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被種植,且永世被種植。
明媚的春日,搖曳的綠葉裙擺般被風揚起,使蜂小姐受了邀請。她停留在不同植物的綠葉上,一步步試探著,向花朵小姐靠近。
我們必須搖曳,且永世搖曳。
花朵小姐說道,而蜂小姐打開她柔軟而泛著淡粉的花瓣,克制而動作溫柔地吸取她的花蜜。
她雙手撫過花兒纖長而沾黏的雌蕊,另一雙手安撫著她,將她的花瓣徹底打開,探入深處舔舐花蜜所在,卻不破壞,日復一日取蜜的春日情人關係。
「我不是你唯一的花兒,但你也不是我唯一的蜂。」花兒小姐對蜂小姐說道。「蜂小姐,你認為我們離了春日會如何呢?」
「花兒小姐,你的根扎在地上,深入土壤,我不覺得你有其他選擇。思考只是徒增疼痛。」
「蜂小姐,我不認為你長出翅膀便有了離開蜂群的勇氣。你從我和我的姐妹身上吸了這麼多的蜜,取了無數的粉,卻從來無法獨立於蜂巢生存。你們身為蜜蜂,可不比我們這些花朵高貴。」
花兒小姐順著微風輕輕合上花瓣,風乾的蜜仍在蜂小姐的大腿上流著,花粉沾滿了她的全身,不知饜足的她嘗試再次進入花兒小姐之內,卻被蜂群歸巢的嗡鳴聲擋了去路。
「說到底,我們服從自然。我們各有角色,互相吞噬,運行著一切。」
我們必須運行,且永世運行。
於是蜂小姐直至死亡都相信著天堂存在。
其實這篇來自跟朋友聊天時說出的
我們必須為奴,且永世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