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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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妙】安全感缺失
爭吵帶來的負面情緒使人心煩,但隨之而來的疏離卻更令人難受。
私設交往初期
幼兒園文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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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卡維咬牙切齒的說著,眼神徬佛要把艾爾海森給生吞活剝一樣
「相信你早該習慣我的性格了。」
艾爾海森並沒有受到卡維情緒的影響,冷靜地開始分析這次爭吵的原因。
「首先卡維,須彌的醫療資源是免費的,社會福利也算完整,這些都是事實吧?」 卡維悶聲嗯了一下,須彌的免費醫療資源的確幫了卡維不少忙。在教令院時,卡維就經常為了達到想要的模型效果而添了不少傷,若是要花錢,零零總總算下來也是筆不小的開銷。 #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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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社會福利,卡維曾經設計過一間福利院,與裡面的孩子們相處的很愉快。雖然失去了父母,但孩子們臉上洋溢的笑容是十分燦爛的,從這點說明社會福利應該也做的不錯。
「假如你是一個正常的孩童,手臂受了傷,會先怎麼做?」
「艾爾海森,那孩子可能沒有父母才會在街上遊蕩啊!你沒看見他的衣服有多破舊嗎!」
卡維沒有回答艾爾海森,他知道對方只會用理性的方式來分析事情,完全不顧人情世故而這也正是卡維對艾爾海森最為詬病的地方。
「好,假設你的想像真的成立,再加上我們剛剛提到的先決條件,請問一個受傷的孤兒還會出現在街上嗎?」
「這…或許他…正好被漏掉了?」
「卡維,那孩子都長到你的胸前了,年紀會小嗎?」
艾爾海森看著眼前理論完全站不住腳的卡維,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就算你的想像全部成立,那你該怎麼解釋自己的錢包出現在對方手裡這件事?難道還是你親自給他不成?」
「這…」
卡維說不出話了,一股惱羞湧上心頭,艾爾海森說的沒錯。
今天兩人上街時,一個孩子跑到卡維面前,可憐巴巴的請求卡維給自己一些錢去治療傷口。艾爾海森一眼就看出對方可能是騙子,徑直走開了,卡維執意給了一些錢後就趕忙去追艾爾海森了,並沒有在意錢包是否有放好,等到了店鋪要付錢時才發現錢包不見了。沿途回去尋找錢包的時候,正巧看到剛剛那個手臂受傷的孩子拿著卡維的錢包,在一群年紀更小的孩子面前炫耀。最後錢包是拿回來了,但那幾個孩子之後會碰到什麼就是風紀官的事了。
「就算他們是騙子好了,那也不可能總是碰到吧?人又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處在良好狀態!」
雖然在現實艾爾海森的想法比較合理,但卡維不希望自己的想法佔下風,畢竟每個人都會有需要幫助的時候,而卡維很樂意當那個伸出援手的人。
「你的想法也不存在理論上的錯誤,但我們活在現實中,道理就不多說了,想必你也聽了很多次。」
卡維痛恨艾爾海森每次都這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在他面前的又不是書,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行,那按照你的理論,我是什麼存在?」
艾爾海森沒有說話,面對卡維提出的問題,他無法回答,畢竟收留卡維這個舉動明顯違反了他的理論,就算已經確定關係,這也還是一個無法反駁的問題。
看著艾爾海森沈默的樣子,卡維心中預想的獲勝得意感並沒有出現,內心甚至感到了一絲失望。自己現在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為什麼艾爾海森不反駁自己?
「算了,跟你講這麼多也沒用,不知道說什麼就別說了,怪沒意思的」
艾爾海森見卡維要回房間,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在生氣?」
「關你什麼事,別煩我」
卡維已經沒有心情繼續辯論下去,隨便丟了句話就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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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杯子用完要洗,說了多少遍了」
或許是在一起久了,就算昨晚發生了爭執,到了第二天,卡維都會自動忘記,變成初始狀態。
不過今天的艾爾海森有點奇怪,卡維話音剛落,他就站起身接過杯子,洗乾淨之外還擦乾放回了櫃子。
「???」
卡維有些不解,艾爾海森這是改性了?換作是之前,艾爾海森一定是開啓降噪,無視自己。難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餵,你沒病吧?」 卡維小心的試探,雖然用詞依舊,但語氣上稍微弱了些 「嗯」
艾爾海森將櫃門輕輕關上,徑直走進了自己房間,瞬間偌大的客廳只剩卡維一人。卡維雖然覺得古怪,但還是難掩心中的竊喜,艾爾海森現在不在客廳,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多快活!想到這,卡維拿出放在角落的琴,撥弄起了琴弦。
一轉眼就到了中午,卡維也彈的累了,練琴果然不能一時興起,否則就會有好一陣子不想碰。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卡維突然感到些許寂寞,沒有艾爾海森打擾的時光固然清閒,但心中就是有一種發慌的感覺,像是某種東西下一秒就要變質了一樣,充滿著不安。
卡維放好琴,正準備煮午餐的時候,艾爾海森從房間走了出來,套上圍裙,開始煮湯。
「你真的是艾爾海森嗎?」
卡維直勾勾的盯著艾爾海森,看起來並沒有與往常不同
「真沒生病?」
卡維伸手想要觸碰艾爾海森的額頭,被對方一個轉身給躲過了
「我沒生病」
既然艾爾海森都這麼說了,卡維也只好作罷,默默走回客廳。
吃過午餐,艾爾海森把碗洗完,切了一顆墩墩桃後又回了房間。卡維心中已經確定艾爾海森不對勁了,雖然對方的行為對自己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反而是平日里自己所期盼的。卡維本該為此感到愉悅,但目前所感受到的,只有空虛。
「難道是想要趕我走了?」
若是依照艾爾海森的邏輯來推算,自己的存在的確只是一個累贅,艾爾海森可以把一切事情都做好,而沒有明說或許只是可憐自己。可是為什麼是現在?難道是厭煩自己了?
卡維的內心惴惴不安,拿起一塊墩墩桃,桃肉依舊敦實,汁水順著手指滑落,舌尖傳來的清甜並沒能緩解猜測帶來的苦楚,反倒增添了些許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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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有聽到客廳的動靜,艾爾海森以為卡維在坐榻上睡著了,於是拿了一床毯子輕輕打開房門。
此時正是夕陽時分,落日余暉就像一層薄紗,在客廳染上一抹紅暈。艾爾海森與坐榻上的卡維四目相交,在卡維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最終還是在艾爾海森面前流了下來
「怎麼哭了」
卡維沒有回話,只是一個勁的瞅著艾爾海森。艾爾海森走到卡維身邊,將毯子披在他身上,隨即蹲下捧起卡維的臉頰。紅瞳在殘陽的映照下更顯動人,連著面頰上的水痕都在眼中泛起了氤氳。
艾爾海森用手指摩挲著卡維的臉頰,試圖拭去淚水,但卡維哭得更厲害了。艾爾海森想要起身去拿面紙,卻被卡維死死抓住不放
「別走…別走」
艾爾海森第一次看見卡維這副模樣,像極了溺水之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悲切,那是一種混雜著恨意的無力感。
卡維不知道為什麼在艾爾海森向自己走來的那一刻,一股強烈的怨懟充斥了全身,那一瞬間卡維恨透了艾爾海森,恨他一天的沈默,恨他那莫名其妙的行為,也恨他為什麼讓自己心神不寧。感受著艾爾海森在臉頰上的愛撫,卡維恨不得在對方肩膀上狠狠咬上一口,但卡維做不到,對艾爾海森的依賴早已控制了肢體,徒留思緒中流淌著無奈。
直到被艾爾海森抱在懷中,卡維才算稍微抑制了心中紊亂的思緒,但淚還是止不住的流,被毯子裹住的雙手在本能的掙扎,想要抓住眼前的人。
「別動,我不會走」
艾爾海森一直都知道卡維其實缺乏安全感,但沒想到會如此嚴重。不過這次到底還是自己的錯,比起閉上嘴,或許維持原樣才是正確的。
被環抱的安穩及艾爾海森的體溫使卡維逐漸冷靜下來,聽著艾爾海森的心跳,自己徬佛也要融進去。哭了許久,卡維只覺得眼睛一陣酸澀,眼皮也耷拉著,沈的睜不開。
過了好一會兒,卡維感覺自己被抱起來,接著是開門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氣,是艾爾海森的房間。把卡維輕輕放下後,艾爾海森替卡維掖好被子,也躺了下來。
「我可不希望明天聽見床太擠這句話」
卡維的眉頭此時已經完全舒展開了,只是眼角仍然滑落了一滴淚。艾爾海森見狀,知道卡維並沒有完全睡著,又在額頭上補上一吻。
第二天,艾爾海森家換了一張雙人床。
「艾爾海森,你又沒洗杯子!」
「我記得有人說過要做家務抵房租」
「你又拿我說過的話來堵我的!」
旅行者受邀來艾爾海森家喝咖啡,正巧撞見如此有生活氣息的一幕。相比氣的直跳腳的卡維,艾爾海森倒顯得悠閒許多,調整了一下耳機,繼續看書。
「卡維看起來快氣炸了,艾爾海森還坐在這裡」
派蒙見狀,看來艾爾海森又開啓降噪了,就口無遮攔的直說了。
「說悄悄話的聲音有點響啊。」
「嗚…哈哈哈…」
兩人被艾爾海森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派蒙因為是發言者,所以緊張更甚。
「你剛剛不是開降噪了嗎?」
「我只是把音樂關掉而已。」
派蒙感覺自己中了陷阱,但自己的確失言了,便躲在了旅行者身後。
「艾爾海森,來幫忙拿杯子!」
「你其實可以分兩趟。」
艾爾海森雖然嘴上這麼說,還是起身去幫忙了。
「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也是很奇怪」
派蒙聽著兩人在面前拌嘴的聲音,還是忍不住跟旅行者咬了下耳朵。
「哈哈,兩人都接受的話就不奇怪了」
旅行者優雅的拿起咖啡,輕呡一口,艾爾海森家今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光照充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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