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lamity203:
「是嗎?」
也許他真的總是那麼愉快,或很擅長偽裝快活的感情。那樣不起伏的友善是最為可怕的,像一層漂亮的包裝紙,讓人不去想裡頭是什麼東西。米迦爾托著臉頰,兩眼晶亮,像守在兔子洞旁窺伺的紅狐狸。他笑了笑,將頭側到一旁,魚影被水蟲的動靜吸引,無聲浮近湖面。
「你的眼神有時讓我想起以前一個朋友……或是說我認為是朋友的人。我們從入伍就在一起……他也常像你這樣轉過臉去。後來他就一聲不吭到獅牙堡去啦,連婚禮也不肯邀請我。」
「不過,那也沒什麼。他們不都是這樣說嘛:別跟我走太近,會惹禍上身。」
他忽然便放開了手,一下往後靠回原來的位置,使船身搖晃起來,「不管喜不喜歡,你已經半腰深啦,我的朋友。」
船周掀起水花,魚與水澠都逃開了,唯有水波仍蕩漾,交錯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