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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交流|魔法市集⋯⋯危機四伏!?| sugar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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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隘口戰役接近尾聲的同時,因帝國方輸了銀鍛谷的決鬥而被迫搬遷的傭兵團也總算是在拜曼守望安頓了下來。烏諾斯那一只木箱就能解決的行李沒花半天就已收拾完畢,戰爭將近之際、委託也不如以往那樣多,因此他只是一邊在根據地附近徘徊、一邊分神地思索著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經歷。
latest #92
紅蜂鎮的奴隸主事件也好、芒斯村的那場意外也好、甚至與千楽在森林裡進行的談話也罷,近來發生的種種讓他意識到自己不得不有所改變——或者該說是被迫改變。濕了原有的目標之後,下一步又該何去何從?尚未得出答案、只得且走且看的少年想到這,忍不住煩躁地嘆了口氣,停下腳步來望向頭頂萬里無雲的藍天。
隘口戰役期間,德利斯在隱形斗篷的幫助下走訪了許多過往沒機會踏入的地方,這段路途中他不僅四處收集起對抗伯爵的武器,還在異鄉偶遇了十年不見的友人,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收穫良多,他那被濃霧遮蔽了數年的視野近期也迎來了些許的曙光。

不久前,他收到了委託而來的特製藥水——至此,他的能力範圍內可達成的「事前準備」也終於告了一個段落。在閱讀完與商品一同附上的使用說明後,他為了放鬆身心來到拜曼守望,想要尋找那名曾經半推半就地答應要當自己玩伴的傭兵。他在軍團駐紮地外頭窺探了一會兒,得出目標不久前剛離開根據地的結論後,便重新踏上了找人之路。
o0(……話說回來,這地方還真是十年如故啊。)佇立在遠方的陳舊暸望台也好、隨處可見的殘破老兵也罷,這個城鎮與他軍人時期所見並沒有太大不同,而這正是帝國盲目地執著於征戰換來的結果。

既毫無長進,亦無可救藥。

他一邊穿梭在崎嶇不平的小路間,一邊事不關己地俯瞰著這一切。而在(dice10)分鐘後,他那雙銳利的金眸終於捕捉到了尋覓之人。他躡手躡腳地跟在漫不經心的少年後頭,並趁著對方停下腳步時騎到了其肩上——就像兩人初次打照面的那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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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烏、諾、斯、哥、哥!」他抱著對方那顆本就抬起的頭顱,稍稍前傾與那雙棕瞳近距離對視。「怎麼啦?怎麼愁眉苦臉的?啊、該不會是上次那件唯一的四角褲破了吧?」人家就說那是換洗衣物了。
sugar0909:
心不在焉的傭兵少年在那股突如其來的力道加諸於自己肩上的瞬間忽然就露出了陰沈的神色,好似以為是被誰給偷襲了,可當他意識到碰觸到自己的肌膚有著熟悉的冰涼觸感時,他便收起威嚇的姿態、吊著眉頭重重地嘆了口氣——僅憑這點線索,他已能輕易猜出來者為何人。

... 「——你這傢伙,說過沒事別隨便碰我了吧?」一把將對方的前傾的腦袋瓜向後推,同時熟練地抬手把人給拎起,烏諾斯無奈地道。

「還有、你說的四角褲是我的換洗衣物,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件。」一邊說,他一邊將人重新放回到地面上,「倒是你,沒事跑來這幹嘛?這裡離前線很近,可不是小鬼該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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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姆、就說我不是小鬼了!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比你以為的要成熟得多哦!」德利斯雙手插腰、挺著平坦的胸膛,嘴上說著沒人會相信的大實話。「而且,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我的名字了嗎?但你好像還沒叫過第二次耶,該不會是忘了吧?嗯——?」嘟著嘴,他用食指戳了戳烏諾斯的胸口。倘若那名曾經被遺忘數次名字的黑白髮青年在場,恐怕會對這句話感到嗤之以鼻吧。

「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計較這種小事的!」他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胸脯,擺出一副慷慨大方的姿態。「既然不是弄丟了的話,那就是破掉了吧!嗯!上次我就覺得有幾條線有點鬆了,大概再洗一次就會破!所、以、呢——」
「貼心的我今天是來陪烏諾斯哥哥採購的哦!既然剛搬家的話,一定有缺日用品吧?讓我們去買條新的四角褲吧!Let's go!」不顧當事人意願擅自訂下了行動方針後,他抓起傭兵少年的手腕,作勢要領著對方往其他城鎮的市集移動。
sugar0909:
「是、是——德利斯這名字我記得很清楚,滿意了吧、小鬼?」無從得知真相的傭兵少年顯然沒把德利斯的話當作一回事,一邊敷衍地回應、一邊也從容地道出女孩的名字。當然,這並不改變他以「小鬼」代稱對方的習慣。

他不以為意地聽著德利斯娓娓道來出沒於此地的緣由,默默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明白:這孩子跑到這來就是單純想找自己玩耍罷了,就像上次分別前對方所說的那樣。而他——他今天確實沒什麼要緊事,轉換心情四處走走似乎也不是不行⋯⋯?

「——喂!你倒是先問過我的意願啊!想找人陪逛街也不是這樣的吧?」還來不及多說什麼,手已經擅自被人給拉起、往另個方向拽了。烏諾斯嘴上抱怨歸抱怨,卻並沒有要用力掙脫的意思。
覺得對方是蘿莉控 (dice20) 覺得對方是對於一起買四角褲感到彆扭(dice20)
(dice20) 分認真覺得對方該買新的四角褲
/ 好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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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滿意!」事實上無論真名也好、假名也罷,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但他還是私心想要烏諾斯記得,或許是因為他不希望自己在對方心中與那個死了母親的精靈男孩是同等的存在吧。可以的話,他想與傭兵少年成為關係對等的「朋友」——不久前與尤奈提克的重逢與對話,讓他多多少少意識到了這件事。

拜曼守望如德利斯一路上所觀察的,是個落後且貧瘠的小鎮,沒有任何適合採購的像樣市集。就算並非如此,他也沒想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城市久留,畢竟這裡會勾起太多他關於戰爭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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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談及附近的城鎮,除了前陣子歸順同盟的銀鍛谷,就是紅蜂鎮與長橋了。德利斯下意識避開了對他而言的是非之地,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路途較崎嶇、氣候也較寒冷的後者。

「不用害羞啦,只不過是四角褲破掉嘛,再買就好啦!正好我聽說長橋的鍊金術士開發了一種神奇藥水,只要噴灑在衣服上那件衣服就永遠不會破哦!」望著少年那口嫌體正直(?)的態度,本來只是把四角褲當藉口的他莫名地開始擔心對方的庫存衣物是否足夠了。

「所以別再板著一張臉啦,笑一笑?」儘管對方本來就從未在他面前展露過笑容,他還是用兩手食指拉了拉烏諾斯的嘴角。他的出發點確實是自己想散心,但希望對方打起精神也是真的。
sugar0909:
「唔⋯⋯」兩側嘴角被對方用指尖拉扯,烏諾斯下意識後退了幾步以便掙脫。雖然知道德利斯口中的「笑一笑」或許是出自一片好心,可多年來未曾向誰展露過笑顏的少年既無法輕易做到這件事、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因此他只是短暫地撇開眼,並同時將前面的話題延續了下去。

「讓衣服不會破掉的藥水⋯⋯真的有這種東西?」他半信半疑地挑了挑眉。然而不論這件事是真是假,對烏諾斯來說都不是那麼重要,反正小鬼大老遠跑來這找他逛街、他今天也確實沒有什麼計畫,望著對方滿心期盼的模樣、基本上是不可能不答應這邀約了。

「算了,不管那藥水怎麼樣,我今天是剛好有空沒錯⋯⋯一個下午的時間夠了吧?晚餐前必須得回到根據地,團長每天都會點名。」頓了頓,他又問,「你想去的市集在長橋是吧?」
真的有 (lots)
/ 龍人的嘴 騙人的鬼
「嗯!畢竟要離這裡近又要好玩的市集就只有長橋有了嘛,說不定那裡的四角褲也會有其他地方買不到的神秘花色喔?」這人還真是三句不離四角褲啊。

「那我們得加快腳步了呢,要賽跑過去嗎?論腳程我可不會輸哦!還是要攔輛馬——哦、說人人到!」話才說到一半,正好有旅行商人的馬車沿著鄉間小路從不遠處向兩人駛來。

「我其實一直很想試試這麼做呢!」他躍躍欲試地從斗篷中抽出了藍色的小手,高高舉起了大拇指。

馬車停下 (lots)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太矮了沒存在感,馬車就這樣從兩人身側呼嘯而過。

「…………………………」一陣冷風就像在嘲笑德利斯一般將他的斗篷高高吹起,高舉著大拇哥的少年看起來有 (dice20)分失落。
「比起四角褲,倒是更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賤價出售的魔法道具或是武器配備⋯⋯」而且這小鬼對於四角褲的執念會不會太強了一點?難不成他自己也需要一件?但這傢伙是女的吧,女用四角褲⋯⋯?

就在烏諾斯的腦中開始冒出各種沒營養的念頭時,他看見興致高昂的德利斯已經迫不及待豎起大拇指、想直接從街上攔輛馬車前往長橋。可惜馬車並沒有停下的意思,留給二人的只有木輪揚起的一陣風塵。

「這種貪小便宜的事還是少做點吧。」烏諾斯走上前,一臉深沉地拍了拍德利斯因失落而垂下的雙肩,「況且就算攔到了,也不保證馬車絕對安全、或是車伕是否打算意圖不軌,靠著雙腳前進實在多了。」
sugar0909:
「反正從這裡到長橋的距離也沒多遠,就用跑的過去吧。」一邊說,傭兵少年一邊指了指長橋的方向。

「怎麼樣?照你那雙小短腿的速度,要花多久能跑到目的地?」明明自己的身高也稱不上高,卻硬是要趁機損人一句,某方面來說,這或許也是烏諾斯與對方拉近了一點距離的證明?
對於玩笑 (lots) 競速的意願 (lots) 察覺距離感的變化 (lots)
/ 該死的居然最重要的給我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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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試試看。不趁『還能試』的時候多玩玩,哪天手斷了不就太虧了嗎?」他沒有特別回應肩上的那雙手,只是背對著少年留下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只要活下去就有無限的可能性——或者說,他想要這麼相信。為此,他以凍結的時間為代價,苟延殘喘地換來了至今為止的十年。

諷刺的是,這副無法長大的身體本身,卻限制了他追求許多體驗的可能。

「……雖然結果是這副蠢樣。」無法正常長大是他的一大心魔,但也只是這樣。沉浸在這種失落裡沒有意義——就好似在這麼宣示一般,他聳了聳肩甩開那些破碎的情緒,重新看向身後的傭兵。
「哦——不錯嘛,你這是在跟亞人下戰帖?」只要無關生死,德利斯就不討厭娛樂性質的競爭,曾經天天與伯爵一對一比武的他本就有著這樣青春熱血的一面。不過,在面對一般人類時他會認真到什麼程度還有待商榷,至少公平起見他目前沒有打算動用那雙對方也見過的龍翼。

「可以呀,我就破例讓你那雙死魚眼見識看看吧——但輸了的人到了市集後要無條件答應勝者的一個請求哦。」話聲方落,他便以 (dice20) 的速度搶先起步朝長橋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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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 我們可以用(dice20)比大小三戰兩勝(?)輕鬆玩就好!
望著對方失落的背影,烏諾斯多少也能感受出德利斯的態度和往常稍有不同。不僅講的話比平時喪氣點,那副看透了一切的模樣也與他的年齡有所不符。他沈默了一會,最終開口道:

... 「⋯⋯那就小心點,別讓手那麼輕易斷了。如果你還有想要完成的事情的話。」

語畢,他收回手,同樣也換回了平時說話的口吻,一臉嫌麻煩地搔了搔自己的後頸。

「我可沒有下戰帖的意思,賽跑這種事也未免太浪費體力了點,單純用跑步的方式——」然而話才說到一半,已經燃起鬥志的扒手小鬼卻沒耐心聽下去,抬起腳便一溜煙地跑了。

「靠、這傢伙⋯⋯!」傭兵少年無奈,只得用(dice20)的速度趕緊跟上對方的腳步。
sugar0909:
/OKOK!(忘記tag了趕快補上)
/ 骰子很不給我面子
o0(……真傻啊,明明只要不管我就可以從這樁麻煩事中脫身了說,竟然這麼聽話的跟了上來——該說烏諾斯哥哥意外的單純嗎?)即便真的輸了這場無聊的比試,在他看來事後耍賴的方式也多的是,畢竟這本就不是什麼經過雙方同意才成立的賽局。

「嘿——竟然這麼拼命啊,莫非你真的有想要我做的事?」望著在(dice10)秒內輕易追上並些微趕超自己的少年,德利斯不合時宜地吹了聲口哨。
sugar0909:
「啊?」面對德利斯的詢問和口哨,傭兵少年只是挑了挑眉,「倒是沒有什麼事,但我的腿本來比你長,能追上你也不稀奇吧?」

「還是說你還沒發揮自己身為非人類的實力?」話才剛說完,他就見對方加快腳步跑到了自己的身側,甚至以約莫一步之差領先了一點。烏諾斯並不怎麼在乎勝負,倒是想看看這小鬼究竟能跑得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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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強調腿長啊,難道你不知道跑步速度跟身高沒有絕對的關係嗎?」雖然確切狀況因人而異,但基本上肌肉的爆發力才是他們一族的體術高人一等的關鍵。不過就如對方所說,他並沒有發揮亞人的所有實力——或者說不能輕易發揮,第一是因為他不想真的和本日的玩伴走散,第二是他也好奇烏諾斯移動速度的極限,第三則是要避免半龍化所造成的外觀變化。

話雖如此,他也沒打算向烏諾斯解釋這麼多,反正這也不過是打發時間的遊戲罷了。
不知不覺間,長橋已經近在眼前,即使不特別豎耳恭聽也可以捕捉到城鎮鬧區的喧囂。就在此時,一陣寒風自兩人前進的方向拂面而來,夾帶著灰塵、落葉與小型垃圾,其中以一張泛黃的牛皮色傳單尤為顯眼及礙事。德利斯沒有特別注意紙上的內容,而是本能地撇了個頭閃避眼前的障礙物,任憑其向身後的少年飛去。
/ 是通緝單!要怎麼處理看你!
「身高確實不是重點,但總不會完全沒有影響吧。」這麼說的同時,烏諾斯也加快了腳步追趕德利斯。市集就在不遠處,前方的人聲鼎沸讓傭兵少年確信了這點。可就在這時,忽然被一陣突兀的強風吹到眼前的牛皮紙傳單阻礙了他的視線,他皺起眉頭,伸手一把將其抓下。

烏諾斯並沒有空細看自己手中的紙上究竟寫了些什麼,他只是將其緊握在手中,同時乘機反超了前方稍稍領先的小鬼。而也不知是默默被激起了勝負欲還是單純這天因沒出任務狀況特別好,最後一段路他也一直保持在前頭,直到抵達了市集的入口才率先停下腳步。

oO(這應該是我贏了沒錯吧——嗯?)利用等待德利斯的空隙,少年百無聊賴地瞥了剛才被自己抓下的傳單一眼。可那上頭的似顏畫像和文字卻抓住了他的眼球。亞歷克西斯——沒記錯的話,那是⋯⋯
sugar0909:
oO(沒記錯的話⋯⋯那小鬼就是這一族的後代吧?懸賞金額也未免太高了,到底是做了什麼這麼招人怨恨?)

牛皮紙上的女性看起來有些陌生,烏諾斯端詳了幾眼,忽然意識到這位被通緝的人說不定跟德利斯有點血緣關係、甚至二人搞不好其實親密得很?思及此,他總覺得不該讓對方看到這張傳單,因而趕著想在小鬼來到自己身邊之前將其隨手處理掉——
注意到烏諾斯在藏什麼 (lots)
看到內容 (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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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一不留神就被烏諾斯反超並拉開了一段距離,德利斯索性抓住了距離頭頂最近的樹枝盪了一圈,利用離心力快速移動到下一棵樹上,藉此將接下來奔馳的舞台由地面改為林木。

雖然以一般的方式追上對方也不是難事,但低調成性的他本就更習慣在隱密的高處跳躍移動。既然此時此刻都成了追逐的一方,也沒有顧慮彼此身體素質差異的理由了,於是乍看之下大幅落後的他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追在傭兵身後不遠的樹上。

因此——先前被自己忽略的那張傳單的內容、以及傭兵少年對其表態的反應,他也全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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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o0(看那態度,他果然直到不久之前都沒聽過亞歷克西斯的傳聞啊……嘛、畢竟也是十年前的事了,他當時年紀應該還很小吧。)德利斯藏身於距離烏諾斯最近的樹上,屏氣凝神地觀察著對方的下一個動作。

再怎麼說他也已經被通緝了十年之有,對於那張隨處可見的懸賞單早已不會有過多反應,更不用說上頭的畫像與如今的他有著天淵之隔,正常的情況下根本不構成威脅。不久前與尤奈提克的偶遇更是證實了只要他不做多餘的事、不主動揭露謎底,他的演技就毫無破綻。

不過——

o0(……他這是怕我看到嗎?為什麼?看到其實也不會怎樣啊……)少年左顧右盼的慌亂樣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太能理解對方的想法。

然而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追上」會顯得不自然的——他可不是那種行動緩慢的遲鈍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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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不簡單啊,烏諾斯哥哥!竟然轉眼間就不見了——」他完美地佯裝成剛抵達的模樣,一如往常的趁人不備騎到了對方的肩上。

「你鬼鬼祟祟的在偷看什——嗯…?女人的畫像?怎麼,你喜歡這種啊?」他刻意以一個理論上看不清楚傳單內容的角度在少年身上晃動,以「只瞄到一眼但沒看仔細」的態度隨意開著輕浮的玩笑。

「放心吧,我沒有偏見的!無論烏諾斯哥哥有什麼異於常人的性癖我都不會討厭你的!」他信誓旦旦地比出了本日的第二次大拇指,「但是今天你跟我有約在先,所以還不可以丟下我去花天酒地喔!」事不關己的態度彷彿真的深信對方手中的是妓寨門口的娼婦畫像。
sugar0909:
「⋯⋯你倒是很快就追上來了啊。」似乎趕在德利斯看個仔細以前成功將手中的傳單揉成一球了,烏諾死在心底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同時一邊講紙球往街邊裝滿爛掉了的蔬果的木箱裡扔,一邊裝作泰然自若地回答對方。

「你多想了,那不過是一張通緝單而已,我既沒見過上面的人,也對那些高官急著想抓誰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緊接著用手指了指前方,示意市集的入口方向,「市集就在前面了,趕緊在人變得更多以前擠進去吧。」

「至於我打算讓你做什麼⋯⋯我會再好好想想的。」語畢,傭兵少年大步流星地走向離二人不遠的攤位。他對這些五花八門的商家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興趣,端看德利斯想逛什麼地方、看些什麼東西。
「呀——你該不會在打什麼下流的算盤吧?人家好怕♥」他一邊開著沒營養的玩笑,一邊從烏諾斯的肩膀一躍而下,接著繞到對方面前拉起了其乍看瘦弱的手腕。

「我看看喔……啊、我想去那裡!」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後,他指向了不遠處的書局。雖然與他的形象十分不契合,但他其實對閱讀抱有濃厚的興趣,畢竟書籍不僅僅是知識的寶庫,更是帶領他認識這個花花世界的管道。
sugar0909:
「書店⋯⋯?真看不出來,你對書有興趣啊?」很自然地無視了那明顯只是拿來調侃自己用的笑話,烏諾斯一邊望向對方手指的方向、一邊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

和對書本抱有極大興趣的德利斯不同,烏諾斯並不常看書,甚至他能識別的單字量應該都較常人來得少。畢竟從小接受的僅有武力訓練,也從來沒有機會上教會或學堂,他還會寫字及看得懂一般公文跟信件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在扒手小鬼的帶領下走進書店裡頭,傭兵少年穿梭於老舊的書架之間,聞著那股令他鼻子發癢的木頭味,也時不時轉頭確認自己的同行人的舉動。

「怎麼樣?有看到什麼有趣的嗎?」他見德利斯的眼裡難得閃爍光芒,忍不住開口問道。
「別小看書店啊,書本可是很有趣的哦!既有曲折離奇的故事、不可思議的圖畫還有各式各樣的知識!」他一邊穿梭在霉味與木頭味之間,一邊帶著莫名的自信滔滔不絕,或許是久違的閱讀機會令他感到情緒有些亢奮吧。

「總之多讀點書不會虧的啦,打仗與佈陣的技巧也——」

「……不、比起那種事,能夠保護自己的知識更重要吧。我想想……舉例來說,大概就不會隨便吃別人咬過的蘋果?」他嘻嘻笑笑的抽了本 (bzzz) ,隨意地塞到了烏諾斯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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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覺得有趣不代表你覺得有趣吧?機會難得你也到處看看嘛,不知道要看什麼的話就先看那本好了。」他指了指方才塞給對方的書籍——雖然他根本沒有仔細看清那本是什麼。「如果有看不懂的單字再問我吧,雖然我也不一定會啦。」說完他便在店裡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特定分類的書架。
/ 可惡 怎麼沒拿到紅或綠 (ang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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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啊?那種事情書裡也不會寫吧?」嘴上反駁歸反駁,烏諾斯仍是老實地接過了對方塞給自己的那本書。

書封上過於花俏的字體反而讓他難以辨認書名——又或者即使印刷得整整齊齊,單字量少如他也不一定能夠理解其意涵。他看著德利斯興致勃勃地往書架深處鑽,輕嘆了口氣之後緩緩翻開了那本書⋯⋯

要是是和戰鬥技巧相關的書就好了——在他暗暗這麼想的下一秒,一陣刺耳且高分貝的尖叫聲劃破了寧靜,從老舊的書頁當中迸出、幾乎要穿透他的耳膜。

『呀啊——!!把你的髒手拿開!!!』
sugar0909:
「靠、這什麼鬼⋯⋯!」

饒是平時總能保持冷靜的傭兵少年也被這陣突如其來的尖叫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把書給往地上丟,然而落地的書本並沒有停止嚎叫,聲音還越發尖銳。他趕緊彎下身來,一邊用左手摀著耳朵、一邊用右手匆忙地將書封闔上,尖叫聲這才總算止住了。
聽到那聲淒厲的慘叫,德利斯不由得從深處的書櫃後探出了頭——若仔細觀察,可以注意到他所處的區域放置的都是些從書皮設計看來就詭譎怪誕的、關於魔法與秘術的書籍。

他先是看了看落在地上的書本,接著又環顧了店內環境,最終將目光停留在舉止可疑的同行者身上。

「……烏諾斯哥哥,你再飢渴也不可以在書店裡襲擊女客人啦,就算真的忍不住了至少也該找那種沒有人煙的小巷。」不知是否真沒搞懂狀況,他帶著真摯(dice20)的視線給予了傭兵少年些許建議(?),隨後便走近將那本書撿了起來。

「唔哇——就算題材不合胃口也不能隨便將人家的商品丟到地上啦,如果店家要求賠償怎麼辦?」他拍了拍上頭的灰塵,確認過沒有損傷後將書放回了架子上。
sugar0909:
「靠、你這小鬼想造謠也別講得那麼大聲,很容易造成店主誤會的吧?」眼看德利斯用難以言喻的目光盯著自己,傭兵少年趕緊提高音量這般回應道,就怕在還來得及辯解些什麼之前先被書店裡的人給當作是變態了。

... 「這本書的問題也不在於題材,是它一打開就會——算了。」望著小鬼將書本重新放回書架上,不擅於解釋太多的烏諾斯最終也放棄了掙扎,僅僅只是嘆了口氣。破壞書本跟襲擊女客人的罪名他都不想擔,可真要選的話,後者還是嚴重多了。

「我的事就別多管了,你剛才都看了些什麼?」
誠實回答(dice20)轉移話題(dice20)其他(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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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啊啦真意外,烏諾斯哥哥對我這麼有興趣嗎?」第一次被問時他沒做多想,這一次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對方似乎抱持著的某種好奇心——儘管他不太能理解那個冷淡的傭兵為何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

「我在看關於魔法、秘術和煉金術的書喔。」他誠實地答道。「嘛、更確切來說是在找關於『永生』的法術啦,但就算找到也看得不是很懂就是了——不過,裡面出現了一個讓我有點在意的名詞。」他邊說邊走向了不遠處的書架,拿下了一本關於哲學的書籍。

「你聽過『忒修斯之船』嗎?」他一邊以靈活的手指翻閱書本尋找自己所求的條目,一邊向傭兵少年拋出了某個歷史悠久的同一性悖論。
熟悉(dice20)
sugar0909:
... 「倒也不是——」會提出這疑問,一部分是想轉移話題、可另一部分他也確實有點想知道德利斯究竟是對什麼樣的書本有興趣。被對方這麼一點出,他才意識到向來冷漠的自己好像對於女孩展現出了過多的關心。該說是因為近期的種種經歷令他有所改變了嗎?

還沒想清楚,扒手小鬼又拋出了下一個問題,令他莫名地鬆了口氣。

「『忒修斯之船』⋯⋯聽是聽過,就是那個把船的木條一根接著一根換掉的故事吧?我不太清楚詳細就是了。」印象中傭兵團裡知識較豐富的老兵曾經講述過,但他只大略記得這概念的情境,卻沒弄懂其背後想探討的問題。
「嗯,就是那個沒錯哦。」翻書的聲音停止了,他將目光與指尖停留在白紙黑字上。「不過船只是個簡單易懂的舉例罷了,類似的故事還有斧頭、河流……等,在東方國家似乎也有替換身體部位的傳說,但想要探討的都是同一件事。」

「這個情境的重點在於,當一個物體——甚至一條生命,每過一段時間就替換掉一部分,直到全身的零件都與最初不同的那一瞬間,那個物體還能算是原來那個物體嗎?」由於書本上的內容與他過往所學大同小異,他的思緒很快地便重新馳騁於方才閱畢的秘術文獻之中,並進一步忖量起這些資料與艾佛里.格羅夫納伯爵之間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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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那名自稱是人類的男性,透過各種不人道的實驗與禁忌的秘術獲得了幾近完美的不老不死之軀。

根據文獻所述,大部分的長生種族都具備弱點,因此即便用盡手段汲取了他人長生的奧秘,也高機率會將其短處一併繼承——然而,至少在德利斯所知的範圍內,無論是爆頭、掏心還是任何致命傷都對伯爵無效,他也不曾從那人身上窺見任何長生種族可能存在的破綻,想必對方已找到了應對此一弊病的手段。
關於這方面的記載,無論哪本書都會出現幾頁缺失,不知是被前人所封印、還是有人刻意為之。但假使他的推測無誤,那人應該是以複數核心的形式克服了這個問題,這麼一來即便其中一個生命中樞遭到破壞,也有其他器官可以將其再生——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需要那樣大量且多樣化的「實驗動物」。

那麼,格羅夫納伯爵究竟還想從自己身上追求些什麼呢?
能夠護衛核心的堅實龍鱗?能夠抵禦不祥的法術抗性?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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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烏諾斯哥哥怎麼想?如果你重要的某人因為重傷而不得不移殖他人的四肢、器官甚至是腦袋才能存活,活下來的那個人還會是你所重視的那個人嗎?」他並不清楚這般哲學探討是否有助於現狀,但這是他從破碎殘頁中勉強讀出的單字,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也不失為一個切入點,而且他也確實有些好奇傭兵少年的看法。
「這個嘛⋯⋯」聽著德利斯娓娓道來「忒修斯之船」的真諦、以及其背後欲探討的哲學問題,烏諾斯一下子陷入了沈思之中,並沒有馬上給出回答。

「重要的某人」究竟該代換成誰自然是不用多說,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名已經死去的女孩的身影,然後想像著對方的容貌逐漸改變的模樣,從四肢到五官、最終甚至是腦袋,直至她連自己的名字都喊不出來,臉上露出的笑容也不再熟悉。

要定義那究竟還是不是朵兒・格林對傭兵少年來說仍有些困難,但——
sugar0909:
「⋯⋯還能不能算作是同個人,我無法馬上給出明確的回答,畢竟沒有切身經歷過那樣的情境,果然還是蠻難以想像的。」沈默了十多秒鐘後,烏諾斯再次開口,話音低沈、語速也較平時緩慢許多。

「但——大概還是會想讓對方活下來吧。畢竟那條命終究是屬於那個人的啊。」

就算外表、思想、甚至靈魂都像是換了個人那般,烏諾斯仍十分清楚自己不會放過讓對方活下來的任何一絲機會,哪怕是從此走上跟自己毫無相關聯的道路也好,至少曾經名為朵兒・格林的性命都用某種方式延續了下去,而不是以那般悲慘的方式草草作結。她能夠以嶄新的形式繼續擁有活著的種種可能性,那對烏諾斯而言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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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烏諾斯提問的同時,德利斯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那個人總是自稱為人類。

從已知情報考量,至少伯爵對於永生的執著始終不渝,否則他不會直至今日仍在追尋著自己。但——抱持這個思想真的就足以證明他與本來的自己是同一個人嗎?會不會在他毫無自覺之時,他早就不再是最初的他了呢?

話說回來,同一個人的定義究竟為何?外表、肉體、思想還是靈魂?在這個外表可能被改變、肉體可能被替換、思想可能被動搖、靈魂可能被玷汙的世界,構成同一人的條件到底是什麼?某位大哲學家認為可以以四因論解決忒修斯悖論,但是生命與船隻真的可以相提並論嗎?既然伯爵已經不再是「普通人類」,是不是代表他的形式因產生了改變呢?

無論如何,他不認識仍是「普通人類」時的伯爵,認識的人恐怕也早不存在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所以沒有人能夠對此事提出論證。
思至此,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無意間有些脫離韁繩,於是重新將注意力拉回對方的答案上。

o0(……因為命是那個人的、所以想讓他活下去……)德利斯細細咀嚼著這有些耐人尋味的答覆,但似乎不太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不過,犧牲了無數白老鼠才成就的伯爵的命,早已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了。那麼——
「那、我換個題目——假如你重要的人本來活得好好的,卻非自願地被某個想延續性命的另一人奪走了本屬於自己的一部分而陷入困境甚至死亡,你會怎麼做?」

——做出這般提問的龍人,究竟期待著什麼樣的答案呢?
他並沒有打算將傭兵捲入自己與伯爵之間的恩怨,也知道自己壓根算不上對方「重要的人」,但卻還是止不住內心那份高漲的求知慾。

「會阻止?會復仇?會覺得事不關己?還是同樣想讓獲得一切的那個人繼續活下去就好?畢竟即便不知道算不算同一人,那人身上也揹負著你重要的人的性命嘛。」缺乏共情能力的他無法完全理解烏諾斯的想法,只能根據字面上的意思以自己的方式做出釋義——既然都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了,那反過來也一樣吧?無論是重要的人逐漸被他人的零件所取代,還是重要的人反過來成為了他人的零件。
sugar0909:
oO(這小鬼⋯⋯問這個要幹嘛?)雖然也有可能是小朋友純粹的好奇心,但見德利斯在聽聞了自己的回答之後又一次陷入沈思,烏諾斯不禁開始思考這問題與對方本身是否有直接的關聯性。比如說⋯⋯名為德利斯的這女孩或許經不是「原本的」樣子了?又或者他身上的某些部位是與他人合成產生的?

就在他不著邊際地思索著這些問題的同時,對方又提出了下一個問題。而這一次,傭兵少年回答得不假思索。

「啊?那還用說。」他挑了挑眉,語氣低沉了幾分,「當然是把那傢伙找出來殺了啊。最好是讓他不得好死。」

「『自己想盡辦法活下去』跟『被迫成為別人的一部分活下去』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吧?怎麼?你最近遇到了類似的情況?」
——但是,結果不是一樣嗎?

「嗯——」他將食指抵在臉頰旁,好像還是不太能理解。他當然知道自願與被迫的不同,但事前阻止倒還好說,事後報仇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吧?就在他猶豫著是否該繼續追問時,對方的下一個提問恰恰好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最近……啊!」附誦的同時他似乎想起了些什麼,將右手握拳輕擊了一下左手掌心。「這麼說來,不久前確實有個熱騰騰的例子呢——你也知道的那個,我剛剛好像有瞄到可能有關的書名……」他邊咕噥邊回頭奔向書櫃深處,並在(dice4)分鐘後挖出了一本佈滿灰塵與蜘蛛網的精裝書籍。
「我看看哦——啊、找到了,『將靈魂轉移至影子裡、並在此基礎上穿梭於自己與他人的影子之間,最終奪取他人身體主權的禁術。』……這跟荒石鎮森林那個奇怪的吸血鬼是不是有點像?雖然這上面好像說限制在同種族間移動啦……嘖、又缺頁了,這間書店的品管不行啊。」儘管書上所說的禁術或許與吸血男爵一事不能完全相提並論,他的第六感仍舊叫囂著不可輕易忽視兩者之間的相似之處。

「……如果可以不限次數的將靈魂轉移至新的肉體上,是不是也算一種永生呢?」這句發言既像是在與烏諾斯閒聊,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不知伯爵是否也嘗試過這項法術?如果遵循上頭所說的限制,伯爵是不是只能轉移至人類身上呢?還是如今的伯爵已經超脫了這項規則?不過對方再怎麼樣也無法轉移到具有魔法抗性的自己身上,所以大概不用太擔心這點吧,他想。
oO(還真是個忙碌的小鬼。)望著德利斯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蹦起,飛快地跑回書架之間取書、又飛快地跑向自己,烏諾斯不禁在心底想。不過這個年紀的孩子或許就該有這樣的活力吧?

「什麼東西?我看看啊⋯⋯」他微微彎下腰,將臉湊近書頁之間,一邊聽小鬼唸出上頭的字句、一邊瞇起眼睛將自己懂得的詞彙拼湊在一塊,很快地便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這麼說起來⋯⋯確實很像啊。那些奇怪的聲音跟鬼魂都是從那傢伙的影子裡冒出來的吧?原來他們還能夠藉此奪走身體的主權嗎?」頓了頓,或許是德利斯的自言自語讓他有感而發,他輕嘆了一口氣,隨後將話說下去,只是音量比方才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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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gar0909:
「如果靈魂能夠以原有的模樣一直存在的話⋯⋯或許算吧。不過人追求『永生』到底要幹嘛?一直留在這世上有什麼好處嗎?」

或許是因為看盡了世間的醜惡、戰爭的百態,烏諾斯從來就不能理解那些想要盡可能長生的人們到底在想些什麼。儘管現在心態已有所改變,但當年的自己要不是因為朵兒的離開而背負起所謂「活下去的責任」,或許也會想早早戰死沙場、趕緊從這不見一絲光明的人生中解脫吧。
俗話說知識就是力量,總之先把這些情報記住吧,沒準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呢。德利斯一邊整理腦內的資訊,一邊快速翻閱完手上的書本,確定沒有其他可靠內容後準備將其歸位,而就在此時聽見了少年意味深長的咕噥。

「……誰知道呢?理由應該因人而異吧。」就像他不明白烏諾斯為何才十幾歲就表現得一副活死人的樣子,他也不曉得格羅夫納伯爵為何追求永生至如此病態的境界,即便知道了也不一定能夠設身處地的表示理解。

「但以我來說,果然還是因為想多體驗一點不一樣的事物,然後去看看大海另一頭的世界吧。」將書籍歸位後,他從書架的陰影處步向了透過玻璃灑落的陽光,並抬眼看向晴空萬里的窗外。
「雖然這片大陸確實是個充斥著紛爭的無可救藥的地方,但我曾聽說海外存在著沒有階級、沒有歧視、沒有戰火的世外桃源。」明明兩人視線所及之處根本望不見大海,那扇金色的靈魂之窗卻彷彿搖曳著清澈的碧藍波浪,那首曾在月夜之下哼唱的旋律也好似流淌至了耳畔——這一切都是他對於「生」的期盼。

停頓了一會兒後,他眨了眨眼,重新看向身旁一臉不解的少年。

「哈哈、聽起來太過美好了顯得很虛幻,對吧?但無論是真是假,我都覺得親自看一眼再死也不遲。為此,我想盡可能活得久一點……至少,不想死在這個無趣的國家。」他伸了個懶腰後,用食指比了比門口,看來是準備前往下一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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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也好、壞處也罷,未來的事沒有人知道,但死了就什麼可能性也沒有了——不是嗎?」儘管苟延殘喘至今的他依舊失去了不少重要的「可能性」,但也還不至於絕望。至少,此時此刻的他比起剛逃離伯爵公館時要來得懷抱希望,對於努力多活這十年他並不感到後悔。
「沒有階級、沒有歧視、沒有戰火⋯⋯」聽著德利斯娓娓道來關於海的彼岸的種種傳言,烏諾斯只是小聲地將那些單詞複誦了一遍,並沈默了數秒鐘。

那樣的地方真實存在嗎?他實在難以置信,只要有生命、有不同的種族共存一處,那麼紛爭與偏見必然會發生——這是他憑藉著自己十多年來活在這世上的經歷所得出的結論。而倘若真有那般仙境存在,比起自己,那名綁著馬尾的少女更值得前往。像他這樣雙手染血、已然與罪人無異的傭兵,還是繼續在這國家掙扎苟活更適合些。

「——雖然確實很難以想像,」他重新開口道,不自覺地將眼神也投向遠方,「但要是你真的能看到一眼的話就好了。」

為此可要想辦法讓自己長壽點啊,補上這麼一句後,他率先邁開步伐,走向德利斯用手指指向的書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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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諾斯大概並沒有察覺,自己已經很久未曾用這般溫和的語氣給予誰祝福了。與自己同行的這小鬼究竟稱不稱得上是「朋友」,他還無法明確定義,可他確實希望像德利斯這般生來就得靠偷竊續命、始終活在戰爭的陰影下的孩子能有機會抓住新的「可能性」,就像當初解救森林裡的孩子們時所想的那樣,儘管年幼,那些小小的生命也都該有選擇自己前行的道路的權力。

「書攤逛完了,接下來要去哪?你還有其他感興趣的攤位嗎?」意識到自己似乎走得有點快,他放慢腳步,轉頭詢問道。
「……」明明那句祝福有著前所未有的溫和,那先一步離去的背影卻隱隱透露著對於自身獲得幸福的拒絕,這令德利斯不禁萌生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那你呢?

這句簡單的提問也不知怎的哽在了喉頭,錯過了最佳的傳遞時機。

「……烏諾斯哥哥也——」正當他斟酌著該如何開口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書店旁的商家竄了出來,卻一個不注意絆到了門檻,其手中抓著的惡作劇道具試用品 (bzzz) 也隨之掉到了 (rock-paper-scissors) 烏諾斯/德利斯/兩人身上。
「呀——!爸爸交付給我的試用品…!全部打翻啦!」趴倒在地的小女孩試圖向翻倒的瓶子伸出手,從態度可以推測她大概是這間店的員工兼老闆千金,但卻在上前攬客的路途中出了大包。
「啊?你剛剛有——」聽覺一向敏銳的少年注意到身後的德利斯似乎說了些什麼,正想轉頭確認,卻因為沒能看好前方的路,恰巧和那位突然自店家衝出的女孩撞了個正著。不但難得摔到地上,身上還沾滿了某種無法判別種類的神秘白色粉末。

「靠、走路不會⋯⋯」咒罵聲才要脫口而出,一抬頭卻發現與自己相撞的竟是個滿臉懊惱的小女孩。傭兵少年輕嘆了口氣,收起不悅的神色,率先伸手替對方將翻倒的瓶子給拾起。

「拿去,雖然裡面沒剩多少了。」他道。本還想順便確認一下這詭異的粉末是什麼、對人體有沒有害,下一秒,一股難以言喻的搔癢感卻突然竄上。他的身子像是爬滿了小蟲那般難受又令人起雞皮疙瘩。少年按捺不住伸手抓癢的衝動,可渾身都養、兩隻手可不夠,只得不安份地扭動起身體。
sugar0909:
「喂、你這粉⋯⋯嘖、該死的,這是什麼東西啊!」方才好不容易吞下肚的怒氣終究是脫口而出了,他一邊扭動四肢、一邊緊皺眉頭質問面前的女孩。
幫助烏諾斯 (dice20) 查看白色粉末 (dice20) 質問小女孩 (dice20)
/ ㄅ歉
「……?」雖然未被突發事件所波及,但事情發生得太快,在德利斯搞清楚狀況前,烏諾斯便以有些可笑的姿勢在面前扭動了起來。為此,他瞄了瞄高掛頭頂的店家招牌,又看了看始作俑者手中的玻璃瓶,在推測該未標示名稱的粉末應該不會對人體造成危害後,一把拎起了小女孩——就好像傭兵少年每次待他那樣。

「那是什麼?解藥呢?」他以 (dice20) 的力道甩了甩手中的小姑娘,試圖從對方身上抖出有助於現狀的情報。
有解藥 (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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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個是,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不…不要生氣嘛……那、那個癢#$@×&$¥§#@★粉沒、沒有危險的……解、解藥雖然有,但這個…那個……嗚嗚嗚——別把這件事告訴我爸爸,好不好……?」不知是被龍人的蠻力嚇到,還是對於搞砸工作一事感到不安,抑或兩者皆是——被捕獲的小女孩只是一邊胡言亂語一邊哇哇大哭,期間還不時回頭查看店主是否有所動靜,絲毫沒有回應德利斯或提供解決方案的意思。

「不、我沒有生氣……?啊、還是不是說我?總之你看,那邊的綠髮小哥好像不太舒服,所以有解藥的話——」

「嗚哇啊啊啊啊啊——!那瓶已經是一個月份的試用品了,如果連解藥都用光一定會被發現啦!我會被爸爸打屁股的,不能給你們啦——!」
「………………」這女孩是不是太自說自話了一點?總覺得很麻煩啊。雖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小妮子的哭聲實在太吵鬧了,再這樣下去會引起路人側目的,德利斯可不想為了這種無聊事在外地惹是生非。

「……這樣啊,那我就不勉強妳了——」

「我會自己找。」話聲落下,他用掌心封住了那張只會發出陣陣啼聲的嘴,並抓著女孩的腦袋上下晃動那副小小的身軀,這一次的力道可以感受到他是認真想從對方身上抖出一點東西 (bzzz) (黑色為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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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ק÷׆★£€#@¥」被禁言的少女在亞人的暴戾之下掙扎著,卻無法阻止藏在身上的魔法道具往外掉。

「這啥……?木杖?」德利斯撿起的是一根鑲有金色寶石的魔杖,但麻瓜如他並不清楚這玩意兒的實際功效,畢竟惡作劇程度的法術本就無法侵入他的鎧甲。

「吶——烏諾斯哥哥還好嗎?我找到了奇怪的東西,要不要試試看有沒有用?」他轉向那名仍被搔癢感糾纏的不幸少年,做好了隨時把魔杖拋入對方手中的準備,大概是出於不試白不試的心態——以及些許的求知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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