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H】Milos 邁洛斯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 𝓜𝓞𝓗 】

𝑇𝑜 𝑀𝑦 𝐷𝑒𝑎𝑟 𝒜𝒷𝑔𝓇𝓊𝓃𝒹 阿本弓特
𝐷𝑎𝑡𝑒: ℬ𝓁𝑜𝑜𝒹𝓎 ℬ𝒶𝓅𝓉𝒾𝓈𝓂

𝑈𝑛𝑑𝑒𝑟 𝑡ℎ𝑒 𝐵𝑙𝑜𝑜𝑑 𝑀𝑜𝑜𝑛
血月下的亡靈

latest #25

血色的彎月之下,只有傻子才會選擇大張旗鼓,還有那個邁洛斯怎麼樣都記不起來的家族,怎樣的腦子會選擇進攻布萊梅?大抵也是個傻子。

即便如此,當黑壓壓的聲勢一路壓進宅邸,還是苦了好一群布萊梅實戰技巧尚未成熟的小輩,殺戮的影子在彎刀似的月光下穿梭,認識的或不認識的,都灑出一片又一片血色的低吟。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敵方鬼偶師就不該染指邁洛斯帶回布萊梅的後生⋯⋯

那一雙失去光彩的眉眼、如斷線提偶一般的肢體,僵直地站在邁洛斯面前。

『你動得了手嗎?邁洛斯.布萊梅。』

熟悉的聲線不含感情,沒有親密的那聲爺爺,軀體的內容物已經換了一個人,敵方用全名表示,表示他已經把邁洛斯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

邁洛斯雖然年紀大了,卻不是省油的燈,在對方還在挑釁地狂笑不止時,他的利刃已經抵上『後輩』的脖頸。

「哈!」邁洛斯冷笑,鋒利的短刃在發紫的脖子上壓出血痕,把折磨人的毒素刻進鬼偶師的靈魂裡,他無視敵方的瞠目裡的詫異與打顫的身軀「好心提醒,你現在收回控制權,會把毒素一起帶走,可以試試。」

無論在哪個身體,鬼偶師的靈魂的已經註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邁洛斯的眼神如寒徹骨的冰,他一反往常地收起嬉皮笑臉,面色足以凍住穿過碎裂窗戶的夜,還綽綽有餘。

「你要自己說,還是我逼你說?」

「如果不願自己說的話那由我來問吧?」在被陰影遮掩的暗處,一道突兀的清朗低嗓從兩人的背後響起,聲音裡帶著笑意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那對鬼偶師絕對不是好兆頭。

「能請您幫我帶他過去嗎?」皮鞋硬質的鞋跟由遠而近喀喀作響,等到月光灑到他的身上才終於能看清他身上滿是噴濺的鮮血,從他從容穩健的姿態能辨別出大概沒有一處血跡來自於他本身──那便都來自他人。

濃濁的鮮紅液體從阿本弓特的髮上低落,趴噠趴噠格外清晰。
「這樣審問不太安全。」他笑著對邁洛斯道,恍若敵人不存在,「讓我們看看他都做了甚麼。

那聲猶如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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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本弓特,敲響布萊梅家族的喪鐘,無論願不願意,鬼偶師的選擇就只剩下死亡,與正在死亡的路上。

邁洛斯冷靜地看著踏血而來的阿本弓特,滴到地面上的鮮血開出一條屬於他人的彼岸花路,邁洛斯頇首,刀刃壓出更深的血痕「記著,問出東西前可別弄死了。」

他知道那個『安全的』地方在哪裡,正方的黑房裡,藏著最深的夢魘,足以壓過戰慄的殺伐之夜,拽著人往深淵走去。

而接下來,邁洛斯只是讓這條路上開出更多艷得瘮人的彼岸花。

種滿彼岸花的黑房。

跟著阿本弓特的腳步,他把鬼偶師丟進黑房內,兀自拉了張椅子在空間後方的角落坐下,看著對方捶打著牆面嚷著說要出去,邁洛斯只是冷眼旁觀「一分鐘。」

距離腐蝕感發作原還有三分鐘,但掙扎的生命加速了痛苦的進程。

邁洛斯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需要『答案』。

喀擦!由內而外的痛苦讓鬼偶師下意識地顫抖宛如驚弓之鳥,身處在昏暗的環境中任何聲音都能讓人變得特別敏感,被弄頓了的感官讓他後知後覺的發現那是出口鎖上的聲響。

明明只是看似不大的空間卻有陣陣迴響,鬼偶師心中的警鈴幾乎要響徹整個大腦。

他無意識的放聲尖叫更加用力的捶打牆面,但下一刻便感覺到有甚麼纏上了他的四肢使他無法動彈,那力道大的幾乎要將他手腳給折斷。

昏暗中竄動的東西正活生生的蠕動,他們勒住了鬼偶師的頸項,尖叫聲倏地只剩下破碎地為了活下去的而掙扎的嗚咽。

「你有些太吵了,為甚麼這麼害怕?」不知何時退去的槲寄生眼罩被整潔地擺在一旁,觸手們從阿本弓特眼前的黑霧中綿延而出,他們將被審者固定在房內的正中央,一切都這麼適當。

「是不是做了甚麼虧心事?」阿本弓特的聲音還是帶著笑意,就像他是個路過的好人,而現在的情況與他無關。

「你剛想讓我們爺做甚麼?……動手?」就在後面兩個字脫口後,鬼偶師忽然感覺到強烈的劇痛,這來自於他的雙手與肩膀的連接處,血肉被硬生扯斷,雙肩與手呈現不自然的扭曲,鬼偶師雙目騰的瞪大不自覺的乾嘔。

「看著我,親愛的。」阿本弓特還是那副樣子,但鬼偶師幾乎痛得無法控制思考,他艱難的下意識照做,然後就看見了他以為絕對無法超越此時疼痛的恐懼。

──那是虐殺過的人們。

鬼偶師過去以此為樂,儘管他每一次下手都膽戰心驚,但仍無法控制地想要沐浴在這種快感之下,恐懼與受害者在內心堆疊,每一個人的影子如今都圍繞在他身邊一步的距離。

鬼偶師被綑綁在房間中央動彈不得,蠕動的觸手向前延長,勒上翻出腐肉的頸部傷口,蠹蟲似的疼痛直鑽入骨,從小小的範圍開始,這只是逼供的序章。

他看著觸手扯斷男子的雙手,大量的血從不整齊的切面噴濺而出,但這只不過是對方自行走上的冥府之路。

殘破的肢體被無情的丟在一旁,軀體剩餘的部分長跪在房間中央,曾經熟悉的面容變得猙獰,鬼偶師張著嘴發出無聲的吶喊,而邁洛斯並不急著提問⋯⋯單純地看著對方痛苦,為他淬上的毒貢上甜美的養分、越蝕越深。

跪著,邁洛斯也不給鬼偶師贖罪的機會,他就晾著人、放著血、讓對方透過阿本弓特的眼,耽溺在自己最深的恐懼裡。

很久。

———這人的恐懼應該不會多有營養。
難得邁洛斯並不好奇。

「阿本。」邁洛斯蒼啞但清冷的聲音從阿本弓特的身後傳出

邁洛斯起身,鐵椅發出吱呀一聲。

他閉上眼,附在阿本弓特的耳畔,輕聲地「我想知道他還用了哪些人的屍體。」

到底是怎麼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方式的?

———雖然聰明,但不夠高竿。

恐懼的幻影一個接著一個往鬼偶師撲來,有的面目猙獰、有的表情哀戚,有的還在求他住手,像時間仍停留在死亡之前。每處被幻影碰過的皮膚都宛若被燒紅的絡鐵掃過皮開肉綻,被審人臉色蒼白又鐵青,完全無法從幻象──又或者是自己的恐懼中清醒。

「對起、、對起、對不起起、對不起、對不起……」鬼偶師中邪般的除了道歉再說不出二話。

聽著耳畔邁洛斯的指示,阿本弓特用指甲劃開了自己的手掌,帶著銀河色澤的黑色流體滴滴答答的滴進鬼偶師的口中,不到半分鐘便開始抽搐起來。

「讓我們看看你該和多少布萊梅家的人贖罪。」阿本弓特笑著抹掉掌上的痕跡傷口一瞬間又完好如初。

幻象又變了,這次時間的間隔拉到了好久之前,鬼偶師白著臉失了神的開始唸出一個個對兩人來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那些曾被家族認定以為背叛的、逃家的、反目的、失蹤的,有8成的名字都自這人口中吐出,而現在他還持續的滔唸著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姓名。

過去的那些笑臉,消失前最後歡快的身影,因為沒有證明而只能判定為出逃的成員們都從這人身上得到了解答。

布萊梅情同家人般的成員們過去的陰霾,全都出自這個雜碎之手。

一個又一個姓名⋯⋯邁洛斯顯得平靜的可怕,他不是沒有見過布萊梅的背叛者,只是這些名字都曾經讓他感到意外。

無論是否有互動過,這些名字都屬於布萊梅,曾經屬於。

雖然邁洛斯對於家族的認可只針對在人的部分,但他也肯定這個地方給每個顛沛流離的靈魂有個可以回去的地方。

———所以,回家吧!孩子們⋯⋯

直到鬼偶師叨叨念念地唸出那些名字,洗刷掉冤屈,那一刻的他們才終於回家。

邁洛斯旋轉著小刀,一步一步逼近鬼偶師「那些時候大家確實都覺得奇怪。」他對著阿本弓特說道「看來我猜的沒錯。」邁洛斯的話語變得飄渺,重重疊疊這下好像是索命的鬼魅。

「賤人。」邁洛斯在鬼偶師身上留下穢語,一個響指之後,單字翻出腐肉,侵蝕的白霧如詛咒的業火在那人身上燃燒,乾澀的喉音擠不出尖叫。

每當被審人說一個名字,阿本弓特的笑意就變得越發濃郁,觸手變成了銳利的尖刺一根一根輕巧地鑽進鬼偶師的皮膚底層,從外層能看見一條條亂竄的路徑,那是一種酷刑,他要將他的皮肉都分離,這人不配擁有一副人的外衣。

滿地的血汙和腥臭瀰漫在面色死白的鬼偶師身周精神已經徹底崩潰,他被自己所有的過往瘋狂反撲,如破碎玩偶沒有骨頭般的癱軟在地。

通常到這時候被審人幾乎都已經斷氣,但這人卻不斷的叨唸著甚麼異常執著。

「……」鬼偶師喃喃自語,阿本弓特聽出了那是同一串字,他執著的反覆叨唸像是精神依歸。為了能聽清阿本弓特湊近了幾步,臉上一直存有的笑意倏地在這場審判中第一次淡去。

邁洛斯.布萊梅,殺了你,立功。邁洛斯.布萊梅,殺了你,立功。邁洛斯.布萊梅,殺了你,立功。邁洛斯.布萊梅,殺了你,立功。邁洛斯.布萊梅,殺了你,立功。邁洛斯.布萊梅,殺了你,立功。……

潛伏在鬼偶師皮下的觸手一瞬間暴起,眼前的"人"像被塞了炸彈般在原地炸開,不過轉瞬之間就只剩下滿房滿地的血肉殘渣,再也看不出任何人出現在這的模樣。

牆、天花板上的血肉與內臟緩緩流淌,黑房的血腥味濃的讓人作噁,但阿本弓特早已經習慣,他安靜地看了爆炸處幾秒將眼罩戴了回去。

邁洛斯素來就不喜歡血污,尤其是敵人的。

落在布萊梅的地板上都嫌污穢,再殘酷的厲刑都顯得太過仁慈。

鬼偶師一開始的掙扎轉為瘋狂,瘋狂再褪成痴嗔,在阿本弓特與邁洛斯的反覆折磨之下,眼前不再是熟悉後輩的臉,更是擠出原本對方本身猙獰的面容。

邁洛斯沒有離開現場,只是回去原本的角落,他必須親眼見證對方被罪孽反噬的樣子,即便鬼偶師死不足惜,但他也不覺得對方有資格為逝去的人贖罪。

碰———
鬼偶師犯的錯在一陣聽不清的絮絮叨叨之後化作一灘血肉。

邁洛斯擰著鼻子,發現自己的毒在那人的身上更顯惡臭「他說了什麼?」他走到阿本弓特身旁,與之前的冷漠不同,精心地用手指擦過男人的臉上的血污「怎麼這麼生氣?」

邁洛斯以為阿本弓特會再磨鬼偶師一陣。

男人的視線一路跟著邁洛斯指尖上的血漬,從西服胸前的口袋抽出裝飾用的口袋巾直至將對方指上那一抹紅給徹底擦掉了才終於露出平時帶笑的神情。

「沒什麼,只是一些死前無意義的廢話。」阿本弓特將口袋巾又摺好了別回胸前,在渾身沾滿了血肉地現在,那抹髒污看起來像是布料上花紋的一部分。

「您還記得方才那些名字嗎?」沒有想讓邁洛斯追問的意思,阿本弓特輕描淡寫的帶離話題。

邁洛斯知道阿本弓特並不想說,但自己也沒有打算要深究,靜靜地環視一地的血肉,逝去的名字被獻上滿目的血花,從中得以安息。

他沒有回覆阿本弓特的問句,也知道男人是在迴避問題,但邁洛斯還是讓對方把手指上的血擦乾淨,之後才緩緩開口「那個待釐清的名單,裡頭幾乎全是了。」他用中指揉揉眉心。

這算是這一段時間躁動之後的善終嗎?但探究再多已經沒有意義。

邁洛斯最後再瞥了一眼這個屋內,得到答案之後,清理的工作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推開緊閉的門,那扇只要不是受審者都可以輕易推開的門,邁洛斯把血污留給黑房與過去,他轉頭,看向阿本弓特「你覺得⋯⋯我們走出去之後會是下一場戰?還是你去好好清理一下自己,幫忙寫個結案紀錄?」試圖緩和氣氛。

回歸平靜,致那些曾經的布萊梅。

兩人一同踏出黑房,寧靜的月光灑落在兩人身側顯得柔和,要不是那些吵雜的異音,這個晚上本來該是另一個舒適的夜。

「我剛來的路上大家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老鼠一樣的傢伙。」沿路上阿本弓特也處理了不少,血跡大多也是在這沾染上的,雖然現在主要的血跡已經被覆蓋了。

「寫結案紀錄吧。」阿本弓特看著邁洛斯帶著和平時一樣的笑就像剛才甚麼都沒發生,也沒聽見那另人惱火的執念。

月色點亮了視野,阿本弓特這才看見了邁洛斯粉色的髮絲上的幾處血污,他不著痕跡的皺了眉又恢復原樣。
「您也染上了一些,去我那整理嗎?」雖然主要衝擊到的是自己,但在那樣的小空間難免會髒了幾處,蛆蟲一樣的傢伙連死都能讓人感到礙眼實屬難得。
這一代都是阿本弓特平時的業務範圍,這些東西包括黑房離他的房間都不太遠。

邁洛斯其實很喜歡月光,柔和,似乎可以把時光的稜角都磨平,讓它漫長的歲月走得無聲無息,但這個殺戮之夜的月色不同,和著血的,他似乎可以聽見過去那些人在低聲哭泣。

雖然身為吸血鬼,邁洛斯卻歪著頭看著跟自己說話的阿本弓特,心裡覺得還是清冷一點的色彩比較適合他,血污,看上去是有點格格不入。

亦有可能鬼偶師著實讓人作噁。

「這麼好?」邁洛斯伸了一個懶腰「好啊,不過你還是要幫我寫結案報告。」他推了推阿本弓特的背。

重新沐浴回月光之下。
感謝爺中帶我飛,這居然是阿本第一次解任務 (你看看你
TABUCHI_REN:
我才是直接被阿本帥到擊暈,爺就是個⋯⋯路過的貓(?)勞碌活都交給阿本了(怎麼這麼過分)阿本可以解更多任務了
【MOH】Bofu
11 months ago
爺跟阿本都好辣....要被帥死了
家人……好帥的男人們,布萊梅有你們真好
【MOH】羅薩
11 months ago
好帥喔兩位
aintaxx:
需要被審問的,阿本企業誠摯為您服務(阿本中:?

heo_jenwin:
他們就是身心靈的折磨多管齊下,只能說鬼偶師真的是太衰了

centifolia0505:
我也一度被阿本帥死,觸手用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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