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𝓜𝓞𝓗 】

𝑇𝑜 𝑀𝑦 𝐷𝑒𝑎𝑟 𝒜𝒷𝑔𝓇𝓊𝓃𝒹 阿本弓特
𝐷𝑎𝑡𝑒: 𝑇ℎ𝑒 𝑡𝑟𝑢𝑡ℎ 𝑖𝑠⋯⋯

𝐵𝑒 𝑇𝑖𝑝𝑠𝑦 𝑜𝑟 𝐷𝑟𝑢𝑛𝑘
被釀過的吐息

latest #21

酒神的狂歡向來不負責善後,邁洛斯的粉在葡萄酒的發酵下,看上去更為濃烈,遠遠地就可以聞到放肆後的味道。

遠遠地,邁洛斯就把阿本弓特這個幾千年前就認識的身影,映入自己紫羅蘭色的眼底。

「阿本。」這個總是不正經的老吸血鬼已經向阿本弓特襲去,不帶任何惡意,只是想與對方共享這份來自戴歐尼修斯的喜悅「看到你活著我好⋯⋯」

話語未落,邁洛斯陷入短暫地停頓,因為他聞到了自己不認識的酒醺,然而阿本弓特依然一副謙謙有禮的樣子。

但他也很明白,這層表象很快地,會被自己戳破,於是單刀直入「你怎麼找別人喝酒,卻沒有找我?」

邁洛斯把下巴跨在阿本弓特的肩上,懶洋洋地、帶著酒氣地「很不給酒友面子啊。」

「沒有別人,就我自己。」笑著否認了對方的指控,雖然喝的都是酒,但不知為何聞到了微酸的醋味。阿本弓特駕輕就熟的扶著有些東倒西歪的人任由邁洛斯隨意地掛在自己身上,肩上枕著沉甸甸的腦袋,順手就將對方有些雜亂翹起的粉髮理順。

「您還沒說完,看到我活著好甚麼?」阿本弓特將身軀微微偏著讓邁洛斯能更方便的靠著。這人渾身都散發著成熟的酒香,又香又甜莫名有些引人迷醉,這和他早些前的試驗不同,他開始思考難道是對方開了更好的酒。

「看到你,我超開心的。」邁洛斯雙手攀著阿本弓特,彎著如月的眉眼輕笑,一吸一吐都對著男人的耳垂呼出葡萄酒的香氣「雖然你自己去喝酒,我不開心。」

邁洛斯猛地抬眼,輕輕拂過阿本弓特矇眼的布條,上頭的紋路比起初見時多了槲寄生的花紋。

「隔著墨鏡⋯⋯」邁洛斯紫羅蘭色的彎月裡,帶著誠摯的困惑與迷離,醉意讓話題並不連貫,他把一直戴不好的墨鏡拔下,戴在阿本弓特的布條前「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你的眼睛了?」

好些年下來,很多事悄悄地改變了,同時也卻也有很多事情停留在原地,邁洛斯不解的依然不解。

「還是要用什麼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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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感受到了陣陣溫熱的吐息,伴著醉人的甜酒香後頸連帶著起了一陣陣的麻,阿本弓特不著痕跡的側過身轉而將邁洛斯帶到懷中進而轉移被攻擊的位置,但這一決定似乎也不是多正確的選擇。

被酒意燻得柔軟的胸膛緊貼著自己,甜味的呼吸吐在了自己冰涼的頸項。

「難道不是因為酒所以才開心?」氣息由後至前,那股陳年精釀的甜味更加明顯了,阿本弓特忽然想到了不久前自己在找的味道,他只需一低頭就能看見那張似乎在嘟囔著甚麼的唇,而味道似乎來自這裡。

「您想用甚麼交換?」懷裡的人真誠又茫然,那抹紫羅蘭色讓他看起來顯得很無辜,阿本弓特聽著醉言醉語劃開了笑,邁洛斯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像這樣想要嘗試,他對邁洛斯想交換的東西感到好奇。

看來,邁洛斯與阿本弓特,他們之間還是不變的居多,諸如他之於他的好奇心,以及他對於他曖昧的反問句。

所以邁洛斯搖搖頭,然後仰起臉,衝著阿本弓特傻裡傻氣地笑著,伸出尖長的食指戳了戳阿本弓特的臉頰。

「⋯⋯」他一邊呢喃,千言萬語混雜在一起成了個模糊不清的音,隱約可以聽得出一些荒誕不經的交換條件

習慣了⋯⋯
邁洛斯早就看開了。

所以他倒也沒有執著太久「算了。」更沒有打算過於強迫阿本弓特,乖巧地軟在對方懷裡,看似不滿似地輕嘆一口氣,繼續用含糊慵懶的聲線回覆道「你要問你自己想要什麼啊,雖然不給看就算了。」

阿本弓特莞爾,今天這人放棄的倒是乾脆,以往通常會再難纏一些。
懷中人沒骨頭似的將上半身軟綿綿的攤在自己身上,未免摔倒他將雙手穩穩地扶在對方腰間的兩側。

無視了頰上的戳弄阿本弓特在一陣不清晰的咕噥裡聽見了幾個可愛提議,但有股自己在找尋的香氣總是若有似無的出現,像把鉤子讓他很難忽視。

「我沒有想要的東西──」才剛這麼道,眼神卻在邁洛斯的唇珠上停了一瞬又移開,短暫的像甚麼都沒發生。

阿本弓特想或許是有的,他或許能在這個人身上找到答案,但他不能用這樣的條件去做交換,以生命為代價的交換明顯不對等。

「知道您在想甚麼,但就算帶著墨鏡也不行。」阿本弓特笑著將邁洛斯再度滑下鼻樑的眼鏡推回原位,耐心的哄著有些情緒的人。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道:「只要是用眼睛看到的都不行。」

邁洛斯把墨鏡收回,耐心地聽著阿本弓特不厭其煩的解釋。

「沒有嗎?」再多戳了幾下阿本弓特的臉頰之後後,邁洛斯心滿意足地用拇指摩挲對方剛剛被欺負過的地方。

月色透過窗框,一格一格地被間隔開來,但邁洛斯跟阿本弓特的身影卻剛好地在同一處拉長,粉與藍一同在玻璃上蒙上一層銀光。

邁洛斯重新挺起自己的腰桿,雙手也一起扣住阿本弓特的腰際,踮起腳尖向前起身「真的沒有嗎?你確定?」他湊到對方耳垂處輕聲說道,悠悠晃晃的。

他的再次詢問是沒有理由的,或許是剛剛眼前男人回應中停留的視線,微乎其微,或許是邁洛斯錯覺,也是他的直覺。

「想要什麼說出來又沒有損失。」他勾起了嘴角。

感覺著頰上不斷的戳弄和邁洛斯的反覆質疑,阿本弓特心頭有股微妙的懊惱,果然瞞不過嗎?

這個人似乎總是能看出自己試圖隱藏的哪怕不到一瞬的遲疑,至今他都不知道邁洛斯是怎麼察覺的,明明自己一直都隱藏的很好,難道是認識的太久了?

「……有,」乾脆的放棄隱藏,他捧起邁洛斯的雙頰隔著眼罩和懷中的人對視,距離近的鼻息幾乎都能打在對方的身上,語氣慎重:「但不值得。」

這個“想要”不值得做這樣的交換。

微妙的小心思讓邁洛斯被帶偏了主題,重點已經無關乎眼罩下的秘密,而是阿本弓特離所謂『想要』有多遠。

醺得微微泛紅的臉揚著笑,倒是撲在臉上的鼻息有點發癢「想要什麼?你說說看。」邁洛斯將手順勢搭在阿本弓特的腰際,若有途經不明白的人們可能會誤以為他們正在起舞。

然而這只是另一場試探「說不定我可以跟你一起完成。」

在剛剛好的月色之下,邁洛斯的笑恰到好處的狡黠。

「想做就去做。」他將其中一手從阿本弓特的腰游移至胸口,食指抵在男人或許是心臟的位置「才不會對不起自己。」

不確定是不是錯覺,當邁洛斯開口時總有種獨特的氣息隨著不斷張合的唇飄散,這人身上混合著濃厚香甜的葡萄酒香和一個說不清道不明難以形容的香氣。

懷中人懶散得靠著,彼此的胸膛緊貼的幾乎沒有空隙,這人一句又一句的提問彷彿是惡魔阿斯莫德的低語,阿本弓特忽然有點理解了其他人某些時候和自己對話的感覺──雖然他們兩者的提問帶出來的情緒不太相同。

停頓了幾秒,被眼罩遮擋了朝那張帶笑的唇看去的視線。
「……我想喝酒。」隨著邁洛斯的舉動,阿本弓特有種心臟被提起的錯覺,他不明白為何這樣,現在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有些疑惑但不影響他想探究的心。

他用大拇指輕扣在邁洛斯嘴角,搭配著那雙酒氣迷茫又疑惑的笑眼,指腹壓著勾起的嘴角向外摩娑,聲音不自覺的低了幾分,「用這裡。」

邁洛斯加深了臉上的笑意,被酒氣薰陶過的時光明暗交錯,看不清這個邀請實際的輪廓。

「不是早就喝過了嗎?」邁洛斯伸手包覆住阿本弓特壓著自己嘴角摩挲的指,並沒有移動開位置,可以感受到一邊說話時牽扯到的肌肉,挑撥似地起伏。

「還是我來餵感覺不一樣?」他三分挑逗,七分戲弄地說道。

邁洛斯語句中的每個音節都被釀過,確實帶著葡萄酒的沉香。

「不是不可以。」他望進阿本弓特眼罩下的視線「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是吧?」邁洛斯在心裡打算著千萬個小算盤。

「你要拿東西來換。」他的手摸上了眼前男子的頸部,吐息間既是有意亦是無意。

認識了千百年,阿本弓特自然能聽出邁洛斯話語之下的小九九,那戲謔的語調、撩撥的笑眼和曖昧的肢體語言都透露著他激起了對方某種戲弄的慾望,在酒的薰陶下玩心更是蒸餾得更純粹了。

「如果合理。」對這個玩心大起的人他只好這麼道。即便知道邁洛斯絕不會提太超過的要求,但他仍需要一層保險,這是對這個調皮吸血鬼的保護。

「您想要甚麼?」盯著邁洛斯的唇姆指往反方向摩娑又微微往下,唇被壓得又添上幾分紅豔的色澤,意外地和那自然垂落的粉髮很搭,連語尾都沉了幾分。

阿本弓特如邁洛斯所想的小心謹慎、情理之中,若說要看眼罩下的世界是不可能的了,他也不是會趁火打劫的人,但這必須是場划算的交易。

然後,邁洛斯想起幾日前的墓園。
阿本,你想要做什麼?

「那我要⋯⋯」他陷入回憶後想了一下,然後抽離阿本弓特的懷抱,搖搖晃晃地倒退走了一小段『直線』。

「不落的夕照和永凍的初雪。」

阿本弓特沒有挽留,離開的腰間在手指上留還有餘溫,捻了捻手指聽見要求嘴角不住上揚了幾分,知道會很刁鑽但沒想到是這樣的類型,很有邁洛斯的風格。

「這樣就行了?」不落的夕照和永凍的初雪,全都是會在一瞬間消逝的東西,而眼前這個人卻想要他們的永恆。
他不確定這和永生的他們有沒有關係,又或者單純只是想要那些難以保存的時刻來以此捉弄。

「您是想看我煩惱的模樣嗎?」在真正做到之前或許還會以此為樂,阿本弓特十分懂得邁洛斯的脾性,隨著沉醉酒香的遠離,他終於能收斂回一些理智。

「也許是喔。」退開距離之後邁洛斯瞇起眼睛笑了「對我的阿本來說太困難了嗎?」他如此說道,與此同時卻又不是很理解為何阿本弓特在這一小段距離之外,看起來就如此晃動模糊?

邁洛斯歪著醉醺醺的腦袋,試圖想明白。
難道自己終於開始老化?還是真的醉了?他想不通透。

於是向來是個行動派邁洛斯,帶著伴著一點睏意的步履再次向前「阿本。」他小聲地打了一個酒嗝「讓我看清楚你。」

三步之遙,邁洛斯抬起雙手,等待話語中的男人自行過來他的懷抱裡。

「您會知道的。」阿本弓特看著醉的有些搖頭晃腦、腳步虛浮的人嘴角帶著好看的弧。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也知道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這個人才故意提出這樣的要求。

他們一直是這樣,只要邁洛斯敢提,阿本弓特就能實現──他們都深深懂得彼此的底線。
他不介意對方時不時的小挑戰,這也是找尋樂趣的一環。

長久以來的習慣讓阿本弓特看見邁洛斯抬起的雙手便趨步向前,他欣然的迎上,就像以往的千百次那樣將人抱入懷中讓邁洛斯有地方靠著休憩。

他垂頭看向一頭蓬鬆而凌亂的粉髮將對方頭上一搓執迷亂翹的髮再次捋順,另一手環著吸血鬼的腰低聲笑問,「您想回家了嗎?」

邁洛斯知道阿本弓特會向前迎上自己,過去就是,現在更是,未來亦然。

他把身體的力量完全交付給這個總是過份寵溺他人的男子,並不是多麼沉重的壓力,就跟千百年下來那些日常一樣,久了都是習慣而已「這裡不就是家嗎?」掛在阿本弓特身上的邁洛斯一邊說道,一邊用手掌心摩搓著對方背脊。

「但我想睡覺了。」邁洛斯知道阿本弓特會聽明白他想回自己的棺材裡休息的。

「睡吧。」背脊上的撩撥撫觸若有似無,明明睏的不行但懷裡人還是不改調皮的脾性。阿本弓特笑著收攏在邁洛斯腰上的手,並虛虛的覆上對方垂下的纖指輕輕扣住。

「颯颯──」一陣輕柔的夜風,幾片樹葉隨著無名的氣流劃過兩人的身影後,兩道交疊的身影倏地消失在原地。
早起吃糧
老相識間慢悠悠醉醺醺的氛圍好可愛,一個從容一個仗著縱容耍賴超Q!
heo_jenwin:
一直耍賴一直爽(中之愧疚到不行www 爺一直凹一些有的沒的,超級仗勢的呀~我也一邊對一邊開開心心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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