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文前的聲明：

1.主藍平，清水向，時間點是破面篇後期空座町大戰前幾個月。

2.人物不可避免OOC，本篇為平子視角，有百年前擔任五番隊隊長的回憶。
​

==============================

五月的晨光灑落在瀞靈廷各處，春末夏初的微風溫潤柔軟，拂在面上如雲彩輕觸臉頰，教人覺得好生溫暖。

幾隻撲著華麗翅膀的彩蝶在五番隊隊舍花園飛舞著，在椿花上稍作歇息後，便往一旁的百合花與繡球花飛去，蝴蝶與花兒交織出春意盎然的美景。

一名留著深棕色短髮的高大男子配戴黑框眼鏡，穿著左臂佩有馬醉木臂章的黑色死霸裝，提著竹籃在花園四處走動，籃子內除了只象牙色瓷瓶什麼都沒有，他打量著路途上的所有花兒，最終停在種植鳶尾花的花圃前蹲下。

男人專注凝視眼前的各色鳶尾花，手持利剪「喀嚓」一聲俐落剪下中意的花兒，帶著枝葉的黃色、紫色、白色、藍色的鳶尾花如拼圖碎片一朵一朵地並排在籃子裡。

對他來說，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這些花兒必須先提早準備著。

確認各色鳶尾花都已經整齊剪下後，男子離開花園，緩步移動到五番隊隊舍深處，廊上一個人也沒有，大多數的隊士若無事是不會走上這條廊道的，因為通往這條長廊的盡頭是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的寢房。

最常走這條長廊的除了平子真子本人，便是他的副隊長，藍染惣右介。

藍染透過隊長寢房緊掩的紙門透出的極小縫隙凝神查看，裡頭沒有絲毫動靜，就連房內的黑膠唱盤也沒在播送音樂，這時間點估計隊長還沒起床，不然就是已經起床了卻在犯懶，半瞇著一雙惺忪睡眼盯著天花板賴床。

「隊長，早安，我可以進去了嗎？」

伸出右手輕敲紙門的木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藍染等了幾秒後，輕手輕腳的逕自推開了厚重的木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名纖細的長髮男人，他披著雪白隊長羽織慵懶的趴在被褥上，下巴枕著軟綿綿的雲絲枕頭，一頭略顯紊亂的金色及腰長髮如展開的和紙扇散在背部，慵懶恬淡中盡顯華麗從容，閒適與華美兩詞乍看雖然衝突，但揉和在這人身上卻完美到沒有違和感。

「早呀，惣右介。」

平子閉著眼睛跟自己的副隊長打招呼，五感敏銳的他早在一分鐘前就聽到遠方傳來極小而緩慢的腳步聲，已然可預知到對方會來找自己，但實在是不想太早起床更衣，只好扯下掛在一旁衣架上的白色羽織披在寢衣上假寐。

「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沒叫你可以進來，你倒是學會自己推開門了。」

平子半睜著琥珀色鳳眼，抱怨式的喃喃說道，睡亂了的幾根淡金色髮絲貼在白裡透紅的肌膚上，滿臉倦意濃重的模樣看在藍染眼裡卻是美的不可思議。

「因為我知道您已經醒了。」

「你沒進房間怎麼會知道？」

「我從門縫看到您把掛好的隊長羽織從和服架上拉下來了，大概只有0.5秒不到的時間吧。」

藍染笑著推了推眼鏡，雖然那一瞬間的動作速度相當快又毫無聲響，但沒有任何人事物能夠躲過他敏銳異常的深棕色雙眼，尤其是平子真子這個人的一切作為。

「就說你很可怕呀，惣右介，連這樣細小的動作你都可以看到，不愧是隊上眼力最好的人。」平子意味深長的揚起嘴角，眼角瞥向門口，覺得外頭照射進來的陽光有些刺眼便伸手揉揉眼睛，「好像還沒八點吧？我還是繼續睡一下好了。」

「隊長您慢慢賴床，那我要借您房間一用了。」

「你要幹嘛？」

「沒什麼，您繼續睡就好了。」

藍染走進平子的寢房，關上紙門後找了遠處一塊榻榻米坐下，將竹籃內的象牙白瓷瓶取出放在地上，把一朵又一朵的各色鳶尾花插進瓶內，覺得不對稱還不時調整了一下花兒的角度。

熟悉的細膩花香沁入平子鼻腔深處，他馬上辨識出這是鳶尾花的氣味，朦朧中下意識想到今天好像是什麼日子，大概也能猜到藍染現在正在做什麼。

偌大的和室靜寂無比，只有門外風吹過的沙沙聲與幾聲清脆的鳥鳴聲此起彼落交織著，藍染安靜專注的插著花，平子選擇在床上繼續閉上眼睛，用其餘感官靜靜觀察當下正在發生的事情。

兩人的距離相當遙遠，平子睡在房間的右側，藍染則長跪坐在左側，隔著兩扇和室紙門面對面遙遙相望。

聞著沁人心脾的鳶尾花香，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憊懶，此刻平子的精神卻清醒得很，淡棕色的瞳孔深處係已然毫無倦意，他一雙銳利的眼神盯著藍染，總覺得今天的藍染好像有點親暱過頭，總覺得這好像哪裡不對勁。

雖然自己也不討厭這樣的他就是了。

十來分鐘過去，藍染將五朵鳶尾花用不同的角度及技法插的整齊，雙手捧起陶瓷花瓶走到平子跟前坐下，飽含愛意與敬意的這盆插好的花遞到對方伸手能及之處。

「隊長，您看看我的花道這樣還行嗎？」

「怎麼會想送我鳶尾花，惣右介？」

「隊長真是愛說笑，今天不是您的生日嗎？」

藍染眼神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看著自己親手插瓶的鳶尾花低頭笑了起來。

果然不錯，平子真子你這是明知故問吧。

「這個日子出生的人有三種代表的生日花，剛好我們隊舍花園有鳶尾花，我就採來插花了。」

「不過是誰教你插花插成這樣的？這麼多鳶尾插在一起沒有那種禪意侘寂感了，根本是聖誕樹吧。」

「不就是隊長您嗎？幾年前我看您插鳶尾花也是這樣的。」

「真是的，那不過是隨性插一下而已，再說應該要同個顏色插瓶比較好看吧。」

平子擺擺手說道，雖然花道並沒有一定的準則，只要作品能讓人看出插花者想表達的意境都有不同的美感，不過對自己來說，鳶尾花這種花朵還是不太適合不同顏色全部插在一起。

「既然這麼說的話，重新插一瓶也未嘗不可。」藍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感到十分滿意，這便是他將不同顏色的鳶尾花混在一起插瓶的原因，「這瓶鳶尾花有很多種顏色，隊長您挑一朵自己最喜歡的顏色吧。」

「你突然這樣講我很難決定欸......不然你先選一朵最喜歡的？」

「哪有過生日的人叫不是壽星的人選呀。」

「這是隊長命令，這樣可以了吧？」

「真是拿您沒辦法呢。」

果然只有在這種無關緊要的時候才會濫用隊長命令這個詞彙。藍染無奈又欣喜的笑著，儘管臉上寫滿喜悅，但他又何嘗不知道對方乍看突如其來的任性行為其實是一種試探與猜測。

你想試探我到什麼時候呢，平子真子？不想搶在前面做出決定，而是刻意讓自己想維持距離的人先表態，這就是你在跟我玩的感情零和賽局的其中一環吧？

那這局我定要聽到你的真心。

藍染看了一眼平子游刃有餘的臉龐，不緊不慢地從花瓶抽出金黃色的鳶尾花遞給平子，眼神誠懇到連對方都不禁覺得如果這個時候懷疑他會有些許罪惡感。

「這就是你的答案？」

「是的，毫無疑問，金黃色的鳶尾花就像您的一頭長髮一樣好看。」

聽到藍染的解釋，平子起初只覺得意外，隨後卻忍不住哼笑起來。這傢伙果然打了一個安全牌呢，金黃色鳶尾花的花語象徵熱情開朗的友誼，的確閃亮如鎏金的黃色鳶尾可以說是自己的代表色，但這傢伙長年也是個愛花之人，不可能不知道黃色鳶尾的話語。

友誼？真當人是傻子吧，這樣的行為是在唬弄誰呢？

「你真的越來越會亂說話了。」

「隊長，換您選了。」

平子瞅著眼前剩下四種顏色的鳶尾花，思索著每一朵花的花語，他自己個人最喜歡的是紫色的香根鳶尾，不但花型美麗，同時也是上等的製香原料。

不過，香根鳶尾的花語卻是心中此時此刻所想之真實，究竟要不要將真實展現出來，這讓平子感到十分猶疑不決。

打從進到屍魂界來一直沒有過生日的習慣，雖然平子總是無時無刻提防著藍染，但沒想到他竟然記得自己生日，還主動送上了生日禮物，不管動機為何這番心意都是珍貴的。

儘管內心游移著，最終他還是伸手抽起了被插在最下方的紫色鳶尾花。

「是香根鳶尾呢。」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平子感到內心感性與理性的天秤再次失衡，他用疑問句掩飾靈魂深處的不安，不想讓藍染獲取話語的主導權。

「真不愧是隊長，我以為您會選白色或藍色。」

藍染感知到平子目光潛藏的些許動搖，瞬時覺得無比的悅樂，在這局佔上風的自己已然見識到平常不輕易表現真心的愛人，選了紫色的香根鳶尾不僅僅是在流露那股難以言喻的情感，也是對兩人未來的預示。

如果這份情感終究會導向絕望、愛而不得，也是自己的選擇。

「總之，謝謝你，惣右介。」

平子輕捻手中的紫色香根鳶尾轉過身去，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快要失態了，不能在這危險的傢伙面前展露更多真心，還不到能把真心拿出來的時候。

霎時，原本晨曦灑落的五番隊隊長寢房陷入一片無邊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浮出形似女鬼的生物，細看他的面容竟與平子真子完全相同，他也有著一頭齊瀏海姬髮式長髮，但此人面如白蠟毫無血色，原先應是一頭金黃的髮色浸染成灰白色，雙目漆黑的完全沒有眼白，已完全不是人類或是死神的模樣。

平子還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但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眼前這個生物是一名虛。

「你這傢伙在對誰說謝謝呢？搞不清楚狀況的呆子。」

不等平子開口，有著與平子相同樣貌的虛一個閃現衝上前，伸出慘白的右手把平子手中握著的香根鳶尾整朵捏爛，盛開的紫色香根鳶尾瞬間化為一灘血，嫣紅的血珠順著平子的右手滴落。

長髮的虛兀自看著平子手中的血不斷滴下，他把右手放在對方眼前晃了晃，試圖讓對方從震驚中回神過來，隨後左手指向了平子的背後，示意他轉頭往後看。

平子朝著虛指向的位置詫異地轉過頭，眼前的藍染惣右介早已不是坐在隊長室裡和他討論著鳶尾花的溫柔模樣，儘管他的臉上還是掛著笑容，但那抹笑容已然變得扭曲冰冷，右手高舉著出鞘的鏡花水月，刀尖在光線照射下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隨時準備將自己抹殺。

完全來不及反應，平子雖然以最快的速度從腰間拔出逆撫準備迎戰，眼前的鏡花水月卻已然從身體右側切下。

鋒利的斬魄刀毫無慈悲的削斷一束柔軟的金色長髮，髮絲無聲的哀鳴墜落，彷彿像是來不及與摯愛告別就消逝的可悲人類靈魂般，紛亂如落櫻在空中飛舞下墜。

「藍染！」

在平子失去意識前，空間與時間全數墜入混沌之中，只剩他痛苦又憤怒的吶喊著棕髮男子姓氏的聲音迴盪在漆黑的和室。

==============================

日上三竿，洋房裡留著金色短髮妹妹頭的男人穿著空座高中的制服，猛然從鬆軟的床上彈起來，彷彿是貪睡過頭的不良學生，旁邊的鬧鐘液晶螢幕寫著5月10日11點整。

冷汗浸了一身，從惡夢中驚醒的平子杏眼圓睜，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場虛實交雜的夢喚起了自以為早就遺忘的真實記憶，如今面對藍染惣右介的逢魔之時即將到來，最不想面對的過去卻在夢境中不斷重現。

就連自以為早就馴服在體內的虛也出來搗亂，真是受夠了。

百年前的藍染惣右介也的確送了自己一瓶插滿各式顏色的鳶尾花，他的確也要求藍染挑出適合的花朵顏色，同樣也挑了金黃色的鳶尾花。

而平子自己也的確挑了紫色的香根鳶尾。

不過夢境中的鳶尾花卻並不僅僅是夢而已，平子確切的聞到了鳶尾花的香氣充斥在空間中，他轉頭望向床頭櫃，一束黃色鳶尾花被插在裝了水的玻璃花瓶裡面，花瓶口綁著一條金色彈性帶，上面黏著一張卡片。

平子好奇打量這束鳶尾花到底是誰送的，在看卡片上寫了什麼之前，他反倒發現一堆黃色鳶尾花的中間有一朵特別的紫色花朵，竟是香根鳶尾。

取下黏在束繩上的小卡，平子一打開就笑了，卡片上寫的有些歪斜卻異常娟秀的字體一看就知道出自日世里的手筆。

「笨蛋真子，生日快樂！雖然你不愛過生日，可是我們還是覺得該送點什麼給身為領導人的你，羅茲說送花最能傳達心意了，所以我們一起挑了這一束花送你，不用特別謝我，我只是負責寫卡片的人而已，要謝就謝真的去親自挑花買花的拳西、小白跟莉莎吧，羅武跟小缽也有幫忙出錢喔。敬我們大家這麼多年來跟家人一樣的友情。」

卡片最下方寫滿了假面軍勢所有人的簽名，對於做了場惡夢的平子來說，這張卡片便是足以溫暖被割裂的內心最好的良藥。

「偶爾這樣過過生日看來也不賴嘛。」

反覆的看了幾次卡片，平子將卡片輕柔的闔上，小心翼翼的塞回信封裡，雖說如此窩心的卡片讓飽受驚嚇與孤寂纏身的自己稍微好了不少，但心裡終究有一塊是受傷的，那種難以名狀的哀痛任誰來填滿縫補都無法讓其真正痊癒。

自從與那位叫做黑崎一護的男高中生死神相遇後，平子明白他所期待的復仇時刻即將到來，只是大仇即將得報的同時，為何自己還是沒辦法忘記那個人曾經對自己的好、為何逆撫初見那人的焦躁與悸動經過百年至今仍身歷其境、為何那個令人懷念又憎恨的身影總是在潛意識徘徊、為何那個溫暖又虛假的笑容還在記憶中揮之不去。

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乎對方的，會不會太晚了？

意識到再繼續被回憶的亡靈糾纏著身心是不行的，再會之期越是接近，越是要冷而無心的面對這一切，親手拿起逆撫顛覆一切、斬斷百年來的所有情愛與恩怨。

為了轉換心情，平子起身從床邊堆滿黑膠唱片的紙箱裡又翻又找，費了一番力氣抽出一只印有法國情歌歌后馮斯華．哈蒂照片的包裝，慢條斯理取出唱片放在10英吋黑膠專用播放器上，熟練地把唱針放到正確的音軌上按下播放器，唱針發出微小的吱嘎聲，輕快如圓舞曲的三節拍曲調很快地充斥室內，不過隨後傳來的溫柔女聲卻充滿纏繞幾世紀的無盡傷感。

黑膠唱片上的淺色標籤紙留著歲月飛逝而泛黃的痕跡，上頭寫著「Comment te dire adieu」。

Sous aucun pretexte je ne veux
avoir de reflexes malheureux
il faut que tu m'expliques un peu mieux
comment te dire adieu.

沒有任何藉口
我不想要傷心的反應
你需要給我多一點解釋
如何向你說再見

Mon coeur de silex vite prend feu
ton coeur de pyrex resiste au feu
je suis bien perplexe, je ne veux
me resoudre aux adieus.

我是容易點燃的打火石之心
你卻是能夠耐火的硝子之心
我感到困惑無比
無法下定決心跟你說再見

Je sais bien qu'un ex amour n'a pas de chance ou si peu
mais pour moi une explication voudrait mieux.

我知道逝去的愛情是沒有機會的但也許會有那麼一點機會
但對我來說有所解釋會更好

Sous aucun pretexte je ne veux
devant toi surexposer mes yeux
derrière un kleenex je saurais mieux
comment te dire adieu
comment te dire adieu.

不想在你面前暴露我的雙眼
沒有任何的藉口與理由
躲在紙手帕後我才比較清楚
如何向你說再見
如何向你說再見

==============================

註一：5月10日的誕生花眾說紛紜，以日本網站查詢到的共有三種，分別為鳶尾花、藿香薊與燕子花，本文取鳶尾花做解釋。鳶尾花的花語為愛的使者、高貴、愛意與吉祥，不同顏色的鳶尾花有不同的花語，金黃色鳶尾花代表熱情開朗的友誼、白色鳶尾花代表純真、藍色鳶尾花代表仰慕與暗戀、紫色鳶尾花代表深深祝福的愛情與長久的思念，香根鳶尾則代表幸福，不過紫色鳶尾花也有絕望的愛、愛而不得的解釋。

註二：文末的歌曲歌詞源自於法國60年代抒情歌后馮斯華．哈蒂（Françoise Hardy）於1968年發行的歌曲《 如何向你說再見（Comment te dire adieu）》。Comment te dire adieu (Remasterisé en 2016)

==============================

後記：這篇最一開始的原型本來是今年2023年平子真子生日賀文的廢案，因為今年上半年各種忙碌沒寫完，後來想想可以放進花言葉系列，剛好也為即將到來的空座町大戰做個鋪陳，就決定一部分打掉重練發出來了。

其實5/10的誕生花根據國情不同眾說紛紜，我自己用日文查google是發現日本那邊認定是鳶尾花、藿香薊與燕子花這三種，因為鳶尾花本身也是法國的國花，題材上比較好發揮，再加上鳶尾花各種顏色的花語也符合平子的形象，像是高貴、熱情開朗的友誼、長久思念、絕望的愛等等，因此就選擇了鳶尾花作為平子的生日花。

另外，平子本人不喜歡過生日的設定是個人的我流詮釋，因為從本誌跟動畫的詮釋可以看得出來他這個人應該很孤單，否則也不會那麼重視同伴間的情誼，而且之前久保老師在粉絲俱樂部畫過的一張圖也讓我印象非常深刻，那張圖的背景是黃昏，平子踩在湖中的枯木上背對畫面蹲坐著，表達出的感覺就是百年孤寂，因此才會有這樣的私設。

花言葉系列確定會在11月底的台中奇幻時光場次出成實體書&進行自家通販，因此這系列應該再連載個兩篇就會完結，屆時會發佈花言葉一書的印調，如果有想要購入實體書的再請大家注意之後的消息。

另外這篇文章的發想靈感是我很喜歡的法文老歌，有興趣的大家可以聽聽看，個人超推這首歌的，雖然很輕快但是其實蠻哀傷的，希望大家喜歡這次的文章 Comment te dire adieu | Françoise Hardy | Pomplamo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