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 #BL小說 #兩隻大貓
11月好像沒什麼節日和假期...

Ep. 9 召海
「冷靜下來了嗎?」瓦爾一臉壞笑,轉頭看著雷嘉。
「...嗯。」雷嘉簡短地答腔。「有什麼好笑啦,你都不緊張嗎?」
「沒有啦,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跟人類住在一起太久,忘了自己是硌獅族啦?」瓦爾欲言又止地咧開嘴,露齒一笑,那表情簡直就像大人在心裡嘲笑剛學步的孩子一樣。雷嘉噘嘴,沒想到身陷囹圄,瓦爾這傢伙還有心思打啞謎。
「什麼啦...都這種時候了還...等等...不會吧...!」雷嘉看著瓦爾嘴裡的尖牙,突然恍然大悟。瓦爾得意的笑容咧地更開了,他舉起兩手,露出兩截斷掉的麻繩,在雷嘉面前晃啊晃的。
「怎麼會有人想到用牙齒把繩子咬斷啦!」雷嘉滿臉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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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小聲一點啦!你打算把他們都引來嗎!」瓦爾趕緊摀住雷嘉的嘴。「晚點再佩服我,現在還是趕快把大家的繩子都解了然後開溜吧!」
「真虧你想得到這麼粗暴的方法...」雷嘉扮了個鬼臉,嘴裡好像還嚐得到舊繩子的海水味道。成功自救之後,兩人順道也放了被關在一起的船員們。雷嘉甩甩手,看了看四周。幸運的是,周圍的石牆並不高,出口處甚至沒有柵門或是魚人看守。
「這裡是...哪裡的海岸邊嗎...?」雷嘉瞇起眼,幾步之外,耀眼的海面波光粼粼;崎嶇的黑色礁石形成了腳下的岩岸。往陸地的方向看去,陡峭的崖壁緊鄰著海洋;沿著岩壁往上看去是一座丘陵,泛黃的野草地上散落著稀落的幾棵矮樹。可惜的是,不管往哪個方向看,都沒看到文明聚落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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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魚人的孵化地吧。我曾聽人說過,他們會在海岸邊建立這樣的地方,當作狩獵時的據點。」瓦爾聳肩。「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們確切在哪裡。」即使是威爾布蘭德島出身的瓦爾,也無法記住每一處樣貌多變的海岸線。
「總之,還是趁被發現之前先離開這裡吧!其他人都逃走了!」雷嘉拉起瓦爾的手,催促道。「要是我們的武器和裝備還在就好了…」瓦爾起身,只穿著一條短褲的健碩身軀映入雷嘉的眼簾;厚實的肌肉線條分明、毛髮上的汗珠在陽光下彷彿正閃閃發光。雷嘉心頭一熱,雙頰微微脹紅地別過了頭。
瓦爾似乎沒注意到雷嘉的不自在,躲在出口邊,謹慎地向外探了探。「一個魚人也沒有…怪了,他們大費周章把我們綁來,卻自己跑光了嗎…?」
「那不是正好嗎,我們快走就是了。」雷嘉湊了過來,沿著海岸的方向眺望。「問題是現在該往哪個方向走……!」雷嘉突然怔住,目光停留在稍遠處突出海面的一座小島上。小島周圍立著幾根圖騰,巨大的貝類上刻著眼睛一般的圖案。退潮的海岸線上,小島和陸地之間似乎隱隱約約能看到礁石相連,連通的路上還擺著點燃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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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著不少魚人…簡直像祭壇一樣……!」
「嗯?你看到什麼了?」瓦爾轉過頭問道。
「你看到了嗎?」雷嘉有些顫抖地伸出手指。
「我們得過去那裡…那裡有什麼在!」換做平時的雷嘉,遇到這樣的情況大概只會選擇撤退,至少,肯定不會主動想去淌這渾水;然而……「聚集了這麼高濃度的乙太……很不對勁…要是…難不成…」雷嘉看得入神,著了魔一樣地喃喃自語著。
啪!瓦爾的一掌直接拍在雷嘉背上。
「真的要去?」瓦爾難得一臉嚴肅。幾乎不會使用魔法的瓦爾無法閱讀空氣中的乙太,看不到雷嘉眼裡的光景。雖然不知道雷嘉看到了什麼,但瓦爾明確感覺到了雷嘉的心境變化。
「……嗯,對。我說不上來…總覺得必須阻止他們,而且遲了就來不及了!」回神過來的雷嘉看來有些焦急,說話都零零碎碎的。
瓦爾沒多質問什麼,只點了點頭。兩人心領神會,快步朝著海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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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他被抓走的人…!」瓦爾低聲驚呼,沒想到大部分的船員都被帶來這兒了;魚人的俘虜們一個個低垂著頭,被綁在祭壇中央的柱子上,生死未明。兩人隱身在一塊大礁石後面,礁石離祭壇不過幾步之遙。海灘祭壇的路上聚集了十來隻魚人,有的朝著祭壇的方向高舉雙手,有的朝天空大聲嘶吼,有的圍著中央的柱子跪拜。
此時,一個戴著頭冠的熟悉身影走了出來,站到了祭壇的正中央。
魚人們逐漸安靜下來。為首的頭冠魚人念念有詞著無法理解的語言,同時,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發著冷光的六角柱型水晶,捧在手心。
「…!」雷嘉屏住呼吸,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認得那塊水晶!就是魚人們在商船上四處搜索後偷走的那塊水晶!水晶從頭冠魚人的手中緩緩浮起,散發出的乙太光芒也愈發強烈。
「你說很不妙的,就是那東西?」瓦爾問道。從水晶中滿溢出的乙太光芒已經強到不懂魔法的他也能清楚看見的地步了。祭壇中央,被綁住的俘虜們身上也微微地散發著了藍色的冷光,光點匯集成束,逐漸被半浮在空中的水晶吸收。
「啊,偉大的利維亞桑!」沒等雷嘉回答,聚集的魚人們同時開始了吟唱。奇怪的是,明明同樣是魚人特有的嘶吼聲,雷嘉和瓦爾卻能理解說話的內容。「海洋的統治者,自原初之海而來!我們獻上肉身,讓你的信徒們見證你的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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