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的談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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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而生直到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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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兒呱呱墜地時的啼哭聲,那是生命綻放的贊歌;哀悼者合上雙手為逝者祈禱,那是生命墜落的悲歌。這是雷告訴瑪伊莉德的,他自幼所受到的教育。

  人死後會去哪裡?受洗者會得到天父聖子的憐憫,洗去過去的罪孽後便能得到前往天堂的資格。未受洗者便會前往地獄的邊緣,他們罪不致落地獄卻又沒有資格進入天堂,只能夠漫長地等待天父聖子的寬恕。

  雷難以認同但卻無法不認同,出生於貴族家庭就必須要信奉聖督教,以討得教廷的歡心與認同,好為在爾虞我詐的階層中有一點立足之地。


  他不曾想過生與死到底有何意義。

  「只有受洗者才能去天堂嗎……」流浪聚落對於天堂與地獄的觀念非常薄弱,瑪伊莉德亦不意外。天堂的概念還不難理解,就像是特那諾格一樣,一處沒有悲傷與墜落的地方。但又有些許的不同,特那諾格並不是逝者的歸處,而是屬於精靈的國度。

  「沒有受洗的善人也不能進去天堂?就算他們生前沒有犯下任何罪行?」

  「必須領洗才能夠得到聖寵成聖,與天父踏上得救的途徑……坦白說,我不太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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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獨在瑪伊莉德面前,雷才能夠暢所欲言,不用擔心會受到家父的懲罰,以及兄弟們的白眼,亦不用憂心僕人們在他背後說了多少閒話,更無須在掛名的妻子面前恭恭敬敬。

  「人死後到底會有什麼……要去哪裡……除了聽神父說的之外,我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問題。」雷就連自己活著有什麼意義都不知道,更加不會去想像所謂死後的世界。如果就連死後都要看天父聖子的臉色,不論是天堂還是地獄,對於他而言都是一樣。
  瑪伊莉德能夠感覺到埋藏在語言之中的迷茫,彷彿是在迷霧之中前進的迷子,不知終點在哪亦忘了起點在哪,在迷霧與密林的中央孤立無援,唯有漫無目的地游走直到腐朽。

  「雷……」瑪伊莉德主動牽起戀人的手,那因為握劍而長著厚繭的掌心,雖然雷總是愁眉不展但那雙手依然是非常溫暖,「先知奶奶說過靈魂是不滅的,人們死後將會轉生成另一個人,開始新的人生,然後再與各式各樣的人們相遇……」

  「就算沒有這一輩子的記憶,我依然希望在下一個人生可以再與雷的靈魂相遇,再一次像今天這樣牽著手聊天。」緊緊相扣的十指象徵著他們的情誼,即便不被世人祝福亦沒有知曉這段戀曲,依然是一段刻入靈魂之中的故事,最刻骨銘心的愛。

  「雷也會在新的人生中來找我嗎?」

  「瑪伊……」
  雷漸漸握緊瑪伊莉德的手,慢慢拉近到唇邊,輕柔地、深情地在指尖上留下一吻,「會的,一定會的,我向你保證。」憂愁的面容逐漸展露笑容,當愛慕之人笑得更燦爛時,他也被這一份真切的感情所感染。

  「嘻嘻,約定好了喔!」瑪伊莉德稍微踮起腳尖,在雷的臉頰上輕吻一下,「雷果然笑起來更加好看。」一個輕淡的親吻就足夠讓雷的臉頰紅透了,連耳尖也染上一片紅,跟他所愛的紅頭髮幾乎一樣。

中之還有正篇黑庫庵要更……睡醒之後再繼續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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