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非常喜歡潘柏霖,但隨著時間過去,我長大了,對文字更精熟,不用去尋找別人替我說,我有自己的方式紀錄我的悲傷,現在這樣的年紀去看他的文字,有時候依然會觸動,像是穿著紅裙的男孩,看著好想尖叫四個字的時候會明白我為什麼曾經那麼喜歡他的文字。
但更多時候是可惜,我終究是長大了,但也不至於脫粉反踩,很多人需要他的文字,我可以理解。
知道他得散文獎也沒太多質疑,還想著現在的文學界也許終於開闊了一些,但看了那一篇散文,我又覺得其實並沒有。
比起真實與否,更多的是感覺潘柏霖好像也成為了讓我窒息的人,我覺得這比什麼都還讓人唏噓
散文當然可以是虛構的,但虛構必須是有意義的,至少目前看這篇文章,我看不出來意義何在
剛剛才看到這個 笑死 張瑞芬有在誇獎嗎 評審??
我知道我覺得很值得探討的點是 潘是文院出身的人,不是別的行業提起筆的,文院出身的人大部分都會很清楚散文跟小說之間幽微的那條線跟紛爭,所以這件事才讓人好奇,雖然作者論大可不必,但散文就是一種無法徹底切割的文類啊
其實還有一點是那個厭惡 他所虛擬揣測的厭惡究竟是什麼 睡一覺起來還是過不去 裡面最真的是母親的厭惡 還有自己對身體的 但那是他揣摩的真實 不知道 就滿 哈哈哈哈
其實我一點都不在乎真假不在乎他在為誰代言 我在乎的是這篇文章裡的痛苦究竟是什麼 跨性別議題是非常細膩 個人化的掙扎 在書寫的過程中很容易落入一種兩性極端化的窠臼 在我看來終究是文字不夠細膩的問題 對於身體的恨與跨有關 但也不只跟跨有關 在對於殺死女兒的重生裡,重生的是什麼,這個我究竟成為了誰 是男人嗎 還是是一種非女 也就是他所聲稱的非二元性別
我自己看散文的標準是那種很爛的看不看的到作者本人 滿自由心證ㄉ
潘這批篇就是我看到了 但沒看清楚 我覺得這是很狡猾的
ㄚ還有殺掉張懸成為安薄這件事 就我對她淺薄的認識 我從來就不覺得安薄殺掉了張懸 這個詞說真的重到不行 作為滿喜歡張懸的人(對張懸我也知道我喜歡的事以前的安薄)滿尷尬ㄉ
硬要說 安薄一直都是安薄 他只是在出道的時候成為了張懸 難到不是那個時候的張懸殺了安薄?這種文學手法就是很尷尬啊(。
其實也想到前陣子噗浪上在講學生寫作文的矯情,我就是那種矯情所以作文分數一直都可以穩定五級分,遇到共鳴更高的題目可以六級分的那種學生 要我說 我還是會說蛋生雞 雞生蛋 我們這些學生是體制之下的產物
我這種人也不讀如何寫作文,所有的文字都是我到處亂讀的縮影,從被貶低的49元言小到普世大眾的各種懸疑翻譯再到華文裡的那些花雪月,有一陣子像是搜集徽章一樣,網羅了各種偉大作家的姓名,一本一本的也沒管懂或不懂,就看了,我也不會記下句子但看多了就知道有一些隱喻和技巧幾乎是沒有邏輯可言,抒情抒情著重的是情,那對我來說是很模糊的感覺 學了那麼多理論 作為一個讀者 我還是覺得我的感受才是最真實最重要的
我覺得諷刺的是潘的所有作品都比這篇得獎的散文更真實 並且他擅長、賣座的也都是他真實的痛苦
為什麼現在我沒那麼喜歡了是因為他開始往療癒的方向走 那是他生命必須成長的地方 是他現在想要相信的價值 那也都是真實的 但這篇散文就是有很濃厚的空缺感 通篇都是「我」但穿越文字那裡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