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凜冬,霜凍的白霧如薄紗般瀰散在布萊梅宅邸的後花園裡,也不能阻止那些嬌豔的千葉玫瑰在雪夜裡綻放。花葉間泛著油亮的翠綠色,橘粉色調的花朵薄瓣層疊,盎然盛放,在滿月與冽色的映射下更顯嬌艷。細膩甜美的花香揉合了霜雪的清新,明明無風卻能在鼻息間流淌,時郁時淺。 藤蔓柔軟如綢帶,細密溫柔地纏繞交錯成不規矩的網格,攀附在巨大迷宮的圍牆上。
裏頭路徑蜿蜒而錯雜,看似設計者精心打造的裝置藝術,雖美卻是因幻境而生的殺局。
瘦高身影沿著迷宮走道前行,就著幾個前日與白琅一同討論過,需要更改設計樣式的位子,逐一操控著藤蔓改變生長位置,埋入氣泡圈,誘使誤入的人類從興奮與好奇到迷失與困惑,溺於遲來的恐懼,生死永無盡處。
滿月已上中天,結束工作的羅薩伸著懶腰走出迷宮,正常他會直接回宿舍,但今夜的月光曬起來很舒服,他選擇在一塊生長著花叢與灌木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遠遠能瞧見一抹被銀輝鍍染的熟悉身影。
「夜安白琅,一起賞月嗎?」羅薩開口,問語裡捲著清淺笑意。
迷宮,錯綜複雜,卻能讓人全身心投入其中破解密碼並在走出的那一刻露出喜悅與滿足,若加入殺生元素,走在其中的人們所散發的焦慮與絕望甚至憤怒情緒是如此的美妙與美味,提供的能量之強能強化身為惡魔的白琅,他欣喜。
白日或夜晚,後花園的迷宮是白琅心所嚮往的地方,從自己的寢室又或是辦公室,落地窗外的迷宮圖景總是能讓他內心平靜.......
「夜安羅薩。」
走在寒冷的夜空下,一抹熟悉的花朵身影印入感知。逕直的往少年身邊走去,微蹲下身子捧著少年花朵的臉龐埋入花冠間淺聞細吻打招呼,看來今晚不再孤獨而是有人陪伴自己欣賞美麗的迷宮。
「為何還不會去休息?」語氣中平淡卻透著關心,不知植物是否需要休眠,他只知道惡魔並無睡眠的選項而是自願選擇。
陪伴少年並就地而坐,人外型態的羅薩與自身旗鼓相當,但白琅還是忍不住將他人當成可愛的後輩家人與少年寵溺,纖維大手親暱的蹭在絲滑柔軟的花瓣面。
如同貼面禮儀,細嗅芳香的招呼方式是羅薩與白琅心照不宣的默契。
「前幾天我們不是想了一些要修改的地方嘛,我剛剛去弄好了。」細細感受白琅的觸摸,羅薩頂上的花瓣因著細微癢意與笑意層層顫顫,他回答白琅,「何況今天的月光很好,看著就捨不得回宿舍了。」指指上空,幾近飽滿的圓月懸在黑絲絨般的夜色裡,清輝淺淺散下。
他在家族不過兩百年左右,資歷很淺,又是從宅邸而生,因此和誰相處起來都有一種把對方當作前輩依順的意態。羅薩的花苞擬態人類的面頰,順著纖維大手摸蹭也側著貼近掌心,他發出一點舒服的喟嘆,明明生為植物,卻給人有犬科動物的錯覺。
「那你怎麼也不休息?」他自知白琅的睡眠是發自自願,他也是。可是無數長夜與歲月同等悠慢,有時不睡覺,他還不知道能幹嘛呢。
「原來如此。」隨著話語抬首好似仰望星空,雖然無法理解羅薩口中的月色之美,但還是配合的抬頭眺望即便感知到的也只不過是生物與物理粒子。實際手掌所觸摸的觸感更能讓他真切感受一切,於是注意力都在羅薩身上,白琅認為比起月光身邊之人更好。
「休息嘛... 睡覺也是消磨時間,走走逛逛也是消磨時間,於是出來散步了。」本體非常紳士的坐在羅薩身旁即便潛意識纖維手愛不釋手的揉上少年擬態的花瓣之餘還摟著肩膀,利用纖維布的優勢好似給他人披上圍巾保暖。少年蹭貼的姿態盡收在感知中,白琅嘴角上揚,淺笑中帶著寵溺。「冷嗎?可以靠近一些。」年末的天氣總是特別寒冷。
「修剪的事情留給工作時間不好嗎?」樂趣太早結束就無聊了。「時間幾乎無盡,閒暇娛樂之事可以慢慢整理。」
「喔——」發出了然的長音,羅薩輕輕笑起來,「抱在一起取暖聊天也可以消磨不少時間。」他自在又毫不猶豫地順著纖維大手的裹圍窩到白琅身上,緊貼著汲取身上的暖意。他的本體雖是耐寒的玫瑰,但是有溫暖的地方可以蹭蹭,他不捨得拒絕。
「想做的事情我想趕快完成,才不會忘記了。」他知道自己的注意力很容易被更有趣的東西給吸引走,所以會養成把重要事情趕快做完的習慣。況且......「而且我很喜歡跟你一起裝飾這些迷宮,這次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更多人類呢。」羅薩輕輕拍著自己肚子,「他們的靈魂多半很好吃。」
「你身上的安定氣息也很好吃。」調皮的青年說到這裡似是貪食地嘖嘖嘴,豔紅的唇咽著狡黠笑意。
每個人有不同的做事方式,白琅並不是位話多的男人便不多強加自身理念與人,貼在身側的軀體帶著暖香讓他忍不住伸手搭肩摟緊,簡單直白表達歡喜之意的青年更是可愛得讓他欣喜臉上微紅。可惜夜晚昏暗,月色下只有輪廓與他好看的下顎線,緋紅融入夜色好似幻影。
「我也喜歡與羅薩共事,玫瑰真的很美麗。」是呢,在絕望中得到調料的靈魂怎麼能不美味呢。夜晚冷風拂面而過,草牆為他們做了簡單的庇護,即能阻擋強烈的寒風也能提供完美的“掩護”。
「我有做了什麼讓你安定心神的氣息嗎?我怎麼不知道。」淡笑出聲,修長的黑指輕輕點在他人膝蓋上,有節奏的震動才是帶著讓人安定心神的頻率,這是他獨有哄人的方式之一。
羅薩稍稍揚起頭,伸手用翠綠的指尖描摹過白琅的下頜,那裡被夜雪與月光融成一道韌柔的線條,捧著手感極佳,有時羅薩沒大沒小了,就會這麼做。
「不用做什麼呀,就像夜裡雪花飄落的聲響。」耳畔枕著白琅的醇厚膛聲,羅薩搖搖頭。「白琅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了。」不論是身上純淨的白或者是柔和的意態,羅薩能在白琅身上舉例出太多安定的象徵。他感受著膝上有序地細微碰觸,偎靠在白琅肩頭,說話時帶起細微氣流與團團白霧,他的聲音混在被夜風刮的沙沙作響灌木花叢裡,輕輕渺渺。
他們的身影在雪色裡被遮掩。
「都忘記要跟你介紹——」像是想起什麼,羅薩在白琅懷裡坐直身體,飽滿花苞上的紅唇嗔笑起來,他拉過纖維大手搭在自己頭臉上,聲音被悶蓋,卻又隱含笑音。
「我的人形。」淨白色的纖維大手後方探出一顆毛茸茸的橘粉髮腦袋,長髮順柔及腰、眼瞳特徵配色和原先的模樣極為相似。身軀整體比原先小了好一些,比起方才現在的羅薩更像是整個人都陷落在白琅身上。羅薩輕拉起白琅的手撫在自己臉頰兩側,偏頭說道:「快摸摸看要把我記好噢。」
擬態人型,白琅自身也是有的。
那副容貌與身型既熟悉又陌生,曾在遠處感知見過,但並未實際打招呼了解,彼此忙碌之時道並不交錯因而知道卻不熟悉,今夜青年的坦承讓他再次重新認識身前的花中精靈。
摟掛在身上的青年似乎小了一些,纖維大手識趣的往身體遊走探索差異,本體的雙手則輕輕覆蓋在他人臉上,用指腹用心的撫摸。「人形...... 似乎矮... 嬌小了些。」糾正用詞上的不妥,白琅訕訕一笑雙手捧著揉蹭青年臉頰,嫩滑的肌膚上是寒風停留太久的觸感,鼻尖與眼睛的輪廓在撫摸中印入腦海裡,拇指更是在細嫩的嘴唇上磨蹭按壓逗留好一會,才下滑往下顎與纖細的脖子撫摸,順著撫摸梳順在那身後的長髮。
「有些可愛的感覺。」不擅長稱讚他人,白琅腦海中有了羅薩面孔的輪廓並揉著青年的頭,粒子中更有序的增加密度提升輪廓精準度,潛意識纖維手本就不太受限與主觀意識的它在青年胸膛、腰間甚至大腿上撫摸,似乎對變小的身形感到好奇。
在潛意識纖維手變得不受控的放肆前白琅急忙伸手遏止住手中往私密處的揉摸,將其放回羅薩肩頭上道,「記住了。」
青年乖順地盤坐,任由白琅細細地感知自己的輪廓。
儘管羅薩他最喜歡的還是自己原先的模樣,卻不得不需要創造出一個『外出用』的外貌來。花兒在意的是好看的皮囊,所以他的身形容貌都仿照了家族妓院裡最受歡迎的妓子;眉眼精緻透著英氣,骨相柔韌卻不纖弱,體態挺拔,樣若無害。
絕佳的執行任務身份,那可是他觀察了一天才得出的結論,總體他很滿意,才對著白琅像是展示新得手的藝術品一般。
但他更欣喜於白琅的直敘,甚至調皮地輕吻白琅留在他唇上的拇指。
「就是矮一點沒錯。」他被刻意修正過的用詞逗得咯咯笑,白琅的溫柔隱含著恪守禮儀與小心翼翼,像一層飄忽貼面的白紗。
也像輕柔的纖維手遊走在他的身上,透著被觸碰的厚實感,滑過腰間又有難抑癢意,羅薩閉起眼睛縮了縮,抿唇耐著等候白琅藉由觸摸記下每一吋肌理起伏。
感覺有些微熱沿著大腿往根部蔓延,氣氛無端走向有些旖旎,卻戛然而止。
尚未明白白琅心緒所想,只基於被摸得暖和舒服,又習慣於家人之間的親暱的無邊界感,羅薩心底泛起隱約的失落。豔色的唇微微嘟起對白琅說道:「這麼快就記住了啊......」同時玩性興起地操控著細小的藤蔓破土而出,攀著白琅的身軀緩緩地緩行於腰間,惡作劇般好似剛才纖維大手在他身上走過的路徑也在白琅身上走過一遍,想聽聽白琅是不是同他一樣怕癢的笑出聲來。
人型總有些... 奇特的優勢。在他們這些非人物種裡嬌小的人類不具備威脅性甚至可以圈養也人畜無害,靈魂裡那桀驁不馴與貪婪的味道是人間極品,與之相反的純淨靈魂也同樣是無上美味。
難道只有人類的靈魂能享用嗎?在白琅認知裡其他非人類也同樣具備被食用的價值,只是獲取方式相對與人類而言較為困難,也需要相互溝通,久而久之人們潛移默化之下並不會以同類為食材為基準的尊敬相處。
做了無數研究才擁有自身人型樣貌的白琅能理解,羅薩的皮囊美麗精緻,英俊中帶著柔美,似乎是人類中頗為受歡迎的長相,而他也非常讚賞羅薩的選擇,愛不釋手的感知著。拇指上的親吻帶著細微麻癢的觸感,親暱的舉止在家族間早已習以為常,在事態發展成性愛之前的親暱總是那麼的讓他欲罷不能,如何克制縱慾似乎是白琅還在學習的課題。
「矮... 聽著就有些粗俗不是嗎?... 欸,你的藤蔓...」不知何時破土纏繞而上的藤蔓遊走在自身敏感的腰間好似重複自身纖維手的動作,火,經常由自身點燃,卻假意矜持克制,殊不知放縱才是白琅真正的天性。「我只記住你的臉面... 你希望我記住你身上的每寸肌膚...?」臉上帶著有些害羞的緋紅訕笑,纖維大手托摟著羅薩腰身,白琅躁進的傾身本體尖指由他人纖細的腰身輕撫,隔著衣服往起伏的胸膛蹭摸直至捧著那美麗的面孔,正如美花其名,不知親吻是否與親吻人外型態的花芯花瓣相似。「觸感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我的藤蔓他們也許有自己的意志......」羅薩語氣無辜,表情實則出賣自己。細小的藤蔓同始作俑者一般調皮,收盡尖銳的刺只留下柔軟纖毛,不知輕重地在白琅腰腹間落下看不見的點點星火。可羅薩並未見到白琅因搔癢而顫動或低笑,顯然效果與他所想並不相同。
愣疑之間羅薩感覺腰身被纖維大手托拱成弧,與白琅健實的胸膛傾進貼合。羅薩本意並不為性愛與慾望,只為玩鬧,可控火者難免一朝惹火上身,一股熱烈的氣息縈繞兩人,走勢已大不相同。
「不......不需要到每吋肌吧?」羅薩輕輕掙扎,卻不似拒絕。白琅深墨色的指尖由後腰擴散,拉扯著他的敏感神經,掌心傳遞來白琅胸膛的律動與逐漸紊亂的呼吸。他動情地低低哼了一聲,耽溺於白琅的優雅與溫柔。他順著白琅的輕捧抬揚起臉。視線在那張純淨潔白似優美的石膏雕塑的臉孔上猶疑,那裡是否浮泛起淺淡的紅?
「你可以試試看。」他聽白琅疑問,應許般說道,「可是我的技巧並不好。」羅薩幾天前才剛被嫌棄過吻技,朝人吐露委屈,「不如白琅你教教我吧?」
白琅知道羅薩是胡說但此刻香豔氣氛在瀰漫便也未拆穿他人,而是任由細小的藤蔓調皮的在敏感帶腰間穿梭,一點一點的帶出慾望之火。輕哼的呻吟有些動情好聽也帶著他喜歡的音律挑逗著神經,搔癢的舉動並未挑起發笑的神經而是帶出了白琅麻癢慾火的開關,黑色指尖在白皙的臉上形成鮮明的色差對比,再次拇指腹按壓上那柔軟的唇瓣左右磨蹭,他小心翼翼不讓指尖弄傷他人,湊近之時有些羞澀又有些躁進,卻在快吻上時停下動作。
「默許收到了。」臉龐間只有一指的距離,身為惡魔總有奇怪的限制,羅薩的允許很大程度帶給了白琅信心,先是在那紅潤的嫩唇上快速貼合親一口,隨即才溫柔淡笑的回覆。「我不認為自己的技巧很好但,指導或許談不上... 羅薩可以示範給我看看嗎?」
大手此刻摟握著那纖細的小腰,雙唇再次貼合但並未再有任何舉動,要教導他人前總得了解對方的狀況。
儘管羅薩不認為自己技術有多差,但都被說了也想印證是否真是如此,他直白地吐露出自己的短處,得到白琅的一觸即離,令他似乎看見惡魔露出狡黠尾巴晃晃的俏皮可親,像是種鼓舞。
「那親完你不可以笑我噢。」長睫耷蓋住翠綠色的眼瞳,嬌小的人型青年主動地仰著脖子與白琅鼻尖相觸,輕蹭後便以唇下尋那處柔軟地。
小心翼翼地,羅薩含住白琅的唇,似有若無的緩慢親吻,吸吮。身體軟軟地倚向白琅,單手攀著人的頸項沿著纖細脖頸托住下頜,停頓微秒接著慎重地印合,加深力道碾磨唇瓣。
兩人的呼吸在此刻親暱而曖昧地糾纏,那些細小藤蔓似有感受,試探性地滑過白琅胸膛上交握的指節間隙。
羅薩的親吻有些小清新了,好在親暱摟抱的舉止倒是提升了不少親吻所能帶來的腦內多巴胺愉悅感,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接吻方式的喜好,白琅認為懷裡人兒的親吻並不能說差強人意但少了激情與甜膩感。吸吮力度的增加與香唇間的磨蹭在他眼裡依然只能算完成親吻的60%,白琅在親吻間隙敬業的做著分析,但因此也有些走神並未完全投入。
托著臉頰的手正想將交織的氣息分離陳述自己的看法,此時細小藤蔓不合時宜的蹭上了胸腔前的指節,敏感的胸前掀起觸電般快感襲擊下腹,輕聲嘆息悶哼一聲充血感直至胯下。「...親吻有些過於單調了...」些許分離的唇瓣很快再激進親吻而上,全身心投入懷前的人兒,未留給羅薩反應的空隙驅舌而入滑過齒齦,抓準時機撬入並牽引著軟舌與自己交纏,親吻間不忘吸吮好似抽取空氣似的交纏,霸道卻溫柔的指引教導青年自己的接吻之道。
「對的...繼續...」喘息間白琅隨後再吻上羅薩,學習親吻一事應該乘著氣氛持續進行,身體自然會記住那份悸動與方式,輕咬上那充盈濕潤的軟唇舔吮著舌尖,來不及吞嚥的唾沫在親吻間發出嗞水糜媚聲,纖維大手摟握著的腰身在拇指腹間磨蹭按壓腹部,掌心包覆著柔軟的臀部有節奏似輕輕揉捏著。「如何...?」寒冷的冬風暫緩了白琅深沉又有些持久的親吻,在柔軟的臉頰親啄一口,他不知自己的親吻是否能成學習的模範,有些不好意思小聲的詢問他人。
胸腔莫名的震顫, 缺氧似的暈眩。一吻過去,羅薩尚未回神,氣都還沒喘勻,眼角濕潤潤的看著白琅。他臉部被適才深吻帶起的情慾燒的通紅,一路燃染上耳尖,連冷冽冬風都無法減緩的豔色更顯存在。
「我......我好像還想要一次......」好一下他才聽見自己聲音。即使有纖維大手的托扶,羅薩的身體依舊軟得不像話,他靠在白琅的胸前,小聲地要求,隨著語句細微的氣流吹拂過與細小藤蔓纏繞相交的手指節。
剛才白琅突如其來的從鼻息裡溢出一絲哼嘆,聽在羅薩耳裡,如同讚許,一點點都能掀起蝴蝶扇翅般的效應。他感受到白琅的急遽抵著自己,卻以為是自己的吻將人引領起欲求,暗自見獵心喜想更好的展現,卻被白琅搶先掠奪而棄守順從。
不及回應,他只能順從地哼哼兩聲,所有回答被白琅以吻封緘。雖然經驗不足但能模仿著白琅的動作,再舉反三似地挑著舌尖舔拭白琅上顎的軟肉,滑過齒齦與白琅的舌相纏,若即若離,似追似循。來不及吞下的唾沫沿著嘴角滑落。纖維大手環過腰身包覆的安全感使他不住地與人挺胯輕蹭。
他低估了這個以教學開始的親吻,從沒想過能有溫情與激情的併容,徹底的陷落。
明白自己為什麼被嫌吻技差勁。
白琅被唾沫沾染的唇在夜雪瑩亮,那是被他沾上的吧?羅薩用拇指輕輕拭過,伏身貼過去在白琅垂落的獸耳上一吻,落下比雪還輕盈的啵啵聲。
「我們再練習一次吧,白琅。」
進入被動總是會讓白琅感到驚慌不知所措,臉上一陣羞紅與無法控制的敏感顫抖,胸前的細小藤蔓有些得寸進尺了,伸手遏制住藤蔓的持續推進交纏,胸洞感知處所接受到的刺激若再強烈一些會讓他早洩在褲子裡,他不想在後輩面前失態呢。感受到他人似乎也在興致上的挺跨貼著輕蹭,雙重刺激的蹭下去或許事態會一發不可收拾了,但唇邊的教學與親暱並未結束,直白的要求更多有些情色卻又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羅薩人型柔弱的樣子真是惹人憐愛。
「好...」耳朵上收穫的親吻麻癢帶著餘熱讓耳朵下意識的抖動好似驅逐那奇異感,此時潛意識與自主意識的同步讓白琅有了控制纖維的主動權,摟腰的大手分裂往下衣襯裡鑽入,在那光滑的腰間肌膚上輕蹭,好似安撫與帶入氣氛的教學,尖手指滑過那纖細的脖子托著羅薩的頭頸後部,微微運力再次將那不安分的軟唇與自己交纏。
青年進步的速度很快,白琅自身經驗有限,與其說是指導不如說是分享經驗。他深情的吸吮那濕潤的小嘴,下意識自主帶入玫瑰芬香的信息傳遞讓他愛不釋口的纏著品嚐嘴裡的蜜汁,交纏舔抵著口腔內的軟舌與上顎軟肉,交換彼此的氣息直至不知過了多久白琅意會到自己或許越軌了,才喘著粗氣的捧著那羞紅的臉頰緩緩分離。
「真甜... 玫瑰很香...」銀絲掛在兩人唇邊,輕撫並拭去那水嫩唇邊的唾液,褲子裡的緊繃讓白琅有些難受,但他不想掃羅薩學習的興致,微笑親吻青年的額頭,隨後將頭埋入他人頸脖處,低頭抱著那纖細的身子歇息。「這樣讓我靠著休息一下好嗎。」
鵝毛絨般的細雪無聲地落下,還未到地便已經消融在空氣裡,被漫天飛舞的橘粉色的花瓣所取代。月亮半掩在棉柔的雲層間,撒下晦暗不明的光。
羅薩仰著脖子與白琅一次次分開濕濡的唇瓣,呼吸全燒在兩人臉龐,他的牙關自願地為人開敞,學以致用後再隱藏不住慾望地沉沉舔吮白琅繞進來的舌尖,熱烈地絞纏,匆促換氣也不願分離片刻,嘴角嘖嘖有聲。收緊的纖維大手像在往他的後腰放了一把肉眼看不見的火,磨蹭的有如誰無心煽了一陣風,往哪煽火就往哪燒,灼燙著後背,又漫延到腿根,最後匯聚到下腹,再沿著脊柱而上,試圖焚滅意識裡掌管理性的區域。
「抱歉,那個,我好像情緒波動......就會這樣。」
空氣裡的花香濃烈起來,參雜著甜膩的蜜,羅薩皺皺鼻子,連他自己都開始嗅聞到混著冷雪的玫瑰香。細小的藤蔓被羅薩晃晃手指阻止它們繼續作亂,慢悠悠地順著來時的土壤堆消退。
分開時被吻的胸悶還沒緩過勁,羅薩在額頭被白琅輕觸時闔上了眼睛。頸窩陷落了重量,一手掌心貼合著白琅的後腦勺,另一手一下一下拍撫著白琅後背。
「好呀,你靠著吧。」羅薩臉上的紅潤未退,再度應允白琅的要求。他輕巧地打趣,「那這樣就當我付學費了噢?」不只是白琅,他也需要一點時間緩一緩,等待情潮退卻。
花園沈靜下來,只餘夜雪與風纏著花瓣紛落。
超級超級感謝白琅與白琅中,都要等動作很慢的我,剛好遇到工作爆炸,謝謝白琅中的耐心
花園裡的親親真的好好看,白琅好會教學......羅薩真的需要付學費......
辛苦羅薩中了!!
三次元的爆炸真的無法預測...
親親教學有夠可愛,白琅好喜歡家人們
親吻就是學費了🫶🏻
溫馨的家族親親(?)真的好可愛!配合
這個表符真的好具象化!而且你們都好會寫(讚嘆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