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別這麼說⋯⋯」溫斯頓有不一樣的看法,他輕巧地笑了笑,偏過頭,語氣絲毫不覺可惜:
「從吞下它的時候開始算起,雖然七年間它被徹底的代謝掉,但相對應的,有一個『完整的我』在七年間也以細胞的形態隨之失去,難道那不算一種殉之以死嗎?」
「在所有物質的結局都是消亡的法則之下,它還能帶走一個『我』,這若要說成不幸,那我可太遺憾了。」
當然,細胞的代謝不是這樣計算的,但,誰在乎呢?布里伯爾不在乎,溫斯頓也不打算在這點上跟他講邏輯——講浪漫就得了,那可是他的本行。
「你想見證吞噬的過程嗎?來——」他的膽子著實是大,又或是學者都有種莫名的倨傲,布里伯爾敢說,他便敢做,溫斯頓翻手將糖納入掌心,提起那與布里伯爾相形之下羸弱許多的手腕,朝他攤開了手掌:「打開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