生拉了一把,抽出自己雙彎刀中的一把,塞到了人的手中,又將人往營地的方向推了一把,嗓音夾帶嚴峻的喝道,同時間又不忘往摔倒在地的黑衣人腹部狠狠踹上一腳,直將人踢的往旁滾了一圈。

他並未多言,只是抽出了另一把彎刀,等待著接下來的戰鬥,翻滾一圈的黑衣人早已掙扎著起身,抽出了另一把刀,儘管隔著面罩依然可以感受到虎視眈眈的怒瞪。

阿蘇卡瞪視了回去,吹響了無聲的鳥笛。
「唔——!」

吉爾德羅伊被持刀者突如其來的慘叫嚇得驚呼一聲,從刀子墜落、以及隨之而來的打鬥聲,可以猜到有人來救他了。他糊里糊塗被抓過來,手裡被塞了一把彎刀,這還手腿發軟著呢,就緊接著被阿蘇卡推出了幾步。

他看著阿蘇卡應敵的背影,愣了一下,這才想到他現在不應該杵在這,而是該想辦法討救兵。

「阿蘇卡先生,您一定要小心!我會回來的!」

他心裡害怕,卻知道分秒必爭,趕緊握緊了彎刀,往營地的方向奔跑起來,想著能找誰尋求幫助。

阿蘇卡沒有餘裕去回答逃離危險的醫生,他只是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黑衣人,彎刀的長度遠遠比起匕首有更大的攻擊範圍,況且對方已經是帶傷之軀了,如果可以,最好可以盡快的解決對方更好。

一道鳥影飛快的自黑衣人的後方襲來,阿蘇卡瞇起了眼睛,舉起彎刀飛快地朝黑衣人進擊,刀光劍影的碰撞,又是一聲慘叫,他親愛的椰棗那雙利爪已然抓破了黑衣人的頭頂,碎裂的黑布與斷裂的銀髮飄落,失了面罩的黑衣人露出被血浸染的惡毒雙眼。

顯然的他並未放棄,但阿蘇卡可以看出他有了退避之心,阿蘇卡抿唇吹出了進攻的哨音,與椰棗來了個前後夾擊,他可不是什麼講究對決的騎士,那可沒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他那雙琉璃色的眼睛冷淡的看著對方的肩膀再一次被利爪重創。

而他的彎刀也沒有留情地畫破了對方的大腿,鮮血淋漓。
「需要幫忙嗎!」

吉爾找來的兩名援手一邊奔跑靠近,一邊高聲喝著,同為商團旅行者,敵我自然能簡單分辨出來,他們快速掃了一眼阿蘇卡和暗殺者的狀態,看一個游刃有餘、一個狼狽負傷,心裡都慶幸這應該十拿九穩了。

「阿蘇卡先生!」體能稍差的吉爾這才從兩名矯捷援手的背後遠處奔跑跟上,他實在很擔心再回來就看到糟糕的事情發生。

遠處奔跑與喊聲而來───


而事已落幕,殺機消散。

當醫生與其他兩名商隊成員奔來面前時,那名血跡斑斑的黑衣人已然倒在地上抽搐著,肌膚泛起了古怪的紫色,因痛苦而瞪大的雙眼眼白充紅,滿是血絲,死不瞑目的淒厲,阿蘇卡往後退了一步,同時也伸出手制止了他們的靠近。

「他服毒自盡了。」

當成為俘虜的殺手其下場往往都是以死來掩蓋秘密,阿蘇卡淡淡的看著地上的皮囊,望向了還拿著他的彎刀慢來一步的醫生,是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醫生,你看這該怎麼處理?還是不要直接碰到他比較安全吧?」

他不確定這醫生是否也擅長這方面的知識,畢竟這不是誤食毒草還是被毒蛇蟲咬了的狀況,這人吞的可是調配過的劇毒,難免不小心沾上了還會染毒。

在等待醫生上前查看這屍體的時候,阿蘇卡趁機與趕來協助的另外兩名成員解釋了一番方才發生的事情,以及這黑衣人威迫醫生時的索求,畢竟醫生是充匆匆忙忙的前去求援。


他想著大概沒有閒餘時間給兩位成員講解前因後果。
吉爾提著彎刀上前,在與阿蘇卡對話之時,他放心地發現阿蘇卡沒有因為營救自己而受到肉眼可見的嚴重刀傷,他將彎刀交還給對方,接著說:「不要碰他是對的,我看看。」

今晚出帳並非為了診療,因此他沒帶慣用的診療杖,只好隨意在附近地上拾取一片夠長的廢棄陶片——在廢墟中這些東西並不難找——簡單吹了乾淨就用來觸碰暗殺者口腔。此人還活著時讓吉爾懼怕,死了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已經死透了,救不回來,應是用特製的毒藥,不是一般常見中毒者的症狀,能看出死意堅決。」吉爾說完搖搖頭,「這種為了死而特製的毒藥,是我不能也不想理解的⋯⋯」
另外兩名成員說:「這件事太過詭異,我們先去報告嚮導,屍身也由他們決定如何處置吧。」
阿蘇卡剛戰鬥過消耗了體力,而吉爾又一副文人樣,兩名隊員自動自發地認為這是他們的任務了。

吉爾說:「麻煩了⋯⋯啊,如果後續有需要移動他,請隔一塊布或者穿戴手套保護自己,不要直接皮膚接觸。」
「了解了,這東西先放這,看嚮導怎麼說,我們會回來把這東西處理了,以免在這附近紮營的團員看了穢氣。」

等兩名隊員離開現場去找嚮導之後,吉爾才對阿蘇卡說:「阿蘇卡先生身上有受傷嗎?」

對於怎麼處理屍體阿蘇卡沒什麼意見,倒不如說不需要他來協助處理屍體反而挺好的,同處一個商隊,工作都是分工的,既然他的工作完成了,那他也可以歇息了,至於黑衣人所中的毒,他倒是也和醫生爆有同樣的念頭,他也不是很想去理解製作出這種毒藥之人的念頭。

......總之,這曠野又平添了一具無名屍了。

「我沒受什麼傷。」

他是搶了先機還有椰棗幫襯之下要受傷也挺難的,阿蘇卡摸了摸站在自己肩膀上的鷹鵰,朝著醫生笑道:「倒是醫生給嚇著了吧?唉,早知道就是我去找你的帳篷就好了,這樣醫生也不會碰到這種遭心事。」

「醫生上我那裏休息一下嗎?」

阿蘇卡比了比他們本該回去的方向,問道,他在牧人的移動雜販那裏買了白玉漿,是挺不錯的馬乳蒸餾酒,想著給醫生喝上兩口壓壓驚。
「沒受傷就好,我也沒事的,旅行本來就容易遇到驚險的事情。」吉爾越是旅行就越是相信命運的,若不是有命在身,他也不會沒有武力、沒有護衛的情形下,還總是躲過重重天災人禍了。遇到危機當下怕歸怕,還以為要交代在這了,但橫豎已經度過,吉爾又回到平常溫文悠哉的模樣。

「如果阿蘇卡先生方便的話就打擾了,我也可以順道檢查看看您身上有沒有外傷。」吉爾笑著對阿蘇卡說:「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阿蘇卡先生應敵呢,出門在外,果然還是有些武術在身比較安心。我沒有武力,幸好那個人沒有對皇家醫鑑手抄本多做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抄本中的夾頁筆記抖整齊,交到阿蘇卡手上。

「沒事就好了。」

阿蘇卡笑著回答,看著眼前醫生這一副悠哉的模樣,想著對方到也是適應力很強吧,不過碰到這種事也許還是心大點的好,沒落下什麼心理陰影都是好事,「畢竟我常常都是一個人外出旅行,不是每一次都像這樣跟著隊伍行動,所以總該有點自保能力。」

「也還好抄本沒事,要不然可就要害醫生辛苦這麼久的時間了。」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走回阿蘇卡的帳篷,他下樓時沒有帶走的提燈在夜裡散發出溫暖的光芒照亮,而椰棗早也已經窩在棲木上打理自己的羽毛與爪子,阿蘇卡將抄本放在地毯上,從行囊裡拿出一只裝酒的皮囊,遞給對方,笑道:「醫生要來一口嗎?」

「我身上是真沒外傷,不過既然都來了,麻煩醫生幫我看看我這背傷是不是好的差不多,不用再纏繃帶了?」

阿蘇卡一邊說一邊退下外袍,脫下遮掩的上衣。
吉爾看著那酒囊,笑著接受:「那就麻煩了。」

他一邊飲酒一邊湊近、檢視了下阿蘇卡露出來的背部,也瞄了阿蘇卡的身體,確認沒有因為剛剛搏鬥中留下新傷,才真的放下心來。

「阿蘇卡先生身強體健,恢復得好,擦傷的部份都已經長出了新肉,確實是不需要繼續纏著了。留下來的一點疤痕應該不會太顯眼,若不想留疤,我給您上點滋潤的藥膏吧。」
吉爾出門很急,沒帶藥箱,幸好他習慣在腰間隨身綁一些常用藥瓶,他從腰間解下其中一個藥瓶,發出了一點清脆的叮叮聲。

他手腳麻利,很快就擦好,示意阿蘇卡可以穿好衣服之後,將藥瓶放到ㄚ蘇卡面前的地毯上。

「這一罐就給您用了,請不要客氣。」

「啊,那就太好了。」

聽聞背部的傷勢已經可以不需要再綁繃帶,阿蘇卡露出了笑容,這下子他服裝的選擇又可以豐富了起來,要不之前老想著要遮掩繃帶的蹤跡,而阿蘇卡也不客氣的接過吉爾手中的藥瓶,「我會好好使用的,那就謝謝醫生了。」

如果可以不要留疤痕,那也是最好不過的了,不是自己要說,他背部的疤痕也是留的足夠多了,他可不需要這種所謂的男人身上的傷疤都是光榮痕跡這種話。

「說來,這麼晚了也是麻煩醫生了,畢竟才剛碰上這種事情,就讓我送醫生回去營地休息吧?我也順道去附近巡巡,檢查一下比較安全。」

阿蘇卡將衣服穿好,開口詢問著,反正他都要出去了,跑一趟路送醫生回營地是順便,他也好跟嚮導問問後續,再去周圍巡視一番才能安心休息。
「好,那麻煩了。」

吉爾溫溫地笑著,馬上就接受了,畢竟剛才差點遭到暗殺,之後由有武力的成員送自己回帳篷,是最好的安全措施。
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刀傷,暗殺者目的不在取命,所以那傷口不深,經過一些時間已經止血了。被人拿刀抵著脖子這種事,如果能提前預防,當然是再好不過。
只是,這事情還是很令人在意啊⋯⋯

「阿蘇卡先生之後巡邏也請注意安全⋯⋯畢竟是有所圖的死士,很不單純呢。」

「那是當然了,我會好好注意的,況且我也還有一位夥伴陪著我。」

聞言,阿蘇卡笑著回應對方的關心,一邊與他一同走往營地,而他們路過方才的打鬥之地時,早已不見黑衣人的屍首,只殘留了打鬥時留下的暗色血跡,也不曉得那兩位成員把屍體拿去哪兒處理了。

「醫生你脖子上的傷口也記得找人幫忙你包紮呢?還是如果你那裏沒有人幫忙的話,我也可以幫忙你包紮。」

隨著他們步伐的前進,營地裡燃燒篝火的火光也更勝,而且似乎漸漸添加了不少的新火,興許是嚮導們將眾人叫去交代此是一番吧?畢竟不管如何都是闖入者,讓大家有個安全防範的意識也好,畢竟誰也不知道有沒有同夥潛藏著。

今晚大概是個不平的夜晚了。

「不要緊的,這傷口很淺,也在我自己可以處理的位置。」
幸好暗殺者是要找東西,不是要殺人取樂,所以在為了信件周旋的時候,暗殺者並沒有對他下狠手。

「希望嚮導們能透過屍身查出點什麼,否則這幾天都得提心吊膽的過了⋯⋯」

神秘刺客大概已經驚動不少人,路上隊員們都神經緊張的互報平安,他們往營地走了一下,很快到了吉爾的營帳,為了大夥兒看診方便,他總是將營帳設在人多的地方,在這驚險之夜至少感覺安全許多。

「謝謝您,阿蘇卡先生,我的營帳到了。」他再次點點頭對阿蘇卡道謝:「巡邏請加倍小心。」

「好的,那我就先離開了。」

阿蘇卡輕輕頷首,在確保醫生甘泉的走入營帳之後,他才邁步離去,走的不遠就看到一小群人聲吵雜,他也看見了那位白髮的嚮導,投身期間。



不再平靜的夜晚,總需要加倍留心。

阿蘇卡望著相對寧靜的星空,淺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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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ㄟ,趕在月底前終於把本企最後一個交流完成了!!!感謝吉爾中陪偶一起跑火光的交流!!
真的很對不起都怪蘇卡自己一個人在遠離人煙的地方睡覺,害吉爾遇到殺手了!!!(還笑),感謝吉爾的努力讓蘇卡英勇了一回合(不要這種努力)
感謝蘇卡中交流!!!!我ㄉ媽呀每次對文都感覺腦汁要流光了 (靠
也要感謝蘇卡美人救瞎妹(???)還有美人接送,安心與信賴(可不可以自己振作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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