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置-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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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外套在少年身上打了只能夠靠外力解開的死結,也替少年好好的扣上了安全帶。蛇化狀態下的他在跟少年的溝通上出現了更明顯的障礙。由於頭顱變成了蛇,帕爾墨沒辦法說出人話,他有很多問題得問少年。但不幸中的大幸是少年似乎並沒有像方才那麼激動,在少年身上綁上衣服跟扣上安全帶這兩件事情都很輕鬆的就完成了,少年什麼也沒做的待在那裡,僅僅只是坐著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

帕爾墨思考著現在要怎麼做,就算是黑市的加強型抑制劑也沒那麼快產生效用,最起碼也要一個小時才會讓他恢復人形,這讓他有些困擾。但嚴格來說他完全不覺得自己的異能困擾到他,會覺得困擾的是他周遭的某些人,像是同個小隊的隊友或是一些害怕蛇的鎮壓局職員們。

將少年帶回鎮壓局這個選擇在這樣一番評估下來似乎一點也不合適,那麼帶回住處如何呢?
公寓裡不同樓層住戶見面次數不多,他跟鄰居們不太熟。住戶們的生活也並沒有什麼交叉之處,就算帶著少年回到住處,被鄰居們碰上也不用多做解釋,再來是他的蛇腦袋,可以戴上口罩跟壓低鎮壓局員工帽遮蓋。

似乎帶少年回他的住處是比較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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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內斯特還是沒明白發生什麼,他只記得他聞到很香的味道,循著味道開始找,最後找到好吃的東西,吃完就睡著了,然後他就碰上了同類。

「下車。」跟他有著一樣紫色頭髮還有著同類氣味的人拿了塊亮亮的東西放到他面前上面這樣寫著。

少年沒動作,呆愣愣地坐在那看著他,好像看不懂他寫的字。

帕爾墨坐在駕駛座上跟少年對看著,他是獨生子,這句話的意思是他沒有任何的兄弟姊妹,他沒有在成長過程中跟比他年齡小的人相處的經驗。

「下車,知道我的意思嗎?」他拿回手機,加了幾個字。

少年還是一樣沒有動作,只是看著他,看著他的蛇腦袋,眼裡還是那樣亮晶晶的崇拜,搭上少年金色的眸色,好像是真的閃著光芒。

「……」

帕爾墨自己下了車,繞到了車子的另一側,拉開車門,替人解開安全帶,手指著車外。
厄內斯特看著人拉開車門,身體探進車子裡替他拆開衣服跟解開安全帶,總算是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到底要他做什麼。

「下、來?」厄內斯特先將一隻腳踏出車子,抬頭看著有著同類氣味的人確認自己做的對不對。

帕爾墨拉著車門,點點頭。

厄內斯特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為自己做對感到開心,他其實好像知道那些字是什麼意思,只是好像......不知道,想不起來了。

費了一點時間總算是讓少年下車,帕爾墨按著自己平時的步調停好車之後是走向停車場裡的電梯,按了按鈕等待電梯下到地下樓層,而當他走進電梯轉過身時,帕爾墨才看見少年還站在他的車子旁邊看著他。
......對,他有帶人。

帕爾墨走出電梯,走回了自己的車子旁邊,這次他直接拉住少年的手臂往電梯的方向走。

在能夠用語言溝通的時候都存在的溝通障礙,不能用語言溝通的時候就只能採取用實際行動的方式溝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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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伊敲了敲帕爾墨住處的門,他拿著帕爾墨要的資料親自上門送件,最重要的是他要加收報酬。

本來以為帕爾墨要他查的是小事情,沒想到他以為的小事情並沒那麼順利。帕爾墨給了他照片跟名字,有照片還有名字怎麼可能查不到?

但是他查到的資料裡頭,卻僅僅只有名字對上了,長相完全沒對上,雖然其他資料不能確定是否正確,畢竟他只拿到了照片跟名字。可這也夠奇怪了,因為他找到的資料裡,被稱作厄內斯特的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長相,那是個金髮藍眼的怯生生男孩,反正是那種路邊一抓一大把的小孩子長的樣子,跟他收到的紫髮金眼的少年可差太多了。不得已他只好親自跑一趟,用了一點小技巧碰到監視器,大動干戈的用了他的異能,這一查真是不得了。
不管是哪種方面的不得了,無論是他因為過度使用異能導致高燒不斷跟短暫性失明還是那個紫髮金眼的少年的事情。

不知道未如實銷毀身分晶片這個問題,政府最重能罰到多重呢?

還有,一個名字卻有兩個人用的身分晶片重疊問題。
「進來,門現在沒鎖。」

帕爾墨.法雷爾這個大少爺居然沒鎖門?這可是帕爾墨.法雷爾的住處,不是什麼隨便的阿貓阿狗的門,這是那個完美主義而且又有潔癖還龜毛的帕爾墨.法雷爾的住處?

「說了門沒鎖,如果你不想用你的雙腳走進來的話,我並不介意你爬進來。」

赫伊的工作座右銘是:雇主說的都是對的,只要雇主有要求他一定照著辦。於是他打開了門,身體立刻趴下,匍匐著前進到了帕爾墨住處的客廳。

「用爬的也得要用雙腳啊,我的大少爺。」

帕爾墨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照他說的爬進來的赫伊,伸手要自己讓赫伊調查的資料,沒打算管赫伊要不要站起來說話。

「請你把東西拿過來給我,謝謝。」
那天帶著少年回到住處後,又耗費了近乎整個晚上的時間安置好少年,讓少年在客房休息。可當天晚上就聽見少年的痛呼聲,他到客房時只見到少年縮在床上不停的抽搐發抖。他可不是什麼同情心隨意氾濫的人,撿人回家這種事情他是從來沒想過,可是看到少年的樣子還有少年眼裡亮晶晶的光芒,就不知不覺多做了很多事情。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就是有種撿了流浪動物回家的感覺,撿回家看到髒兮兮又可憐巴巴的樣子,自然不能丟著不管。

「我可以有那個榮幸知道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個人的資料嗎?」

「不行。」

「那我可以看看照片裡的少年嗎!」

「不可以,這次額外的收費我確認過資料後再轉帳給你。」

「我還需要精神補償!我要看那個漂亮的孩子!」
帕爾墨低頭看著資料,沒答話。

「拜託拜託拜託拜託!我大學最要好的朋友!我親愛的帕爾墨!讓我看看他吧!」赫伊還是趴在地上,他抓住了帕爾墨的褲子。

「……你什麼時候會學會讓自己有點自尊?」帕爾墨嘆氣,指了指一旁的房門,「小聲點,他在午睡。吵醒他你的額外報酬就沒了。」

赫伊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用非常非常輕的力氣轉開了門把,推開了門然後他跟一雙金色的眼睛對上。

「喔!我漂亮的孩子!你真好看!」

「……帕爾……帕爾……!!!!啊!」

「赫伊·戴維斯!你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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