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商團脫離柴保範圍後,連續幾日沙漠旅程,讓多賓有些難以招架,尤其是白天艷陽無情的曝曬,還有晚上突然驟降的溫差,不單單只是身體不習慣,心里層面在出發前有做足準備,但多賓還是能一天天感到疲憊。
說是萬幸,身邊還有Kili跟那隻臭鳥,雖然對方倆個存在讓多賓無法放下的不安,至少旅途還有可以打發的對象,而且兇悍的外表,至少一段時間沒有人會想打擾多賓,外加他脖子上還掛著奇異的束縛更讓人感到詭異了。
到了夜晚,雖然依舊被人們好奇地注視,但多賓漸漸感到麻木,吃著商團分享的食物,除了讓心情獲得滿足的蘋果和乾臘腸,還有硬度能以碎滿牙的黑麥包,或許這都可以當應對臭鳥的武器,多賓想想也不敢真正的實現,畢竟現在的生活,比之前數日的飢餓來說好太多了。
吃飽喝足後,為了明日的趕路,他向kili打聲招呼後,打算趁著對方沒有注意,偷偷解開脖子上的鐵鍊,徑自躲去營帳裡頭休息。
那個麵包真的有夠硬,放個幾天就會跟石頭沒兩樣。不過對KIli來說,已經習慣啃硬麵包了,一邊喝點小酒也能幫助潤濕乾澀的口腔。
察覺到兔子與miti之間的敵意,Kili也只是將金雕放到鷹架上,再把連結於多賓脖子上的鐵鍊鎖上去。沈重的鷹架與金雕都能幫忙看管這隻獵物不偷跑掉,不過在這荒漠中似乎也無處可逃就是了。
直到...
守夜的人們發現異樣叫醒同夥們,作為其中一人的Kili也回到兔子所在的帳篷叫醒人,一邊將鐵鍊解鎖。miti見狀朝兔子啄了好幾下,除了看兔子不順眼以外,似乎另有目的...
「我們遭受襲擊了,快來幫忙。」Kili也一起用力捏了多賓可憐的臉蛋,一個只有兔子被欺負的世界。
「!好痛!臭鳥在搞什麼?」本來待在溫暖的睡毯睡得好好的,還沒到清晨,尖銳的鳥喙突然用力啄在額際,刺疼的不適感從薄嫩的皮膚炸裂,嚇得多賓用力揮開手,想把鳥趕得遠遠的。
「哈啊..嘶…!好痛!發生什麼事了?」一雙大手使勁拉過臉頰,用力的上下拉扯,直到臉頰透出紅後才鬆開。
帶著不滿的情緒,多賓撐起身搖搖晃晃時,也聽到外面慌亂的吵雜聲,以及武器金屬互相用力撞擊等不安的聲響。
出事了。
他靜靜伸手探進斗篷裡,確認匕首位置後,摸黑朝外走去。「是盜賊嗎?」
兔子被啄醒的音量大概足夠叫醒大多數人了,Kili一邊將鐵鍊交於兔子手中。
「嚮導估算約三十人,只要趕走他們就好。」沒想到沙漠中還會有人埋伏,估計是一路跟過來的吧。
讓miti跳到手套上後,他到帳篷外輕甩出去讓金雕翱翔於天上,不時的下衝攻擊敵人配合Kili製造空隙。三十對一個約百人的商隊也不是個小數目,倒是金雕還有空擋趁機下衝欺負兔子,直到Kili呼喚才乖乖繼續瞄準敵方。
不過敵人在馬上也不太好近戰,甩出幾個小刀擊中盜賊又有另一個人衝過來。翻身閃躲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明顯降低了靈活度,維持現狀可不是好辦法。
接過手中沈甸的鐵鍊,套在脖子上的枷鎖,讓多賓無語便收緊於斗篷深處,kili就連這時候都不忘懲罰,不怕敵人把自己給順手牽羊嗎?
他當時真不該挑對方下手,不過回想起厚實的胸肌,也感到值得了。
面對外頭來勢洶洶的敵人,多賓順手摸走帳篷的長茅,雖然沒受過專業的訓練也不像kili般經驗,但對於打退敵人還算挫挫有餘,三兩下將冷兵器刺進敵人的大腿,「….」盜匪身穿一身黑色斗篷,隱隱約約能看見兜裡劇烈搖晃的十字架,同是聖教教徒,多賓感到有些冒犯。
「啊!臭鳥!你不去干擾敵人又啄我幹什麼!」是來拖後腿的嗎!還是這隻臭鳥視力不好,連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
「感覺趕不完,kili你有什麼策略嗎?」多賓替對方在背後守候,朝後方詢問了一句。
「…嗯...」Kili環顧了下四周,想起過去曾聽說過沙漠裡會吃人的沙子,特徵是某處不自然的下陷。會不會就這麼剛好附近就有...就結果來說,他運氣是挺好的。
他們一邊警戒一邊慢慢的在原地順時針挪動,等到差不多的位置後,Kili說道「兔子,看到你前面斜方的沙坑了嗎?」
「我來挑畔這些人引到那裡去,你想辦法將他們從馬背上撞下去,注意不要踩進沙子裡去了,會陷進去。」在馬的嘶嘶聲和銀光閃爍之下,Kili一同壓低多賓的頭迴避後馬上朝目標物跑去。途中轉身快速的揮出擊中敵人,雖被打掉但目的也成功了。
在沙坑前停下等待敵人靠近,Kili躲過刀揮過來的一邊低身拽住韁繩。馬霎那抬高傾斜的身體與前肢,沙塵隨之飛揚,而馬背上的敵人則因向後傾重心不穩。緊接著追來的敵人也因為急煞亂成一片,是動手推入沙坑的好時機。
「沙坑?喔~我注意到了。」多賓注意到不自然的下陷馬上心領神會,確實是個擺脫盜匪追擊的好辦法,「我知道。」在kili給予指示後,敵人們的注意力也被對方成功吸引,多賓先是解決手邊的敵人,盡可能避開靠近馬後,迅速朝前追擊。
kili一套吸引跟閃避堪稱行雲流水,看到前方亂作一團,多賓抓過最後一匹馬背順勢跳上,踩在高處神奇地維持平衡,趁敵人陷入混淆時將手中的長茅甩下,接連幾人受到攻擊一一跌進沙坑,見到離自己較遠的盜匪想跑,便伸手摸向兜裡掏出黑麥包,使勁臂力精準丟向頭部,傳來悶哼聲後對方隨之跟著同伴倒進流沙裡。
「kili!我們成功了!」眼見盜匪們的數量驟減,這晚的遇襲也漸漸得以消停,踏著興奮的步伐,多賓想要向前去好好邀功,得意洋洋不久直到他一腳也陷進沙坑後變了調。
「嗚啊!」顯然他剛剛都沒有把對方的叮嚀放在心上,「弟啊!把我拉上來!」
「…」Kili看著蹦跳的兔子下一秒在空中消失,眼神變得扁圓的向下鄙視笨兔子。「誰是弟了。」
他套上手套,拿起肉塊伸手呼喚miti回來,再讓金雕跳回肩上。剛才慌亂的馬匹也早已跑遠,拉回來說不定可以多帶一些貨品,也可以避免這些盜賊有機會追上來。
「你動得越厲害陷得越快。」要把兔子拉上來也需要馬匹的力量。「在我回來前你先別亂動,可惜現在不是白天沒有兔子乾可以收穫...」Kili一邊說著一邊去把馬拉回來。
散步般的走回來,Kili讓兔子抓著韁繩慢慢把人拖出來。等兔子出來後則是安撫馬兒,才把兔子像貨物一樣放到馬背上「兔子挺胖的,還要再麻煩你了。」
回到商團扎營的地方,看大家在整頓,事件似乎是平息了。
「你明明蒙著雙眼,倒是瞄得挺准的,身手也不錯...以前當過護衛?」
「我快掉下去了!」多賓靠雙手力量想匍匐前進,越是奮力掙扎陷進沙的速度越快,轉過頭儼然看不到盜匪們的動靜,聽到上頭警告聲後便乖乖不再動彈,雙眼即便蒙住但仍看清他正哭喪著臉,一臉絕望地朝kili懇切,「你要快點回來…」他的性命就搭在kili身上,事到如今也不敢亂說話激怒對方。
過一會,遠方的kili悠哉地牽匹馬過來,如此的放鬆讓多賓產生kili對於他的生死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想法,絕望感又沉重了幾分。
「哇啊…謝謝你。」略過兔子很胖的話題,多賓手上緊拉著韁繩,身上沾滿雨點般的碎沙,被無情地掛在馬匹身上,狼狽的樣子也不輸給盜匪。
總之能活下來就好,多賓無奈地忍著腸胃的噁心感,跟kili回到了商團營地。
「沒有哈哈,不過因為工作跟興趣有人教導我,至少防身還略之一二。」
「那你呢?你的身手在剛剛混戰更不得了耶,你之前也是做護衛的嗎?」
「工作跟興趣...」兔子的回答明顯在隱瞞什麼。「看來你為了當小偷費了不少力。」
「我是為了抓獵物。」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的資訊,但也‘’禮尚往來‘’的沒有直接告訴兔子過往的事。
他一直在懷疑對方為什麼要整身都纏上繃帶。傷痕?身份?標記?一度覺得多賓是個貴族,畢竟那個身手說是騎士也有可能。
回到帳篷附近他把人抱了下來,兔子面有難色有種醃掉的感覺。於是將人放回到布料上後,從行囊拿出一顆蜜餞餵進兔子嘴裡。miti有肉作為獎勵,兔子的話給這個不知道怎麼樣。「怎麼樣,喜歡嗎?」
不過miti在看到兔子有獎勵後不開心的叫了幾聲又蹭蹭kili,若不是kili攔住可能又要跳到兔子身上啄人了。
「哈哈…」多賓給予乾笑,他想隱瞞身份打算敷衍幾句把話題繞回kili身上,看來對方發現了,不過多賓說的不假,他之前還是個傭人時學過基礎戰鬥的皮毛,除了保衛也為了防身。
想想他過去主人待他視如親人,連不是傭人可以觸及的領域也無所謂,這讓他很是感激,不知道那場災難過去後,主人們是否安全離開領地。
「抓獵物?看來是個“大獵物“呢。」他不打算繼續砂鍋問到底,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限跟秘密,為了禮貌也不好探究。
被kili從馬上抱下來時,多賓一度害怕皮膚和眼睛被人察覺,繃緊著神經將斗篷拉緊,覺得遮掩的不夠,乾脆將頭不自然地扭向胸膛處,將臉輕埋進陰影,這是避開眼線最好的位置,儘管被罵也誓死也不給人對眼的機會,直到身子坐回柔軟才安心,用手摸了摸眼部確保布沒有移位。
突然,一顆硬物迫使塞入嘴中,酸而甜蜜的滋味從嘴中化開,而且對方似乎還觸碰到他的嘴唇….
「哦哦這什麼好好吃!」他用極大的聲音吸引kili,試圖掩蓋內心的緊張,「喜歡!哈哈哈,臭鳥你沒有吧。」聽到臭鳥不開心的叫聲,多賓顯露出更多的得意,漸漸平緩差點滿溢而出的焦躁。
多賓的想法是對的,Kili也隨意的應付了對方的話。「很胖的大獵物。」
「...你喜歡啊。」Kili觀察著兔子的反應。如果是貴族的話,這點程度的甜品不足以得到這般驚嘆,雖然聲音中帶著一些僵硬感...「那以後兔子表現好的話,這是獎勵了。」
「這是用miti抓的狐狸換的,你還是別惹他生氣了。」Kili將金雕放回到架子上讓兩隻寵物繼續吵架,自己則出去查看馬匹上有沒有什麼可以搜刮的物品。除了幾個可用的武器外,還有一封特地用了蜂蠟的信。他不知道這個圖案代表什麼,但肯定有用處在,於是將信件收進隨身包裡。馬匹則是牽到嚮導那交給他們安排。
「雖然出了些事,但還有時間休息。」正好換人守夜,Kili回到了帳篷邊說邊脫下裝備。
「恩..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說我呢,弟弟。」摸摸自己胸膛還遠不及kili,他相信著自己肯定沒對方說的胖,還是因為一直穿著斗篷讓對方誤會了。
「非常喜歡,這叫什麼啊?」甜滋滋的味道對多賓來說頗有興致,酸甜讓腸胃的不是煙消雲散,可以的話希望還可以嚐到一口,他慢慢咀嚼才捨得把食物吞下,獎勵嗎?該不會要像傭人一樣伺候吧?是搬運跟按摩肩頸之類的嗎?
「如果我可以抓到狐狸,我是不是也可以嚐點肉了。」看著臭鳥氣到站在鷹架上哇哇叫,多賓心情轉好不少,把長茅放回原位,雖然黑麥包丟了但他從盜匪身上趁機搜刮點金幣,雖然少但很不錯了。
「是說…」他晃晃了鐵鍊輕嘆一聲,現在由臭鳥把關,也不能偷偷撬開,「哎,如果表現好的話,也可以把這個解開嗎?」喃喃自語中,對方也回來了。
「這晚一鬧騰我都不敢睡了,你說會不會還有殘餘的人手守在附近?」
「蜜餞。水果用蜂蜜下去醃漬的,可以保存比較久。」這次換Kili無視了對方叫弟弟的回應。
「你要是能抓到的話,當然。」Kili看了眼對方晃動的鐵鍊,雖然身為曾經的奴隸知曉那種感受,但也得考慮實際問題,畢竟這個世界不容許魯莽的好意。「不知道呢?你連臉都不願意給人看,我又怎麼能信賴你,更何況還有偷我東西的前科。」
「有的話守夜人會通知,不睡只會增加疲勞感。」今天的天氣不到寒冷,所以他像這幾天一樣裸著上身在兔子身邊坐下。「怎麼?需要有人給你唱首搖籃曲嗎?」
「原來這個是叫蜜餞。」名字就跟食物一樣甜膩,滿好聽的,「如果有材料有機會來做看看。」
「哈哈,我不是把東西還給你了嗎?如果我對神發誓不再偷你東西,你會願意多相信我一點嗎?」說著他如果想到了什麼,「剛剛那些盜匪身上也攜帶木質十字架,應該是聖教教徒的人。」不知道kili發現與否,但他還是將這情報分享給對方。
「至於臉..抱歉,我的樣子經過某些事故不是很好看,為了不驚嚇到你,勸你放下那點好奇心吧。」
注意到對方裸上身的動作,雖然同樣是男人,但對方擁有的肌肉量跟大胸肌,還是讓多賓看得雙眼發直,接著在他人靠近後快速將臉別過。
「可以嗎~好呀,我想聽你唱。」他饒有興致的應答,「你的聲音很好聽,唱歌應該也差不了哪裡去吧。」
「蜂蜜不是能簡單取得的東西,但如果有的話,或許可以做其他甜品。」
「我不信教。」對他來說這種誓言一點也不可靠,誰知道對方有沒有在背後偷偷雙指交叉,也不一定是虔誠的信徒。他也不覺得這個情報能帶來什麼改變。
「我不會唱...」即便聽到兔子的稱讚他也沒有感到開心。其實他只有聽過搖籃曲的說法,但實際上沒聽過也不知道旋律。
「你的臉有這麼糟嗎?」他接回感到好奇的部分,剛剛只有摸到唇邊不能確認「那...我可以用摸的確認嗎?」多賓連指尖都包得緊緊的,光看都覺得悶得很。
「恩…聽你一說我更想試試看了。」希望之後的旅程有機會可以得到這麼珍貴的食材,「如果成功做出些好吃的,我再分享給你。」
「Kili你討厭信教的人嗎?」雖然沒有提及,但因為過去在男爵家,多賓多少受到他們宗教風氣影響,不過於著迷但可以藉由宗教之意讓自己心安,現在他只是單純好奇kili的想法。
「嗯?是..沒自信?還是不知道怎麼唱?」
「要不我來教你?雖然搖籃曲是為了孩子創作出的歌曲,但對於現在的處境也擁有安定心寧的能量,而且我想聽你唱歌。」
「嗯?」似乎是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問,多賓愣一會才反應過來「我的臉真的很糟糕,從不打算露面,你這麼好奇會後悔的…」
多賓猶豫許久,最終是下了決心般勉強答應,「你的手借給我,我引導你去摸哪。」只要能消除對方疑問,這樣也滿划算的,也不怕被趁機拔下眼罩,「我現在身體很健康,不用太擔心傳染問題,更沒有皮膚潰爛…只是外表長得太醜而已。」
他伸出手靜靜等待對方覆上,「那作為交換,我也能許願嗎?我想要每天聽你唱歌,或是讓我摸摸看你胸肌?」
「沒有喜歡也沒有討厭。」總之就是不在乎。「對我來說意義不大,只是這樣。」
「什麼兔子會做飯又會唱歌?作為一個僕從你似乎要求的有點多呢?」讓一個身份低下的人滿足自己的要求根本不會有人說什麼,身為主人還能受到讚美,這是他再清楚不過的事...就算現在硬是把兔子的斗篷扯下...
Kili將手伸了過去...
最後放在了多賓手上。
「好啊,任你選。但只有你每天可不公平,你也要每天讓我摸你身體的一小部分,不能重複。」他就不先去細想為什麼對方想摸胸的事,不過他很快的會為另一件事感到後悔...
「我了解了~」既然對方真沒興趣,他們對於宗教的話題很快打住。
「啊…」對啊,僕人能要求的東西不多,更何況是跟主人要求,待在男爵身邊能給予的待遇實在是太多,都忘記自己的職責本份,等他意識到的時後,Kili已經把手伸向自己兜帽前,緊閉眼霎那間,大手重重回握住綁滿繃帶的手。
「….該不會包括下面吧。」耳尖傳來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他暗自感到慶幸,掩飾害怕的情緒他點點頭答應了,隨後抓過帶著繭的掌心摸向臉頰,另一隻手將兜帽向下拉過。
手掌貼合臉頰後,手指藉由力道向上滑進眼罩裡,摸過凹凸有致鼻尖和眼窩處,擦過因為害怕輕微顫抖的睫毛,撫過有被打理過的眉毛和頭髮鬢角,小心翼翼讓kili盡可能探索臉頰各個領域。
短短幾秒後,多賓抽回kili的手腕,「還可以嗎?滿足了吧?」
「如果都摸到那種程度了你還是不想露出樣貌的話,好像也只能這樣了?」意思是讓人二選一,反正無論哪一邊他都無所謂。
Kili透過觸覺細細的感受多賓臉的形狀。高挺的鼻子,細長的睫毛,深邃的眼窩,以及細緻的肌膚。光用摸的多少會有誤差,但十之八九長得挺不錯。那麼對方那麼害怕被發現肯定另有原因,身份也可能不一般...落末的貴族?還是私生子?肌膚沒有損傷也不惜包成這樣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
「只有幾秒呢?那兔子也只能摸或讓我唱相同的秒數。」他狡猾的說道,一邊小小的抗議觸碰的時間太短了。
「總之,選吧。」
「看來是我說錯話了呢,開玩笑啦~」感覺真的選擇讓對方觸碰禁忌之地,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抽回手後,剛剛觸碰的軌跡讓多賓臉頰微微發燙,酥麻的觸感爬滿臉頰,不會不舒服但有些心慌。
「往後還有機會不是嗎?但唱歌唱那麼短那就不是唱歌了吧?」他嘆口氣,為了讓氣氛不在尷尬下去,他選擇了唱歌。
「我對我嗓音還是很有自信的,我教你怎麼唱~」他輕咳一聲,隨後像是用盡竭力唱出搖籃曲的第一句——
破音
五音不全
尖叫
「寶寶睡~~快快睡~~~拉啦啦啦~」既然有人願意聽他唱歌,多賓自然是非常樂意開嗓,甚至到停不下來的程度,殊不知剛剛以為經歷混戰的商團還以為又有新的盜匪過來搶奪物資了。
「那,你唱多少,我唱多少?」很快的,他就後悔讓多賓選擇唱歌了。
就算是他也知道那個音符不該渡海爬梯到另一個天邊去,短短一句歌詞連他的右耳都感受到了地動山搖,嚇得他在內心裡唸了一連串的髒話。
身體動得比腦子快,等Kili反應過來時,大手已經牢牢的摀住兔子的嘴。為了不在半路被商團趕出去,為了不糟蹋其他人的耳朵,以後不能再讓兔子開嗓了。連一旁睡著的miti都被突如其來的魔音驚醒。
「我,我知道怎麼唱了,你...別繼續了。」Kili從多賓口中那為數不多的資訊整理出順耳的曲調,試著哼了幾下。低沈的嗓音班隨著輕柔的旋律,音符回到原本屬於它們的位置。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旋律,但可以說是好太多了。
到底是誰給笨兔子這個自信的?
「怎麼樣,能安心睡了嗎?」Kili輕輕搓了搓兔子露出的奶茶色髮絲問道。
「睡夢中的你如此可愛~嗚!」多賓正要唱到高潮之處,一隻大手奮力摀住,差點讓多賓嚇到驚叫,「…豪。」對方不知為什麼語氣變得結結巴巴,好像被什麼東西嚇著似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kili如此緊張…難不成是被他的歌聲打動到了嗎?!
隨後,他滿懷期待坐回原位,一首低沈且憂愁,沈穩好聽的歌聲自Kili口中緩緩溜出,通過聲音旋律,細細傳遞安穩的感情,好似真的在給寶寶哄睡一樣,多賓瞪大了眼靜靜聽著幾句且短暫的搖籃曲。
他好喜歡,非常喜歡Kili唱歌,如果說對方的武力令他歎為觀止,那令他印象深刻且出乎意料之外就是對方唱歌的能力了。
「你不去當個吟遊詩人真的太可惜了。」多賓心滿意足,任由對方搓揉著髮絲,若是在平常別人這麼觸碰,他可是會生氣的,如今面對Kili這條限制似乎放寬了不少。
「我今晚因為有你,會睡得特別好。」雖然認識了幾天,但Kili似乎不是個壞人,平常休憩的距離縮短不少,「往後我還想繼續聽你唱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