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很不友善。
這是艾比托雅對花剌刺的第一個評價。
莉瑟洛特讓大家去打聽情況,因為按理來講他們不應該是這樣排外的表現,所以她看到了居民在徵搬運物品的工人就前去應徵了。
雖然過程並不順利,但好說歹說的還是加入了搬運工的行列中。
「我們在搬的是什麼呀?」她抱著箱子靠近一旁和她一同搬箱子的大叔。
那大叔見艾比托雅向他搭話,才注意到自己身旁還多了個矮小的外鄉人。
他退了幾步,直到他認可的安全距離才停下,他看著艾比托雅沉默了會才回答她的問題。
「香皂。」他簡短的回應。
「那麼多的香皂?這裡的人很愛乾淨嗎?」看大叔肯和她說話,她抓緊機會追問著。
這次大叔的沉默更久了,久到艾比托雅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大叔才緩緩開口道「不完全是的,這是有原因的。」
「因為去年那群骯髒的、卑鄙的、無恥的外鄉人,都是他們的錯!要不是他們......」大叔越說越激動,然後又像喪失鬥志一樣變得沮喪「要不是他們,他們帶來了邪惡的瘟疫,該死的魔鬼,芬妮那孩子肯定還......都是我的錯......為什麼不是我......」大叔掩面痛哭著。
艾比托雅從大叔未盡的話語拼湊起事情的經過,去年應該也有一群和他們一樣從外地來的旅人,他們帶來了瘟疫,而大叔的孩子?又或者是認識的孩子,因為那場疾病而死去了。
「你很像我女兒,不是外表......她也像妳一樣充滿活力,總是熱情的和每個人說話,像隻停不下來的鳥雀一樣,要是她還在興許也該和你一樣大了......我的芬妮......」
大叔愣愣的看著她的臉,像在透過她回憶那逝去的人。
又過了一會,大叔整理好情緒才再次開口「去公共浴池吧,外鄉人都需要做淨禮,可以去那,唯有這樣才能洗去不潔。」
搬運結束後,臨走前她和大叔道別。
她決定稍作修改她對這裡的評語。
花剌刺居民排外,只因懼怕外鄉人再次帶來瘟疫,並非是生性冷漠排外,需入鄉隨俗,至浴池淨身。
她拿著剛得到公共浴池票向大叔所說的公共浴池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