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s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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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
6 months ago
街邊閃爍的微弱照明無法充當鎂光燈,那細小蠅鳴則勉為其難能權作臺下觀眾的喝采。沒有裁判能吹響哨音、過招來回的公平性被雙方選手蹂躪於腳底,若無人倒下,這場格鬥競賽便終無結束之時。

不曉得已經輪替至第幾個回合,彼此身上的掛彩宣告勝負已然逼近。他的對手明顯並非搏擊流派的崇尚者,稍不注意刀鋒便硬生生劃破了肌膚,鮮血霎時浸染肩頭。
Mars
6 months ago
「你們這些異能鎮壓局的狗──被政府欺瞞卻還是選擇盲從,獨斷又自以為是地執行正義,連判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Mars
6 months ago

實在是過於激烈的對戰宣言,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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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
6 months ago
不如正規比賽一來一往的回合制,他不斷爭奪著出手的主導權。直拳、上勾拳、迴旋踢,強悍有力的打擊技佐以火焰威力更是翻倍。無奈在異能鎮壓局下達的活捉命令之下,他得耗費更多心神去控制力量,不夠暢快淋漓的戰況著實令人不悅。

他這才想起自己仍在執行任務。
Mars
6 months ago
近日流浪漢被目擊於市區遊蕩的消息在網路上傳開,即使異能鎮壓局立刻指派資訊部門駁斥謠言並加強巡邏人員的守備,仍舊是無可避免地引起小部分恐慌。流浪漢的真實身份為何?居無定所的遊民?被社會性抹煞的反抗者?坦白說,政府根本不在乎這些破壞都市安寧的傢伙是何人,而他也毫無興趣。

裝作忠心耿耿的排除異音,維護表面上的城鎮和平,那理應是他身為幹員的職責所在。即使眼前這名『流浪漢』似乎什麼罪刑也未犯下,但那又如何?


他在追求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馬爾斯 • 哈特曼渴望的並不是這些。
Mars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時間仍在前進,對手似乎因疲憊疏於抗禦,他得以抓住這瞬間的破綻摧毀敵人平衡。

側踢奏效,贏得比賽的自信也油然而生,導致那專心進攻的身軀錯失防守,烈焰席捲對手臉部的同時,流浪漢持握的凶器也沒入他的腹部──
灼熱的空氣混雜著鐵鏽味,肩上本該披著用來取暖的外套因為匆促的腳步而讓它掉落在地面上。緹亞抵達時看見的便是馬爾斯的腹部被利器捅入的畫面。

鎮壓的手段有很多種,像是自己平時那樣將人凍住是一種,像隊長打算戰鬥到使對方無法行動也是一種。緹亞呼吸微微一滯,「活捉」的指令一瞬間被她拋在腦後,當溫熱的液體濺在沒有被任何布料包裹住的手上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違背「異都良好公民」的準則。

寒冰形成的利刃同樣沒入了流浪者的體內,女性在確定自己終結了誰人的性命時只是單單的發出了「啊」的音節,冰塊順著傷口一路向外蔓延,試圖營造出她本來是想要用冰限制對方行動的畫面。
Mars
6 months ago
tia1123:

側腹異物感突入的同時他當機立斷放棄了攻擊,轉手反握對方腕部阻止刀刃刺得更深,怎料冰花倏地貫穿流浪漢的胸膛,而他不用側過視線也知道是誰出的手。

「......布里頓。」

空氣間的暖意快被寒冷吞噬殆盡,他張開嘴調節著呼吸,搖搖欲墜地向後退步用牆面支撐身軀。倒地的屍體連同斑駁血跡被冰霜掩蓋,但在極近的距離下目睹一切的他很清楚這只是欲蓋彌彰的假象。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緹亞 • 布里頓殺人。

「你......下手過重了。」
也許在外人眼裡她數秒的沉默是因為第一次殺人而動搖著,緹亞低下頭看著已經被冰霜覆蓋的屍身、手被濺上的腥紅,最後雙眼落在靠在牆面上已經傷痕纍纍的馬爾斯。

灼熱的空氣在自己的到來急速冷卻,也順道的將這場戰鬥強硬的畫下句點。緹亞張口呼喚聲男人的名字後便抬起腳朝著對方靠近,一直到倆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僅剩幾步時才停下,剛剛葬送他人生命的手撫上馬爾斯的臉頰。

「……說不定是你失血過多產生幻覺了。」
她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斟酌著用詞,看起來還真的有第一次失手殺人而不安的模樣在。

不應該在看到馬爾斯.哈特曼受傷就亂了方寸,用心經營六年的設定在此時產生一點污痕讓緹亞感到懊惱。
Mars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tia1123:

「我沒有。」他敢篤定自己的意識相當清醒,也正是因為理智尚存才更無法理解布里頓出此下策的緣由。以她的異能類型來說,遏阻對方行動分明是輕而易舉。

「先回報任務......」眼下的現況也不好多問,雙手有些無力的馬爾斯只能用眼神示意少女使用腰間的對講機,「傷口太過明顯了,之後的彙報我會想辦法,但可能無法幫你掩飾太多,你得先做好心理準備......」

這番話聽上去並不算是適宜的安慰。隸屬異能鎮壓局的幹員若非處於合理情況是無法隨意奪取他人性命的,曾因失手殺人而留下紀錄的他很清楚。繁瑣的事後檢討報告、冗長的心理晤談與精神評估避都避不掉,畢竟,「正常人」不可能對親手殺人不抱有任何一絲罪惡與動搖。

更何況他們是身處正義的一方。
【執異】緹亞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我知道了。」沒有去爭論現在馬爾斯的精神狀況如何,緹亞收回手抽出腰間的對講機和對面的人報告著,順帶轉身將匆促間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拾起、抖落上頭的灰塵後重新披回身上,站直身體看向狀況看起來並不怎麼好的馬爾斯時試探地開口,「要不你幫我毀屍滅跡吧?」

「我是開玩笑的。」
就算他幫自己打掩護也沒辦法遮蓋住自己殺人的事實,她會因為殺人而感到罪惡嗎?她會因此感到動搖嗎?在捅入對方身體時她的雙手甚至沒有任何一絲顫抖。這要是被鎮壓局的人發現她大概是得要失業的吧?

「比起這些,我覺得更重要的是你該快點去醫療室。」她把對講機掛回腰間手指著馬爾斯腹部上的傷勢,那模樣看來很在意他的傷口,「不管是回報任務、事後的檢討、各種惱人的評估我都會處理,但我並不會處理這種傷口,所以快點去醫療室。」

基於對方是傷患,緹亞柔和了口吻催促他去治療。
Mars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tia1123:

「......無故毀滅屍體也不是鎮壓局幹員應做的事。」

即便是玩笑馬爾斯仍一板一眼的回應。先別說如何處理腕部的晶片了,光是街道巷弄幾乎都被異能鎮壓局監視著就能讓殺人這事無所遁形──他們不過都是活在政府監控下的狗。

「先等現場幹員過來,我想知會一聲再去醫療室。」暫時婉拒隊員的擔憂,他用撕扯下來的衣物壓著傷口周圍控制出血量。身為當事人又是隊長的他說話份量肯定更舉足輕重,能在第一時間向異能鎮壓局的幹員解釋現場狀況也更好幫布里頓做掩護。
「……我知道,我就說笑的。」緹亞對於馬爾斯一板一眼的回覆搖了搖頭,為什麼這個情況還能說要等其他人來到現場呢?她雙手環抱在胸前,自己能理解馬爾斯想做的事情,但是目前自己更加看重的是對方身上的傷勢。

「馬爾斯.哈特曼。」
「現在!馬上!去醫療室!」

她提高自己的音量一臉不容反駁的模樣,同時朝著馬爾斯伸手,「我扶著你去,除此之外我不接受其他的行動。」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說過我現在覺得最重要的是處理你的傷口。」
Mars
6 months ago
tia1123:

「......」


「......」他鮮少被直呼全名。不如說,平時笑容可掬的緹亞 • 布里頓幾乎不曾以這般態度對他。

「......我知道了。」

放棄與之爭辯,馬爾斯搭上對方的手舉步。撇除因為走路而牽動到的腹部傷口,小腿也在此刻不合時宜的產生劇痛──想必是方才那場戰鬥使舊傷復發了,即使在腿部輕甲輔助下還能正常行走,但那股痛覺實在難以忽視。

額際冒著冷汗,一路上他一個字也不敢吭,就這樣在布里頓的協助下抵達醫療室。
是剛剛太兇了嗎?這個沉默一路蔓延到醫療室,意識到馬爾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緹亞忍不住為自己剛剛的行為反省幾秒,但又馬上以「對方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被兇是理所當然」的理由理直氣壯起來。

一路將人扶到床上,和一旁的醫療人員簡單說明後,緹亞轉頭看向馬爾斯,「我先去辦公室拿替換的衣服,順便和人員交接。」她告知著男人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像是不放心般瞇起雙眼,「隊長,我希望我回來後你還在醫療室。」

她的希望咬字特別的清晰、說的十分清楚,聽來更像是在威脅馬爾斯要他乖乖待在醫療室等待自己。

「我讓他們把包扎的工作交給我了,所以在包扎完前你絕對,不可以離開這裡。」
Mars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tia1123:

「嗯。」

僅予單音節回應,他目送對方離開醫務室。坦白說他並非不關心自己身體狀況,就如雙腳被重傷的那段時日他比誰都更在意自己的康復速度,現在只是處理事情的輕重緩急都被他劃分得清清楚楚罷了。

醫療人員協助他褪去外衣並開始處理,刀身於早已傷痕累累的軀體上留下不算大的傷口。馬爾斯並不在意那些醜陋的疤,那全都是與強者交戰過的證明。他甚至認為造就自己毀容的那名反抗者相當優秀──因為差點就能讓他失明,這是非常精確的攻擊判斷。

清潔用的藥物刺激著傷口,他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在治療告一段落後低頭向醫護人員誠摯道謝。
緹亞抱著馬爾斯的備用制服走進醫療室中,看見對方如自己希望的留在裡頭後朝著他揚起笑容,「怕你等太久又跑掉,我還特別加快了速度。」她像是在跟對方顯擺自己的用心,口氣帶著些小小的驕傲。

看吧,沒有讓你等很久。

交接任務的狀況並不理想,下達活捉的指令卻只剩下一具屍體,花費一番功夫才從那兒離開去辦公室取對方的衣物,緹亞認為自己的速度並不算慢了。

視線落在男人身上的各種傷疤,對此她並不感到意外,連那張好看的臉都能留下疤痕的男人身體會完好無缺到什麼地方去呢?也許他哪天戰死在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角落她都不會感到意外。

「……馬爾斯,我很擔心你。」
站定在馬爾斯面前的女人嘴角的笑容淡了些許,她彎下腰檢視著自家隊長身上哪裡需要包扎起來,「除了傷口外還有哪裡痛嗎?」
Mars
6 months ago
tia1123:

「......為什麼?有什麼好擔心的?」
看似無情的反問其實是他發自內心的不解。對鎮壓局幹員來說受傷已是家常便飯,而布里頓也早該對他的生性好戰瞭若指掌......好吧,親眼目睹刀子捅進肚子可能還是與平常那些無關緊要的傷勢不太一樣。

「沒有,傷口也不痛。」
略微抬起頭望向對方,馬爾斯搖了搖頭。他一向擅於忍耐,某些沒必要詳細告知的狀況不說出來更能免去麻煩。「你回報的如何?有被刁難?」
「親愛的隊長受傷,任誰都會擔心的。」
緹亞被這麼一問沒好氣地回答馬爾斯發自內心的疑問,連帶著包扎的力道都加重不少,這樣的話好像也能為自己失控的行為做一個解釋——她是因為擔心所以下了重手。

儘管理智告訴自己馬爾斯並不會因為這個傷死去,說不定幾天後他又生龍活虎。她將那些判斷撇在腦後,垂下頭時恰巧和男人對上視線,「……不痛嗎?還是你異常的會忍耐呢?」聲音輕的像是在喃喃自語,緹亞看來並沒有希望從馬爾斯口中得到答案,「你一點都不注重這部分,所以我才更加的擔心。」

馬爾斯的問題將緹亞的思緒拉回,她輕眨幾下眼睛後無奈的笑著。

「刁難是一定的吧?那可是一條人命。」
「要不是我表現的過於擔心,可能到現在還沒成功回來這裡。」
Mars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tia1123:

「我並沒有不注重。」他張嘴替自己反駁,「只是在評估之下確定自己還能負荷這樣的傷勢,所以才選擇先行彙報。」

他不擅長被人關心,對尋常人來說的善意或體貼之於他都顯得彆扭。也許是因為自幼便無人會對他施予關懷,抑或是在講求績效與實力的異能鎮壓局中,拿出成果遠比拘謹地戰鬥還要有趣。

那才是他在追求的東西。


話題益發嚴肅,醫療人員也貼心的離去將空間留給他倆談話。馬爾斯又挪開視線,仰望高掛牆角的監視錄影器,不曉得這東西有沒有錄音功能?

「你......」
「你的異能要制止那傢伙的行動應該很容易吧,以你的年資與實力,我對你採信這樣的判斷相當疑惑。」
「這樣我該懷疑你評估的標準了。」緹亞顯然不接受馬爾斯的反駁,打上一個完美的蝴蝶結後冰冷的手捧住馬爾斯的臉,不留情的揉捏一番,「約好了,以後受傷得跟我說——我對你的信任扣分了。」

她的手拉出一點點的距離表示扣的分數,直到醫療人員離開後才繼續自己的包扎大業。

「人在過度生氣、擔憂、悲傷的時候都會做出一些不合理的行為,」她垂下眼瞼含糊的回答馬爾斯的話,緹亞.布里頓並不想承認這件事情——她因為馬爾斯受傷而失手殺人,簡直是在她的鎮壓局生涯抹上污點,「我也很疑惑……也後悔就這麼將一個人殺掉。」

那玩意兒有沒有錄音功能?她在想自己說的話要是能被錄下來加入評估就好了。
Mars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tia1123:

「......」哪有小隊員因為這樣的理由對隊長的信任度扣分?說到底隊長又有什麼義務得在受傷時向隊員報備?他有點想吐槽,卻又覺得說不過布里頓的伶牙俐齒,最終只是放任對方搓揉自己臉頰。

「你說的也沒錯。」

已經處理好的傷口不需要太繁瑣的包紮,布里頓救護相關的處理技巧也沒有差到哪裡去。馬爾斯放心的一邊陷入沉默,一邊端詳著少女的表情變化:「既然是如此我想異能鎮壓局或許不會太過刁難你,該進行的相關流程處理好,我也會從中協助你。」

──他想起自己以往錯手殺人的案例也被異能鎮壓局輕判,兩週的禁閉與生命等值實在有些廉價,但立於政府設置的天秤之上他們可無從置喙。
偶爾的,她會擔心和馬爾斯認識的太久,他能從自己的表情窺探出她的想法,她現在的表情足夠後悔嗎?看起來像第一次殺人而手足無措的模樣嗎?

緹亞最終抬起手遮蓋住馬爾斯的雙眼。

「我現在的表情應該很複雜吧,畢竟在職的這幾年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可能太動搖。」她溫聲解釋著自己看起來十分可疑的阻擋動作,「……今天真的太失態,不想讓你看了。」刁蠻的話語會不會被接受她都無所謂,在馬爾斯面前自己一向都是這麼任性。

「過錯都會被推到流浪漢身上吧。」
傷害鎮壓局幹員、擾亂異都秩序等等的罪名將會按扣在對方身上,死人是不會跳出來反駁的,只要表現出鎮壓局想看的模樣,罪名滿滿的流浪漢以及入職許久的幹員,鎮壓局會偏袒哪方不用想也能得知。

「撇除鎮壓局的身份,馬爾斯是怎麼想的呢?」
Mars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tia1123:

「......」

同樣的,他偶爾也會想在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布里頓是否早在日常對談甚至訓練過招時窺探過他的真實想法,就如現在略顯微妙的提問。雖然自進入十四分隊以後他不曾再殺過人──不曾再以異能鎮壓局的「馬爾斯 • 哈特曼」這個身份殺人。

政府掩蓋了所有不想讓居民理解的真相,營造出既美麗又充滿秩序的理想國度,而他知道,知道自己也是披著符合規範的外皮的假象。進入異能鎮壓局只是為了自己行事方便,畢竟擁有這樣一個合法的身份更容易取信於人,需要任何資源也唾手可得。


他自始至終都是為了自己,包括殺人也是。

Mars
6 months ago
「......我覺得你太過魯莽了,我不知道原來隊長受傷就足以讓你心神大亂。看來我的實力還無法讓你放心,你的這些擔心是多餘的。」他沉默片刻,最終給出了一板一眼的回覆。

即使他與布里頓的關係再好,某些違反倫理道德的真心話也不能明說,至少他在掩蓋自我這方面相當謹慎。
「嗯,我也覺得我太魯莽了。」
緹亞並沒有反駁馬爾斯給予自己那一板一眼的回覆,她的手從馬爾斯的眼睛上挪開後朝著男人露出平時的笑容,她應該更加小心的去維護自己的身份,小心翼翼地將身處在暗處的自己給遮掩起來,這個地方並不允許她表現出不完美的一面,順手撥弄馬爾斯的瀏海,緹亞這時候才注意到男人鼻尖上的擦傷。

她總喜歡在馬爾斯身上貼些可愛的ok繃,從口袋摸出了草莓圖案的ok繃後沒有任何猶豫的往男人的鼻子上貼上去,「我並沒有不相信你的實力,相反地,我知道你很強悍,我們可是認識好幾年了。」

「你實力強悍、熱愛戰鬥也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緹亞撫平著對方鼻尖上的ok繃低聲的說著,視線再一次在對方身上轉一圈確定自己都有將傷口被包好,「……但這些並不是我判斷你是否讓人放心的標準。」
「你受傷了我會擔心,要是在哪裡受重傷不跟我說我會難過,這是人之常情。」
她像是在說服馬爾斯遵守剛剛自己剛剛提出的約定,也是在給予自己衝動的行徑一個理由,要是對方刺偏一點呢?要是刺中要害他現在能跟自己說她的行徑太魯莽嗎?意外的,自己很害怕馬爾斯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死去,「這並不是多餘的,馬爾斯。」

「要是我肚子被捅一刀你還不擔心我,我可是會生氣的。」雖然自己多少抱著想試探馬爾斯的想法展開這場談話,不過以目前的狀態來說過於動搖的自己在這場談話中處於弱勢的狀態,緹亞抖開備用的制服遞給對方,試圖用調笑的方式引開話題。
Mars
5 months ago
tia1123:

微涼的ok繃覆上鼻尖傷口,即使他總認為某些小傷無須治療便會擅自痊癒,多事的小隊員仍舊不厭其煩地替他貼上不符自己形象的可愛貼布。

「......」

「......我不能理解。」馬爾斯沉默了很久,久到空氣彷彿都為之凝結,「受傷是因自己實力不足產生的,即使因此招致重傷甚至死亡,那都與他人無關,也沒有任何值得他人同情之處。」

就如他自幼被灌輸的價值觀,擁有力量的人才擁有存活的價值。他崇尚、不斷地追隨強者,卻也在擊敗強者後一次次的感到失望,將曾經敬仰的生命棄若敝屣。

──且不感到任何罪惡。
Mars
5 months ago
搖搖頭,他接過對方遞來的制服套上。那些尋常人的關心與擔憂他都無法體會,畢竟他自始至終都是按照自己遵循的價值觀在前進。

「布里頓,你很強,但若哪天被殺死了,不過是代表你還不夠強罷了。我也一樣,死了不過是存活的價值被更強的人否定,不足惋惜。」
她知道他不理解。

「不理解也沒關係,我不否認會受傷是因為實力不足這件事情。」那個異於常人的價值觀究竟從何建立而起,自己能不能讓他明白自己為何會擔心等,緹亞並沒有特別的在意,要是「靜」的話一定會很認同馬爾斯說的話吧,「也不否認如果哪天你我死掉是因為不夠強。」

要是真的面臨死亡她會和任何人求救嗎?也許她不會容忍讓其他人看見自己狼狽的一面,突然意識到自己大機率跟馬爾斯一樣會死在某個角落時緹亞忍不住失笑。

「我不否認你的話但不代表我接受這種說詞,你要是真的受傷——甚至嚴重到危害到生命,請務必跟我說。」
「你還可以把緊急聯絡人設我的號碼,我很貼心對吧?」

緹亞朝著馬爾斯伸出手,小拇指都湊到人家的面前。

「拉個勾?」
Mars
5 months ago
tia1123:

他又再一次的抬眸、沉默,目光定奪在朝自己伸出的手──最終他只是抬手將少女的指節壓下,再用掌心包覆住那比自己小上許多的手。

「我無法許下我可能做不到的承諾......也許我的傷勢嚴重到在撥出電話前就傷重不治,我不能確保自己在重傷的情況下還有餘力告知你。」

搖了搖頭,馬爾斯 • 哈特曼向來不是個會盲目立下約束的人,他很清楚無法達成的約定只是空給對方希望。

「但我會將你的號碼設置在緊急聯絡人的。」
「如果真的是那種情況也沒有辦法呢。」
當溫暖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時,緹亞忍不住地發出淺淺、短促的笑聲,嘴裡說著無可奈何的話,她的視線落在兩人相交的手上,手指故意一頂撓弄男人的掌心。

這樣的結果比自己想的還要好,她想過馬爾斯只會看著她伸出的手指、無視她這個像是小朋友做約定的動作,如果他真的到需要向自己求援的情況他真的會這麼做嗎?

她自己都無法確定兩人立場調換的情況下,她是否會向著馬爾斯或者其他任何人求救。

「光說是不行的,手機拿出來。」
她將那些想法屏棄在腦後,笑吟吟的朝著馬爾斯伸出手。
Mars
5 months ago
tia1123:

「......嗯,給你。」

若是這樣能讓布里頓心安那也沒什麼不好的,他一如往常的順著對方,鬆開手從褲子口袋裡抽出手機交予少女。
得到馬爾斯的手機,緹亞順利的將自己的號碼設定為緊急聯絡人後才將手機放回馬爾斯的手中,視線落在他鼻子上的ok繃好幾秒忍不住笑出聲。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被刀子捅了肚子應該是得修養的吧?雖然她不認為馬爾斯會乖乖這麼做就是了,「今天要送你回去嗎?」

平時愛蹭車的人姑且還是有駕照。
Mars
5 months ago
tia1123:

「......?」不明白為什麼布里頓看著自己的時候笑了兩聲,他顯然沒意識到粉紅色的ok繃在自己臉上有多突兀。

「我想我還是能自己開車......」畢竟傷到的是肚子不是手腳跟腿,馬爾斯搖搖頭:「要我順便載你回去?」
「ok繃很適合你。」緹亞笑著回應他的困惑,對於對方認為「他還可以開車」這件事情她並沒有反駁,只是點頭應下要一起回去這件事情,要是馬爾斯開車太危險自己還能接手。

「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再跟我說吧,比如說我可以去辦公室幫你拿東西……之類的。」
Mars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tia1123:

「暫時沒有需要麻煩你的地方......謝謝。」

談話告一段落,也不曉得這段談話最終是否有明確的結論。馬爾斯摸摸鼻子站起身,他本就不打算在醫務室叨擾太久,何況腹部的傷口也沒有嚴重到需要躺著靜養(他自己這麼覺得)。

「那走吧,該回去了。」
Mars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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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靜養
謝謝隊長中的美麗交流&&噗首美圖,可以跟隊長交流我三生有幸我可以開始寫結企感言了,希望我們下個企劃還可以再見到
Mars
5 months ago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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