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Tag:LF_Devil
悠閒的平日午後。
盂蘭盆節的連假結束後,Silence的來客數重回以往的六分滿。說忙也不是太忙,但也不至於閒得發慌。

「謝謝光臨。」
Silence近日引進了新的數位支付系統,多元的結帳方式雖然需要花時間學習,但也得以讓工作更加順利進行。鷲尾點了點平板,在收款完成後便走出吧檯收拾上一組客人留下的餐盤,整理桌面。
latest #32
不同於夜晚執行任務的姿態,平日白天的渡邊湊就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模樣,白襯衫配上黑長褲,口袋裡還有有模有樣的名片,準備在談生意時遞上。

雖然談的不是什麼正經生意就是。

今天出差的地點是離平常生活圈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眼看暑氣熱的要連柏油都融化,他決定先替自己買杯飲料再說。

於是他在看到不遠處有間咖啡廳時,便直接踏入店內。
才剛正好整理完,把器具收進後方時聽見了店門被推開的聲音。
「歡迎光臨,有空位都可以坐喔。」
因為平日人少,鷲尾便也沒有特別替客人安排座位。正當她重新拿著目錄準備走進內場時,眼前推開店門的男人卻讓她愣了會兒。

好眼熟……
她眨了眨眼,男子的五官輪廓、左眼下的淚痣——以前總是伴著瘀傷。

「欸?該不會是……渡邊學長?」
那個在校期間就被傳聞有在混黑道的寡言少年,鷲尾曾經不在乎他人眼光去向對方講過幾次話。
店內涼爽的溫度讓人嚴肅的表情也緩和了些,輕輕將咖啡廳的門帶上,抬頭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鷲尾同學?」略顯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沒想太久就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畢竟,那可是他學生時期少數稱得上友人的人。

彼時他可不是什麼優秀的好學生,雖然成績不至太差,對待同學也客氣。然而身上時不時出現的瘀傷與貼布,讓他在校外是個混黑道的不良少年這件事並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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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前提下,鷲尾協會跟他說上話就是件令人意外的事。

學生時期的少女是個亮眼的存在,人緣好又待人友善,和總是走在陰影裡的他不一樣,是個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人。

然而也許是出於友善的天性,協會主動向他搭話閒聊,甚至在畢業時送了他一頂帽子作為禮物。
對此渡邊湊並沒有多想,但也確實對人感到感激,並視為學生時代裡珍貴的回憶。
「果然是學長,好久不見了。都還好嗎?」
眼前的果然是當時那個常常帶著傷又沉默不語的學長。當時的鷲尾只是那人渾身是傷卻沒人關心,主動去聊天後也確定他並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可怕。
「請坐。」
她拉過一旁空位的椅子,在放上目錄後又暫時離開去給渡邊斟水。這裡以往都由客人到給水檯自助服務。但在平日人少時,身為店長的她也會主動斟水給客人。

「不過真的好久沒看到學長……畢業以來就沒見過了吧?」
「還不錯。」雖然他現在不但沒有脫離黑道還成為罰者,不過他想不需要坦承這些。

渡邊湊點了點頭,順著老朋友的引導坐下。眼前的人看起來陌生又熟悉,歲月的打磨下比以前成熟從容了不少,態度倒是一貫親切,這讓他不禁開始回想起塵封許久的回憶,有些感慨。

「真的是好久不見⋯⋯妳呢?現在在這裡工作?」
「我的話……還算可以吧。」
想到那幾年的事情——實在說不上過得很好。但現在也終於都告一段落了,結局來說也是好的,應該就是所謂的否極泰來吧。
「對,我在這裡工作。」
就字面上來的確也是在這裡工作沒錯——沒有刻意說自己就是店長。
「學長想吃什麼?我很推薦鬆餅喔,是本店的招牌。」
遇到許久不見的學長,鷲尾的情緒似乎比平時來得興奮了些。渡邊的面容比起當時青少年時期更加穩重,但幾乎板著臉的樣子倒是一點也沒變。
「那就好。」在印象中鷲尾協是個和善的人,他由衷希望對方過上還不錯的生活。

嚴肅的面孔在談及過往時緩和幾分,襯著窗外灑落的光點甚至可以說是柔和。直到人開口詢問,他才想起自己尚未點餐。

「那就鬆餅好了。」邊開口邊隨手翻動菜單。「飲料紅茶,甜度——你們最甜可以到多甜?」
「沒問題。」
鷲尾點了點頭。在聽見學長的問題後卻先是愣了半秒,「嗯……就是一般的甜度?學長想要再甜一點嗎?我可以付糖漿或是蜂蜜給你。」
不過服務業做久了什麼要求都聽過了,學長的要求還是正常範圍。更多的是菜單上明明沒有任何義大利麵卻吵著要吃焗烤麵的客人……
「噢,呃,那給我一點蜂蜜好了。」

說著說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他喜歡吃甜食的這點並不為人所知,表情苦悶口味卻很甜膩,下屬替他買飲料時總會替他選黑咖啡,殊不知他其實喜歡砂糖加滿,上面最好再擠上一球冰淇淋的罪惡食物。

「麻煩你了。」決定完後便將菜單折疊好交還給人
「不會,請稍等喔。」
原來學長喜歡吃甜的嗎?鷲尾心想,在收過目錄後便到後頭去準備鬆餅。讓店員先替渡邊做了紅茶,不忘提醒要再多付一些蜂蜜。

「久等了,先幫您上紅茶。」
原本只會有一小壺糖漿變成了兩壺,其中一壺還是蜂蜜。「店長說要是不夠甜的話請再告訴我們。」男店員親切的說著,「請慢用。」微微鞠躬後才離開。

咖啡店再次陷入沉靜之中。悠閒地平日午後。除了其他客人在筆電上的打字聲與翻書聲外,沒有多餘的噪音。
「謝謝。」向服務生道謝後,渡邊湊拿起裝著茶的玻璃杯啜了口。好喝,茶味很夠卻不會苦澀,由於添加的是蜂蜜而不是砂糖,甜味也恰到好處。

環顧四周一片寧靜祥和,恍然間他甚至有種自己就是平凡上班族的錯覺,彷彿踏出店後是去參加公司會議,而不是拐進暗巷做些見不得光的事。

可惜他好像就是跟紛爭脫離不了關係。
放下杯子的那刻,門口的門鈴叮鈴一響,兩個穿著黑衣的青年走了進來,一邊嚷嚷著往店內深處走去。

「喂,剛剛有個人躲進來對嗎?」
寧靜安穩突然被散發著不甚友善氣息的嚷嚷聲打斷。方才給渡邊端上紅茶的男店員被兩位青年問道,一時間也是無法理解對方的提問。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您……」
啊嗯?
青年們對店員的回答似乎有些不耐煩而提高了音量。聽見外頭似乎有些吵雜的聲音——在廚房的鷲尾放下了手邊的工作,趕緊走了出來。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需要協助嗎?」
她推開吧檯側邊的小門走了出來,看了自家的店員一眼後便讓他到廚房顧火。
「喂!老子在問你啊!」
「先生,我是這裡的店長。有什麼事問我就可以了。」
鷲尾邁步擋在青年們面前,「還有,請降低音量。您會打擾到其他客人。」即便是面對兩位凶神惡煞的男性,鷲尾仍然不見任何畏縮,甚至依然保持微笑面對他們。

「妳說什麼?!」
但他們似乎變本加厲,發出了更大的音量。
打從小混混走入店裡的那刻,渡邊湊便警戒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在這是別人的店裡不好發作,目光還是緊盯著找碴的兩人。

「啊?你說我大聲,我哪裡大聲了,你們要是聽得懂人話我需要講兩次?」
有限的耐心很快到了極限,只見染著一頭金髮的年輕人不耐的說著,也不管擋在身前的是女孩子,伸手就要將人推開。

「適可而止一點。」最後還是忍不住上前,他用身軀硬生生隔在鷲尾協與惡少之間,警告的話語刻意壓低音量,抓著人手腕的力道卻毫不留情,作為無聲的威脅。
「先生、」
在做出反應之前已經有人抓住了金髮青年伸來的手。那彷彿要將對方的手腕折斷似的力道出現在眼前,鷲尾抬頭稍稍望了一下替自己出手的渡邊。
「渡邊學長……」

「啊——!痛死了!你想幹嘛啊!」
「可惡!給我放手啊!」
看見自己的同夥被人抓住,另一位青年掄起拳頭便要往渡邊的方向揍去——
——縱使日本人民族性已經是出了名的替人著想,總會有那麼幾個不識時務的人。

朝他揮來的拳頭莽撞而衝動,渡邊湊還有餘裕感嘆,餘光快速的瞥了下四周環境,思索著如何接下攻擊而不致掃飛一旁桌椅。

「看你出現在這附近,青田會的,嗯?」

沒有還手,而是抓住揮來的拳頭借力使力,猛的一拉縮短距離,換上了平常與其他同行對話的口吻,用僅有青年與身旁兩人聽得見的音量警告。「你們當家的也說過,別給做正經生意的人添麻煩吧。」
距離倏地被對方拉近,青年好不容易穩住了重心卻被對方低聲告誡——那彷彿野獸的低吼,恫嚇著他們這群欺善怕惡的野鼠。被渡邊抓住的青年嚥了嚥,回望了一旁的金髮同夥——對方輕輕搖了搖頭。既然知道他們是誰,那就表示對方不是警察就是圈內人。
「嘖!」
他咋舌一聲,上頭的確說過不要給無關的平民百姓找麻煩。忠誠的小弟自然會把當家的畫銘記在心。「給我記住!」說出了反派要離場的經典台詞後甩開了渡邊的手,就這樣離開了Silence。

「呼……」
幸好沒有砸店——不然就算對方是混混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鷲尾鬆了口氣,隨後走到渡邊身旁。

「謝謝學長……你沒有怎樣吧?」
記住當然是沒問題,如果你夠聰明,就不會希望被我記住。

沒有說出口的想法和忍著不教訓人一頓的行為一同藏起,他不置可否的揚揚眉,但至少那兩人最終選擇的是離開而不是不識相的繼續胡鬧。

「我沒事。」朝女子搖搖頭,神情有些無奈。

「希望沒嚇到店裡的人——如你所見。我現在還是跟黑道有一些瓜葛,如果給你帶來困擾我可以離開。」
「欸?」
還是跟——所以高中時的傳聞是真的啊。鷲尾在心中如是想。傳聞是真是假對當時的她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畢竟和對方實際相處過後並沒有受到任何威脅,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沒有帶來困擾的,您不用擔心。」
一般人聽見黑道都避之唯恐不及,但鷲尾只是笑了笑,「鬆餅應該快好了,學長請再坐一下。」說完便逐桌和其他客人致意,對方才驚擾到其他人的騷動道歉後又回到了廚房。
黑道是見不得光的標籤,於是他連刺青都刺在被衣物包裹好的地方,但難免還是會被人看出,然後紛紛走避。

所以像鷲尾協這樣無論知道與否,都待他如一的人不多,也特別讓他心生感謝。

「那就好。」不過寡言的人終究不太擅長說出這些,他愣了一下,最後低聲應了聲好就回到座位,怕是嚇到其他客人,連坐姿都刻意擺的安分端正。
Silence的理念是——讓客人像回到家中一樣舒適。就算對方是黑道,她也沒有拒絕對方。更何況她依然深信那個在高中就認識的渡邊,即便多年沒見,她也依然那個看似可怕但內心溫柔的學長。

更何況剛才也是他的出手相救事情才沒讓事情鬧大。鷲尾放鬆的輕輕一嘆,將製作好的鬆餅擺上瓷盤,多放了一球冰淇淋後端了出去。

「請用。上面多一球冰淇淋是招待學長的。」
柔軟的鬆餅隨著盤子落下時微微晃動,散發著剛做好的微溫。本來只有一球香草冰淇淋,鷲尾又另外多挖了一球巧克力的,讓甜點看起來更加豐盛。
他雖然嗜甜,但其實不太挑嘴,廉價的砂糖也能滿足他,而眼前白褐的冰淇淋在蓬鬆糕體上誘人的輕晃,是少見的夢幻逸品。

「很好吃。」很快切了塊吃後給出評價,不是什麼特別的誇獎,倒是很真誠。

「好像還沒問過你怎麼會想開咖啡廳?」還記得剛剛跟客人道歉的模樣,他猜對方不是店長也是副店長,便這麼詢問。
「有合學長的胃口就好。」
雖然對方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但鷲尾還是聽得出那是對方的真心話。
「為什麼會開嗎……嗯……」
鷲尾撓了撓臉,思考著該如何回答——她抿了一下唇瓣,再緩緩開口。
「這間店是我們的夢想。她很喜歡喝咖啡,我喜歡她做的鬆餅……想說開一間讓客人像是回到家裡般舒適的咖啡店好像很棒。」
雖然沒有特別說那個「她」是誰,但從鷲尾的神情也不難看出對方是很重要的人。鷲尾年輕的時候父母相繼去世,是她的陪伴讓鷲尾重新感受到「家」的溫暖。
連語尾都悄悄洋溢幸福感,渡邊湊能從那人語氣中感覺到鷲尾協對那人的心意,那是珍惜的、充滿感謝的、像是一想起來就會忍不住微笑的寶藏。

「聽起來妳們很合拍,所以鬆餅菜單是她設計的囉?」盤中的甜食又多了層意義。「替我轉達我很喜歡。」

「⋯⋯我是不是該說聲恭喜?」注意到對方所指的對象似乎是女性,除了情人外也有可能只是單純閨蜜,這讓他稍微猶豫了下才開口,略顯尷尬的眨眨眼睛像在確認暗號。
「畢竟認識很久了……」
就算扣掉中間的那幾年,她們也是從小就認識的青梅竹馬。「嗯……菜單也是我設計的,鬆餅也是照她以前做給我吃、教我的方式做的。」鷲尾補充道,畢竟一開始她並不在——是自己在絕望之中起了獨自一人完成夢想的覺悟。不過這些都是過去式了,她也只是微微斂下眼,沒有刻意說出。

「欸?恭……」
腦海裡出現了前陣子在神社看見 神前式 的畫面——
「不是、那個……我們還沒——不對、不是還沒……」
頓時沒了先前的悠然自若,鷲尾似乎陷入有些混亂的模樣,最後只能小小說了聲——
「呃、謝謝……?」
無心的提問打破人從容模樣,看著鷲尾協一瞬間語無倫次,到最後靦腆的承認,他有點意外,但也替人感到高興。

看來說過的還不錯是真的。

「真好,認識很久一定感情應該很深厚吧,現在很少見了。」

邊說著邊切下鬆餅的邊角,語氣帶了點感嘆,聽起來還有點像感嘆人心不古的中年人。
「是認識很久了沒錯……」
鷲尾抓著自己的脖子,手掌也恰好遮住了疤痕。慶幸那位當事人今天正好不在現場,店裡的客人也不多——希望沒人在聽他們剛才的對話。

「很少見……是呢。」
現在人與人之間的聯繫和以往大不相同。可以說是方便而快速的生活讓可以建立深厚關係的機會越來越稀少。「我也希望學長總有一天可以遇到這樣的人。」她微微一笑,給予的祝福一如學生時期那樣真誠。

「那我就不打擾學長用餐了,再聊下去冰淇淋就要融化了。」
「我就算⋯⋯噢,謝謝。」那人說的真誠,向來沒什麼桃花緣的人也就把話語吞下肚,老老實實的接受這一番心意。

「啊,也是。」身為店員大概也無暇陪他聊天,於是他點點頭,在人離開前又補了句。

「謝了,很開心今天能夠遇到你。」

他的求學時期說不上充實,在畢業後也不曾主動去聯繫同儕,因此能在那麼大的城市中遇見關係不錯的舊識,對他而言,確實是少見也難得的緣分。
「我也很高興能再遇到學長。」
鷲尾跟著一笑,在離開前佑彷彿想到什麼似的臨時停下腳步,「下次學長來的時候,我再跟您介紹她。」她露出滿意的幸福笑容,在輕輕揮手後便回到吧檯,端過飲料給坐在窗邊的客人送餐。

鷲尾偷偷望了一眼吃起鬆餅的渡邊——待會兒也做一份給她吧。鷲尾心想,在悠閒又美好的平日午後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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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學長幫忙支開了差點要拆店的小混混...跟渡邊中在私噗裡面聊好多高中時期的他們好快樂 也謝謝渡邊中牽了這個關係!
可以在遇到學長真4太好了&嗜甜ㄉ學長好可愛..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學妹要結婚沒⋯一人一連署⋯⋯(幹催婚屁
此男擁有學妹才是賺到學妹太天使了TT我還想畫他悶高中等我(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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