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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了解你嗎?──偶爾鬆懈後會突然有這樣的念頭。想來挺可怕的,堅信過頭成了另一種懷疑,像星星亙古不變的爍亮,亮著亮著開始疑惑那是不是一種幻象。或若亙古不變是真實的雋永嗎?有時現實的焦慮滿溢過頭會浸入夢境,開始一幕幕上演別離。
如果說他的守護是沉默,而我的愛慕是獨自遠走,我們能走得比較長久嗎?其實也沒吵架,只是幾近要深探誰的真實時總微妙的戛然而止,活著的愛日漸粗糙、變得虛假了,像永生花般呼吸著。
「抱歉,暫時不太能常見面了。」
──而可惜的是那些當下過度清醒,並無說醒就醒的美好傳說。
你說我們的結局會如何呢?
「我想也是。」我抿了抿下唇,「果然還是等風波過去吧,現在像這樣碰面只是更危險而已。」我順帶提起一些近來的絮語紛飛,最後添上推其於千里之外的信任。而他搖搖頭:「雖然也有那樣的考量,但主要也是因為我要跟樂和龍一起住宿了。」
我眨眨眼:合宿?他頭點得沉重,有幾般無奈不願。長吟一聲後倒不難想通,畢竟也算是相處過,大抵能理解三人的居住風格是如何大相逕庭,想像了三個大男孩如何為了生活瑣事各岔出脾氣就又有些好笑。
「這樣不錯啊,看看能不能磨掉你那毒舌個性。」
他皺起眉眼:「先無論妳什麼意思,妳有沒有想過我其實跟他們相處比妳久。」扭頭一想也是個道理,看來我註定與不近人性的偶像相處了。但眼下也是要暫時告別這樣難得的體驗。
眼前的人忽地語帶彆扭:「以後如果要碰面,看要不要在妳家、之類的?當然這只是提案……」
「天啊,沒聽過這麼大膽的提議。」我拔高音量,看他眼角一垮。天指尖掠過髮鬢稍作梳理,「那也是沒辦法,畢竟說要約會的話,暫時是不可能的了。」他一語便將心底變得些許輕快的大意拉扯。畢竟是女朋友嘛,偷偷在一等星上簽上名是何其貪婪,本就該送他往更高的星辰。
明明當初交往前拚了命想護住他的星途,現在感到苦楚的這顆心,還真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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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天城來過後,會殘留一點屬於她的淡香於室內飄盪。
而在收拾襯衫時晃過了一個鮮明的記憶,一段關於她扯住衣角傾洩而出的真心話,字字句句寫著對我滿懷好奇,那些餘溫早已洗淡。後來那孩子也不怎麼過問我的事,就是偶爾來拜訪會瞪著滿臉好奇左顧右盼,可她偏是不問,我也沒做一一解答。
努力均而完美的愛著每個人,只要能看見笑著幸福即可,我常希望如此,可最近的月卻不怎麼笑。可以開點稀鬆平常的玩笑、鬧著有些倔著的她,那雙眼卻在與我數度的相望後,成了猶疑、欲言又止。
正如在這之前她來訪且臨走之前。她在玄關滯留良久,抿著唇又說不出什麼長句,像金魚般吞吞吐吐又化作泡沫。說了不同的提議後她也沒明快許久,日子一長,也學會緊閉某些話語了,那副景象使我不具名的心虛。
「那個啊……」在轉動門把前,她頓了頓:「就別太常連絡了。」至終留下淡薄的話語。心中無由的燃起些不快,直覺告訴我她打算迴避我,感覺之後再也難以近距離與她相視。於是我叫住了她:「天城,無論是妳還是粉絲,我都會好好保護的,不用擔心。」而她緊緊歪首,淡淡的笑:「我不是一直都相信你嗎?」
溫柔的語調卻顯得格外陌生。
我記得第一次牽起她的手時,她難以置信的低首凝望著交覆的溫暖,再次抬眼看向我時,有幾點星光墜入她的眼眸,熠熠生輝,是我無比珍惜且想要私藏的風景。那日月色正圓,她無法理解我眼中構成怎樣的圖畫。
這些故事有時也想說給那孩子聽。
但今日家中又會是無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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