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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
「軍事法庭熄滅的燈都要為你點亮了，這下你可高興？」
我們看著他的手被反綁死結，警察牢牢地抓著他的臂膀，深藍色的髮絲底下溢出鮮血，大抵是他們在用幾個拳頭招呼了他。看他垂著頭走向前，我們所有人都有著共識，一種名為：我們也會有罪，但絕對不會比他重。的共識。
那時候，我們看著他喘著粗氣，好像擠出半點字句都很吃力，可是，當他抬頭望向法官時，那幾口氣又溢出了一種詭譎的挑釁……瞪大的眼裡更是蘊了一股讓人發寒的笑意。
「……古斯塔夫。」
「軍事法庭熄滅的燈都要為你點亮了，這下你可高興？」
我們看著他的手被反綁死結，警察牢牢地抓著他的臂膀，深藍色的髮絲底下溢出鮮血，大抵是他們在用幾個拳頭招呼了他。看他垂著頭走向前，我們所有人都有著共識，一種名為：我們也會有罪，但絕對不會比他重。的共識。
那時候，我們看著他喘著粗氣，好像擠出半點字句都很吃力，可是，當他抬頭望向法官時，那幾口氣又溢出了一種詭譎的挑釁……瞪大的眼裡更是蘊了一股讓人發寒的笑意。
那時，局勢動盪，諸多企業甚至軍方都在率先向拉姆達基因科技爭搶著基因改造的免費優先權與多國普及，但，那間公司最終還是先以奧辛地區為重，讓其他要觀望的卡雷多聯合成員國各有表態。
我們都知道那不干特殊作戰部隊的事，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在基因改造之前，我們就已經在使用藥物作戰。
我們每個人都有指揮能力。
我們每個人都能選擇團結。
光是將我們聚集在一起就是危險的事，或許，上級多少也有這種認知。
「作為代表卡雷多聯合的特殊作戰部隊成員，你以在會議上殺害多名長官，規避建立奧辛地區封鎖線一任之事，你認罪嗎。」
「奧格塞·古斯塔夫。」
其實並非如此。
我們都知道。
我是臥底作戰的隊員兼技師，所以，我是知道的。
我們都知道。
我是臥底作戰的隊員兼技師，所以，我是知道的。
「……事實擺在眼前。」
「你只要睜大眼睛看看照片跟文件，這場審判就能早早結束了……『法官大人』。」
是他拜託我們讓他一個人做完這一切的。
謀殺長官這種事，哪怕是恐怖組織都知道人數差異的重要，但是，去除他，隊伍上下總共十六人都被他說服，也包含我。
正確來說我們都是共犯，他提出的計畫卻讓他一人成了犧牲……即便他說這是讓我們滿足他的願望也好，我將雙手疊在身前緊張地交握，視線努力略過包圍我們的軍警，掃視穿著便衣的同伴。
我想，一定有人跟我一樣後悔答應古斯塔夫的計畫。
哪怕只有一個人也好，但是。
「本次審判依軍法連帶刑責，判奧格塞·古斯塔夫以外十五名特種作戰兵拔除軍階，強制服刑短期，若表現良好，將衡量復職可能。」
「餘下，奧格塞·古斯塔夫，因策畫並執行謀殺出席聯合會議共四名長官，屬重大軍紀違反，判處141年有期徒刑。」
……
……
嗶。
嗶。
嗶。
……很難得，夢到了以前的事。
慚愧的是，其實我記不清他們的名字了。
在那裡，彼此之間不是叫姓氏就是叫些簡稱、小名、代號……有的沒的。
有時候會星期一到星期十六。
有時候則是一月到十六月。
好像也有誰提議過要不要拿蔬菜當代號來喊，不過，沒人想沾著血吃蔬菜。
一切的開始，好像是那個瞬間，一個不經意的視線。
一名出席在會議的年輕女子，從未出現過的女子。
忽然年輕起來的面貌，還有她被人恭迎的視線。
我做出了選擇，最終徒勞無功。
我做出了選擇。
「……一起走吧。」
「……嗯，一起走。」
我不大容易記名字，更容易記人的臉。
到封鎖線前方時，心裡可能還是有些許認出幾張臉的渴望。
或許從一開始就依稀有這種意識存在了。
「此時不做更待何時」，換句話說就是「現在不選，以後就沒機會了。」
11.5.2215｜卡雷多大陸封鎖戰線
你要跟孩子一起活下來。
……我不能再失敗了。
埃塔。
回過神來，眼前一片漆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