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宇烊被突然冒出的小傢伙嚇了一跳，連忙停下切菜的動作，並將電磁爐轉為保溫，轉頭就見白燁譁捧著一顆南瓜皮，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他愣了一下，才注意到南瓜表皮被工具不規則地鑿開，抽象的眼睛模樣與嘴巴位置，搭配著節日台詞，不難聯想眼前這顆蔬菜皮的用途，但慘不忍睹的模樣實在很難稱之為南瓜燈。

見珂宇烊沒有反應，白燁譁鼓起雙頰，隨後狠狠踢了下他的小腿，並在跑走前悶悶地留下一句。

「No treat.」

自從他們回歸平凡生活後，白燁譁便十分熱衷於參加各種節慶，且總是充滿著活力與好奇心。但對於柯宇烊來說，那些節慶的歡樂氣氛太過於久遠與生疏，以至於他總是無法反應過來。

他雖然沒有準備糖果，但也並不想因此潑小傢伙冷水，揉了揉被踢腫的小腿，便一拐一拐地來到客廳找白燁譁。

只是做個飯的功夫，白燁譁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籃南瓜，將白熊墨墨當作懶骨頭，與小雪貂白雪埋首與南瓜堆中。

「生氣了？」

珂宇烊明知故問，白燁譁嘟著嘴沒有理他，只是認真的鼓弄手中的南瓜皮，試圖將它穿成提燈，而一旁的白雪則用前爪興奮地刨著其它南瓜，在橘黃的皮上留下不少抓痕。

見此景象，他大概明白為什麼南瓜燈會成為那副模樣了。

「我幫你吧？」柯宇烊坐到他身邊，挑了顆沒有遭到白雪摧殘的南瓜。「做好了帶你去找其他人要糖果。」

白燁譁沒有答應，只是抬頭與他對視，眨眨烏亮的雙眼，又重複那句萬聖節的咒語。

「Trick or Treat.」

而古老的咒語應驗，唇上落下如蜜糖般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